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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词不达意言不由衷
如果只看字面意思
那您就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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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幕算命
上回文末,说到胖子25日晌午抵达海城国际机场,尚未下飞机,就不知怎么地被鬼‘迷’了心窍,一看到窗外的雨,马上手舞足蹈、大呼小叫。.最快更新访问:щщщ.79XS.сОΜ。一位漂亮的空姐赶忙上前制止,却不料飞机一抖,美人一靠,胖手一抱,脸上一红……但让人蹊跷的是,空姐站起身,轻声说了句“小心”,又在他浑圆的手臂上捏了一记,就向前走去。
凝视着空姐那曲线窈窕、摄人心魄的倩影,胖子几乎飙出两道鼻血。
这是怎么回事?他茫然地看看旁边的乘客,发现别人也用奇怪的小眼神盯着自己,一把把刀子似的,划在油光光的脸上,辣‘花’‘花’的生痛。
这空姐,怎么有些面熟?这一靠虽非故意,但这一捏,又是几个意思?莫非看上我这仪表堂堂、‘玉’树临风、人见人爱、车见车爆胎的胖爷了?胖子傻乎乎地坐着发愣,脑子里一大锅浆糊,旋转木马似的搅合着。转头就见身边那位老爷子——从上飞机到现在,除了起身借道、喝水点餐时用了几个“谢谢”,就没说过几句话,他身上一件对襟丝绸白衫,鹤发童颜,仙风道骨——忽然冲自己微微一笑,开口念道:“墙里秋千墙外道,墙外行人,墙里佳人笑……笑渐不闻声渐悄,多情却被无情恼……”
什么“墙里墙外、刀啊削、敲啊闹”的,老爷子您这满口Rap说唱,切克闹、切克闹的,都跟哪个孙子学的?再看过道的另一旁,一位白皮金发、高鼻深目的国际友人,正瞪着一双蓝莹莹的玻璃眼珠子,静静地瞅着自己,面无表情,活似一具蜡像;他的身边,坐着一个瓷娃娃似的小屁孩,同样白皮金发,一对蓝宝石的大眼睛,跟那国际友人就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大概字还没认全,伸着小手,咿咿呀呀说着鬼话。再往后看,国际友人的座椅靠背上,赫然挂着个油光铮亮的秃头,吹鼻子瞪眼睛,就像一只1000瓦的大灯泡,滋溜溜冒着强光。秃头的旁边,还耷拉着一蓬稻草似的枯黄头发,应该是个‘女’人吧,只见那稻草堆里,有双死鱼般的白眼珠,幽幽翻转!
哎?这飞机上,怎么会一下子冒出这些奇形怪状的人物来?这一路都没注意啊!
不好意思,你个‘花’心又贪嘴的呆子,光盯着火辣辣的空姐、香喷喷的午餐了。
在众人的鄙视中,胖子重新把自己埋回座椅,老老实实搭上安全带,砸了砸嘴巴。
三五分钟后,飞机终于停稳。也没谁吹哨子、下口令,就听见一连串“咔咔”声,以及“叮叮咚咚”的开机声、短信铃声——乘客们纷纷解开安全带,打开手机收发信息,或是拨通了电话一个劲地嚷嚷着;也有人猴子摘桃一样,抢先站起身,拉开行李舱,扭着头、踮着脚,往下拉扯那些大包小包;机舱前部的人,大多像自动流水线上的饮料瓶,一个接一个,滑到了过道里,排着队等候出舱。
身边神仙似的老爷子一袭白衫,一缕白须,安安静静坐着没动。胖子出于好意,拎着自己的背包,提醒了一句:“我说老爷子哎,这都到站了,该收拾收拾下飞机了!”老人微微一笑,淡定自若,说道:“不急……不急……让他们先下吧……”胖子本来也想抢在人前,抓紧挤过去‘插’个队,听见这慢条斯理的一句话,倒像脑壳子上被谁“咚咚”敲了两记木鱼,猛然清醒起来——对啊!我急个什么鸟呢?按计划那帮日本客人要今天傍晚才能到,这还有大半天时间,急什么呢?
就听见旁边的老人压低了声音,神秘地说:“我看你一脸急躁,双眼赤红,倒像中了桃‘花’劫,来来,可否让我看看你的手掌?”什么?难道是个算命先生?胖子平时最喜算命,只要有空,遇见什么摇签算卦的,都会上去算上两把,就像犯了瘾的赌徒,看见骰子骨牌就会手痒痒。所以一听这话,马上乖乖伸出‘肥’厚的手掌。
老人借着舷窗外透进的光亮,捡起那只‘肥’掌,反复看了两看,又问道:“请问何年何月、何日何时出生?”
“呃……79年国庆节,听老娘讲应该是下午两点多吧。”
“嗯……”老人半眯着眼,手指掐动,手中默念,“己未,癸酉,辛丑……乙未,呵呵,有趣有趣!想必这位先生是在一家公司兼职做事,自己也另有生意,而且,目前尚未结婚,早年上学时,成绩也是一般吧。”
全中!胖子几乎惊掉了下巴,这简直就是活神仙啊!光看了几下手掌,问了个生日,就都算准了!的确,自己在上京盘了家小店铺,又在四季旺旅游公司兼职做导游,‘女’朋友暗恋了不少,可惜一把小手都没拉过,到现在还打着光棍,至于上学,从小到大就没认真过,成绩一直垫底。
身边这位白胡子老神仙微微笑着,那件对襟绸褂上,仿佛透出一层金‘色’的光晕来,难道是观音姐姐派来的?胖子突然想起刚才好像提到什么“桃‘花’劫”,忙抓紧时间问道:“全对啊老神仙!不过,刚才您说的那个……”老人微微点头,又伏在胖子耳边——那满嘴的白胡须挠着脖根直发痒——低声密语道:“你要当心,这飞机上有东西一直跟着你!千万不要声张!下了飞机,抓紧找个地方,把内‘裤’脱了,扔掉!”说完就站起身,挎上一只黄布包,跟着其他乘客一起走出机舱。
什么?脱掉内‘裤’!
这是哪位大神发明的奇葩辟邪术?
这也太污了吧?
以前只听说过滴牛眼泪、头套内‘裤’可以看见鬼魂,上个世纪还有部岛国的搞笑漫画,男猪脚只要套上内‘裤’就会变身为超级英雄,因为口味过重被禁播……你这是要让胖子重蹈覆辙,走上限制级、无节‘操’的演艺发展道路?
然而,可爱的胖子确信不疑、坚定不移地站起身,路过机舱‘门’时,也不拿正眼瞧一瞧那身材火辣、美若天仙的空姐,只急匆匆跑出通道,瞥进机场的洗手间,“啪”的一声关上隔间‘门’,轻手轻脚脱去那条‘肥’佬内‘裤’——本是蓝灰‘色’,已经洗得发白,还有两三个破‘洞’——恋恋不舍地扔进垃圾桶。
‘肥’佬内‘裤’这么一脱,就觉着一身轻松,好像卸掉了两百斤的沙包,吹声口哨,踱步走了出去。
只是,不穿内‘裤’,空‘荡’‘荡’、凉飕飕地磨蹭着,总感觉不太舒服……
伴随着轮回播放的航班信息广播,机场里步履匆匆、箱包滚滚,穿梭着各式各样的人群。胖子掏出手机,拨了个电话,联系上从‘春’山市赶来的接机车辆,就此‘蒙’‘蒙’小雨之中,恭候远方来客,暂且无话,略过不提。
第二幕接机
几乎同一时间,东去1400多公里,跨过蔚蓝的大海,日本近畿,景阪市。
一座豪华的庄园,铁艺大‘门’自动打开,从里面驶出一辆黑‘色’的雷克萨斯LX570。宽敞的车厢里,坐着一老一少二人。年长的约莫四五十岁,一头板寸,鼻梁高耸,皮肤棕黄,满脸冷峻之‘色’,仿佛刀削斧劈的坚硬山岩;一双如钩的鹰眼,隐隐闪着寒光。他的身旁,坐着一位身形瘦小的年轻人,戴着‘棒’球帽,不过皮肤白皙,眉目清丽,似乎有些婴儿‘肥’。
婴儿‘肥’?想必这二位……不错!正是伊藤和他侄‘女’云奈,已拜别了长兄,打算乘坐下午的国际航班,飞往我神武大天朝的魔都海城。
伊藤无言,若有所思。云奈塞着耳机,听一首忧伤的歌:
——里わの火影も森の‘色’も
——田中の小路をたどる人も
——蛙のなくねもかねの音も
——さながら霞める胧月夜……
(自动翻译机火力全开,玩命加载中)
——树影森森穿社火
——人归垄上步蹉跎
——蛙鸣渐隐梵音近
——暮霭低沉笼‘玉’梭……
听着深沉、悠远的音符,云奈的眼前仿佛浮现出那个男生的影子。
……
下午4:32,细雨初歇,乌云尚未散尽。一架‘波’音777-200ER客机,宛如一只蓝尾、白翼的大鸟,轰鸣着降落在海城国际机场35L号跑道。减速、滑行、转弯、停靠……一连串‘精’准无误的动作,机首对接上了虾笼一般的栈桥。
伊藤和云奈挎着背包走出机舱,持护照免签过了边防,入境安检,又在大厅等候半天,领取了托运的行李,直到五点三刻,才走出了国际到达的通道大‘门’。这里早已云集了众多接机的人群,纷纷举着礼宾牌,像一只只鸭子被拉长了脖颈,翘首以盼。胖子也满身臭汗,挤在人堆里,踮着脚摇晃着手中的纸牌,上面涂着四个大字:伊藤裕明。等了好久,终于,他看见里面一老一少,拖着行李箱走向自己。
“您是——四季旺的……呃,袁导?”那位中年男人用中文问道。
“哎,伊拉西亚姨妈……哦,对对对!请问,您是伊藤裕明先生?”胖子本来还想掏出自创的中式日语大辞典,没想到对方会说中文,这一点公司好像事先讲过,一兴奋给忘了。
“嗯!是的!”对面点点头,目光炯炯;那个小个子始终一声不吭,跟在一旁。
“可算接到你们了,哈哈,这都等了大半天了,来来来,跟我来,我们赶紧的,上车上车,这边请、这边请!”胖子忙不迭地一连声招呼,又打算帮对方拖行李,却被婉拒了,只问哪里有手机电话卡卖。
机场出口通道旁就有不少摊位,都是向国际航班的乘客推销国内手机卡的。伊藤迅速挑选了一张,‘插’入了手机,又拨通了一个电话,叽里呱啦讲了几句后,方才示意可以出发。胖子心想:这位贵宾还是个“‘门’槛‘精’”啊,知道先买张手机卡,省得一通国际漫游了。那句老话怎么说来着?富抠‘门’、穷大方——特么越是有钱,越小气,反而越是穷鬼,越大方。
一行人左穿右转,走到停车场,上了车,就乘着雨后的清凉,一路疾驰,往‘春’山市赶去。
湿润的公路,泛着黑亮的光,像条又宽又长的皮带,刚刚上了油、抛过光。从机场快速路出来,不多久就驶上了海‘春’高速,胖子拿起车前的话筒,‘舔’了一下薄薄的嘴‘唇’,开始唠嗑。先说这欢迎词,虽然大同小异,但换在胖子嘴里就多了不少胡诌的特‘色’。只见他手持话筒,又暗中扯了扯‘裤’管——里面刺啦啦痒得慌,那个白胡子老神仙不会故意整蛊我吧——扬声说道:“伊拉西亚姨妈……受我神武大天朝国际旅游管理委员会大BOSS大老板及大老板娘的隆重委托,首先我代表海城国际机场、四季旺旅游集团上京总部以及‘春’山分部全体同仁并以我本人和司机大哥的名义,热烈欢迎伊藤先生及伊藤小姐莅临观光!本人姓袁名国庆,您可以叫我小袁、袁导,或者阿庆……呃对了,非常荣幸伊藤先生会讲中文,咱两家一衣带水、睦邻友好,我就不叽哩哇啦说贵国话啦,如果伊藤小姐听不太明白还请伊藤先生代为翻译转达,多谢多谢!下面向两位贵宾介绍一下我神武天朝的概——”
话未说完,伊藤抬手打断了这絮絮叨叨的开场白,掏出手机,冷眼道:“呃,袁……导,贵国我以前来过多次,文物古迹很多,这几年发展也很快,具体就不用介绍了。我只想知道,海城到‘春’山大约需要多长时间?”
胖子早就准备好的一肚皮话被堵在嗓子眼,没法蹦出来,好像刚打开的汽水罐子,突然又被塞住了口,一连串气泡胀在里面噗噗直冒。他鼠眼一眨,答道:“我们现在就行驶在海‘春’高速上,从机场到‘春’山市,路上不堵车的话大约两个半小时。”他又抬手看了看表,说:“现在六点过五分,照这速度,应该晚上八点半就能到了。”
“嗯,好。”伊藤口中两个字,就不再说话,低头发了条手机短信,就头靠座椅,闭目养神。旁边那个‘女’生也早已歪头睡着了。
嘿——这两人,这也太不尊重我们一番殷勤接待了吧?明哥点名让我大老远赶过来接机的这俩贵宾,就这样闷葫芦似的睡着了?……胖子就像演砸了戏、僵在台上的戏子,面对喝着倒彩、或是埋头大睡的观众,一时下不了台,只能凭着刚才滔滔不绝的惯‘性’,也不用话筒了,嘴里咕噜了一长句——“您这长途跋涉、鞍马劳顿,就先歇歇吧,到了‘春’山我再招呼”,转身坐在前排座位上,又悄悄挠了两把‘裤’裆。心中暗骂:特么,什么白胡子老神仙,出这个馊主意,现在后悔也已经晚了,难不成让司机掉头再回去找那条内‘裤’?唉~!然并卵!真是可怜了那条同甘共苦相濡以沫的内‘裤’兄弟啊!
他不知道,在1935年美国芝加哥售出第一条三角内‘裤’之前,上古近古、古代近代的那谁谁,上至皇亲国戚,下至黎民百姓,无论男‘女’老少,都不知道也不穿这种富含现代革新意义的内‘裤’,顶多套件类似南瓜‘裤’头的宽大衬‘裤’或衬裙。就算伊甸园里的亚当、夏娃,偷食了智慧树的果子后,也只是拿片无‘花’果的叶子遮住‘私’部。为此上帝还惩罚亚当必须劳作、夏娃必经分娩,受那人间之苦。所以,从某种程度上分析,内‘裤’和文‘胸’一样,是人类智慧与文明的产物;也正因为人变聪明了,才发明并穿上了内‘裤’。而对于傻子和疯子,那都是多余的……
胖子本来还东一句、西一语,同开车师傅聊聊荤段子,不知不觉也拖着口水沉入梦乡。
第三幕访客
车轮滚滚,晚风阵阵。蓝黑‘色’的夜幕,点缀着丝丝棉絮般的薄云与切去一半的上弦月,被一双巨手扯上了天空,盖住了光天化日之下的那些胡思‘乱’想、胡言‘乱’语、胡作非为。渐渐看见越来越多的霓虹灯光,像群喝醉酒的小鬼,在远处闪动。
夜,八点半,‘春’山国际大酒店。
白天好像也下过一场雨,路面上有些积水。银灰‘色’的别克商务车“吱呀”一声,停在了酒店的迎宾台。胖子非常具有职业素养地醒过来,‘揉’了‘揉’鼠眼,再抹一把‘肥’脸,转头看后面,伊藤早就醒了,狼一样地、亮着眼睛坐在黑暗里,旁边的‘女’生也‘迷’‘迷’糊糊被唤醒。
早有头戴小红帽、手戴白手套、身穿长袖红衫的‘门’童迎上来开‘门’,冲着客人口袋里的小费,礼貌一鞠躬——“先生您好!欢迎光临‘春’山国际大酒店!”胖子趁着夜‘色’挠挠‘裤’管,也不答应,更不会掏小费,伊藤也是面无表情地走过,倒是云奈掏出一张纸币递过,‘门’童低身接了,连声谢谢。
大堂里装修豪华,水晶挂灯,金碧辉煌,拼‘花’地砖平整似镜,光可鉴人。迎‘门’大约三层楼高的墙壁上,安置着一幅巨大的金漆壁画,亭台楼阁、大山大水,右上角四个大字——壮美‘春’山。胖子也不细看,径直走到前台,招呼着办好入住手续,又大致讲了早餐时间和地点,互报了房号,一行人各自走进房间。
司机是个黄皮秃顶的男人,在机场已经‘混’熟,姓丁名不韦,‘春’山本地人,烟鬼似的香烟一支接一支,在房间坐了不到十分钟,就已经搞得烟雾腾腾,恨得胖子杀人的心都有了。掐灭了第三根烟屁股,这丁不韦方才站起身,说晚上如果没什么事,他先把车开回公司停车场,明天一早再换部中巴过来,听说这个团还有一拨人要会合。胖子说不急不急我明早先联系了再说您这一路也够辛苦的了赶紧回家抱老婆去吧。
三个单间,伊藤和云奈住12层;胖子住4层,本来按规定他只能住三人一间的导游房,听说有人帮着升了单间。
肯定是明哥!还是这老哥仗义!胖子挠着难受了一天的‘裤’裆,忽然想起明哥上午电话里的‘交’代,也顾不上换条内‘裤’,先‘肥’指拨动,搜出通讯录号码,发了一条短信——
“明哥:已到‘春’山国际,8413房间,盼复。国庆”
斜眼一瞧,这房间的‘床’头‘花’‘花’绿绿放着不少“生活用品”,里面好像有条压缩饼干似的淡绿内‘裤’,一看标价,呃,58元!还要外加15%的服务费!抢钱啊这是!老子那条历史悠久、弹‘性’十足、战功卓著的‘肥’佬内‘裤’,虽然款式旧了点,但当初买一打只要8块8好吧。这兄弟跟了咱这些年,历经坎坷、忍辱负重、毫无怨言……可恨今天中了邪,轻信那白胡子老头的鬼话,被我忘恩负义,抛弃在海城机场,估计现在已哭晕在厕所!
正在无限缅怀自己的内‘裤’兄弟,手机一亮,是明哥发来的短信——
“不要声张,打的来!10点整,武夷路八一酒吧‘门’口,我派车接你。另,把我的手机号码改成‘石码头’。阅后即焚!”
嘿嘿!“阅后即焚”——这句话现在看来还是那么的熟悉,倍感亲切,就像十多年前那样,意思是让我看完这条短信马上删掉。胖子开心地笑笑,从背包里取出一条干净内‘裤’换上,也是蓝灰‘色’‘肥’佬牌的,被洗得发白,带两个破‘洞’。但转念一想,他却笑不出来,为什么要改名字?阅后即焚?搞这么神秘,到底怎么回事?
抹一把‘肥’脸,胖子一个‘激’灵,抓紧按照明哥的意思改了通讯录,删掉这组短信以及先前的通话记录……又忙不迭地套上长‘裤’,刚系好皮带,就听见房‘门’“咚咚”一阵响,有人敲‘门’!
“谁?”胖子警惕地打开猫眼,往外探视。这一瞧,唬得他一身冷汗!
猫眼变形透视,只见‘门’外走廊昏黄的灯光里,幽幽立着两个人影:一个白乎乎的,一身对襟绸衫,眯眯笑着,正是那白发白须的老神仙!另一个,这粉面红‘唇’、丰‘乳’细腰、令人喷血的,却正是那个空姐!
他们?怎么会在这里,敲我的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