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加完生态旅游项目的建成仪式,我们又在S市其他的几个在建项目和规划区参观了一下,顺便到了附近的水乡古镇感受了一番江南烟雨。回到公司已是一周多以后,刘书滢说我没在的这些天组里忙得不行,刚来的实习生又请假了，我要是再不回来她就得给我打电话了。
我看见周扬抱着一堆资料在办公室进进出出，于是拉住他问：“周扬，你知道武向林为什么请假吗？”周扬说：“不太清楚，只听说家里有什么急事。”
他家里的急事？我想，他家现在就只有一个爷爷，莫非是爷爷出了什么事情。我赶紧给小武打电话，小武接起电话说：“文雅，你回来了吗？我马上就回公司了。”听起来他的情绪很稳定，估计是事情不太严重，都已处理好了吧。
下班后，小武并没有马上走，而是在办公室处理这几天落下的工作。虽然他表情淡定从容，但我心里却总感觉他有什么事瞒着我，鉴于不好去打扰他手头的工作，于是我也在办公室里等着。当小武准备回去的时候，我叫住了他，“你要回学校吗？我开车送你吧。”小武没有拒绝。一路上我们都没有说话，气氛安静得有点可怕。到了学校，我说：“小武，我想在操场上走走，你愿意陪我吗？”小武点点头。我其实是想问问爷爷的情况，正在想怎么样开口才显得真诚又不会关心过头。
我们并肩走在校园的人行道上，身边不断有三三两两的学生经过。
小武突然开口说：“爷爷走了。”
“啊，真的是这样。”我心上突然像压了一块石头。
“爷爷走了好些天了，但我觉得很不真实，仿佛他还躺在床上静静地等我回去。我知道爷爷是去了更好的地方，但我还是很失落，我以为爷爷还能活很多年，因为他以前几次生病后来又还是好了起来。我以为我陪爷爷还有很多时间，但是…”
我心里难过，不知道该说什么，小武似乎并没有在等我的回答，继续自顾自地说，“记得小时候，有一次过年爷爷带我去庙会，一路上爷爷都把我背在背上，路上有人在爷爷脚边扔了一串鞭炮，我的棉袄上炸出了一个小洞，我心里很为我的棉袄心疼，但我怕爷爷难过，还是装作很兴奋。…”小武哽噎，“那天最后送爷爷走的时候，鞭炮把我的上衣又炸了一个洞，我知道这是爷爷在跟我说话，向我告别。”
我静静地听着，我知道这时候说任何都是多余，只是在我侧过头去看小武的时候，发现这个流血都不皱眉头的人已泪流满面，可能心里的痛才更加伤人。我伸出手想给他擦眼泪，却被他将手紧紧抓住。他的手在由于激动而发抖。
“我说的第一句话是对着爷爷，迈出第一步时也是爷爷扶着，爷爷为我向这个陌生的世界打开了一扇大门，爷爷就是我和这世上的联系。而现在，世界上唯一爱我的人没有了，我和这个世界再也没有任何联系。”小武泣不成声，“我都不知道该怎样证明我还活着。”
看着小武如此悲痛，我顿时心生难以遏制的怜惜，上前抱着小武，拍拍他的背，“你和这世上的联系，还有我。我能证明你活着。”小武愣了一下，加重了手上的力道，紧紧抱着，“你会一直在我的身边，永远不离开我吗？”小武问出这句话的时候，我脑袋放空了一下。如果我说不会，只怕他会更心寒，如果我说会，那无疑是在骗他。我只能呆站着不说话。
小武却突然开始吻我，冰冷的泪水蹭到了我脸上。他一手抱着我的腰，一手放在我的后脑勺，蛮横的唇舌想要把我揉碎、榨干，我想推开他，却舍不得这股落寞到醉人的气息，于是双手轻轻攀上他的背。小武越来越激动，我尝到一股咸咸的泪水。
小武突然打横把我抱起，迅速走到我的车旁，他打开后车门把我放到座椅上，然后关上车门，身体压了上来。他一边吻我，一边撕我的衣服，我的衬衣扣子“哗”的崩落。他看着我，慢慢地说：“告诉我，我还活着！”似乎激情和委屈正混杂掺和，他闭上眼睛，嘴唇轻轻滑过我的耳朵，我忽然发觉我的内衣已经解开掉落，而小武正要吻上来。
我使劲往后退，后背靠到了车门上。我说：“小武，不行，你冷静！”小武一边脱自己的衣服一边说：“为什么不行？”我说“我有男朋友了！”我想到了程溢。小武说“我不在乎！”他把我往下拉，我顿时到了他的身下。他用胳膊禁锢着我，胸口急剧起伏，他嘴唇覆上我的胸口，伸手摸进我的裙子里，说：“你看，你明明也很想要！”我来不及争辩，他扯下了我的裙子。我一阵颤栗。就在我的内裤快要被扯下的时候，我抱着他的头，说：“小武，爷爷在看着。”他顿时泄了气，停了下来。趴在我身上喘着粗气。我们俩衣衫不整地瘫坐在车里，他懊恼羞愧，我不知所措。
---题外话---
刚刚才发现，标题的告别达成告白了，不好意思，特此修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