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着,走着,手里似乎少了点什么?严玲婉回忆着在大街上看见过的那些年轻公子手里拿着什么?她一拍脑门,少了一把扇子!少了就少了呗,拿在手里其实应该怪碍事儿的!
得,扇子就过了,严玲婉对着铜镜左看看右看看,还有什么地方不对?看了半天,突然发现了问题所在,眉毛!
严玲婉抬手就“啪!”的一下,打在她的脑门上。
“小姐!”总打自己的额头做什么?
男子的眉毛一般粗壮,比较浓黑,而女子的眉毛一般是细长、秀气的。严玲婉的眉毛细长,就这眉毛都会泄露她真正的身份。她拿起眉笔把细细的弯眉描粗,再仔细的看看,似乎就这样了。
“风,王妃这般打扮,我怎么这般的不安呢?”不安的情绪在心里腾腾的爬,就像被猫抓一般,但又说不清具体在哪个方面不安,火困惑的问风。
不安?火也有?似乎自己也有一点,风淡然的答:“嗯!”
“你说,皇上打的什么主意,让王妃到国子监做什么呢?”
风摇头,没有回答。爷都猜不透的事情,他们更猜不透,还是照爷的吩咐在暗中保护好王妃的安全就行。
只是火的担心里似乎比风的担忧还要多一层,王爷已经让云发出信息,族里调来几个女子以后,他们还能不能继续跟在王妃的身边?因为他发现跟在王妃的身边是多么有趣的事情呀!
“岫烟,小姐像个男人了吗?”严玲婉站在铜镜前转过来,转过去的看。
两个丫头也是左瞧瞧,右看看的,最后一致的摇头道:“不像!”
不像?怎么不像?
“怎么不像?哪里不像?”
“不像男人,像男孩!”雨霏很直接的回答。
男孩?也对着身子的年龄才十五,原本就是一个男孩呀!
“男孩也是男的呀!”严玲婉摸摸自己的脖子,知道这里没有喉结,再怎么看也不会像一个成熟的男子!
皇上也没有说送点儿什么变声音的药,或者说能变出喉结的药来,男孩就男孩罢!
那当然男孩也是男人,难道还能变成女子不成?
“如果,小姐这样出去调戏几个良家妇女,能成功吗?”严玲婉眼眸转动,冲着两个小丫头调侃。
啊!调戏良家妇女,还几个?
“小姐!”
两个丫头张着大嘴,只觉得现在的小姐说话是越来越离谱了,撑着大眼一副不认识她的样子。
严玲婉冲着两丫头坏坏的笑,有些吊儿郎当的说:“走,跟小姐我一起去调戏良家妇女去!”
“啊!”两个丫头完全是看怪物一般的看着小姐,尖声的叫了起来,立即躲得远远地。
“哈哈哈……哈哈哈……开玩笑,开玩笑!”严玲婉住了嘴,算了这两个古人还有待继续开发。
想起后世读大学的那几年,常常与男生一起端着饭盒就坐在路边上,大声的评价哪一个系的哪一个女生长得正点,长得漂亮,身材性感。婉儿虽然会顶着一个男子的身份进国子监,但她毕竟是女子,很多事儿上面不是那么方便,该如何是好?
严培之想来想去,如果齐哥儿能到国子监去,守在婉儿的身边,有儿子在一旁提点着,他也能放点心。可是齐哥儿骨子里的傲然,儿子不喜入朝为官,他自然心知肚明,要如何说动儿子呢?
还有顾家,老丈人知道会怎么想?
“曹管家!”严培之呼了一声,曹管家本就候在书房门口。
“老爷?”
“准备马车去顾府!”
“老爷,这么晚了还要去顾府?”曹管家不解。
“嗯,去准备吧!”
“是!”
乔子松回到王府,在吕珂的院子门口站了会儿,想起吕珂那冰冷的脸,转了个方向去了自己的书房。
丫头小雨原本看着世子爷要进来的身影又离去了,心里难过。小姐与世子爷之间相敬如冰,两人的心都不往一处使,怎生是好?
乔子松知道自己有问题,一直都在告诉自己,过去的人要忘记,过去的事同样要忘记。只是有些人,有些事越想忘记却越忘不了,他也很烦躁!
吕珂的屋里,小雨端着鸡汤:“小姐,世子爷刚去了书房,您去看看吧!”
吕珂不答话,盯着丫头端着的鸡汤发愣神。
小雨叹气,不是吕家夫人对她有恩,小姐也不是那般脾气怪异,容不得丫头、下人的主子,小雨哪里会这般用心。
换个丫头,自家小姐与夫君冷战,不正是好机会,使点儿手段爬上男主人的床的人多嘛,只要爬床成功,还不得挣得个姨娘来做做,比起丫头好吧!
“小姐!”小雨矮下身子:“难道今后小姐都想如此过日子了吗?如果小姐铁了心和世子爷要这般冷冰冰的,小雨也就不再劝了!”
今后都要这般吗?吕珂盯着鸡汤的目光换到了小雨的脸上。自己这一辈子还长,今后都要这般过吗?
“小姐,端着鸡汤去看看世子爷吧!”小雨扶起吕珂:“想想世子爷给您买的发簪!”
发簪!发簪!
吕珂伸手摸了摸头上的发簪,接过托盘,小雨暗自松口气,只要小姐还愿意听她的意见,就好!
吕珂当然知道小雨是为了她好,只是心里憋屈得紧,刚刚明明听到世子爷的脚步声,以为他会进来,没想他站在门口半响后不仅没有进来,还转头走了,吕珂心里能舒坦吗?
原本还想看在世子爷送了发簪给自己的份上,两人之间是不是也该转暖了,却在刚才那会儿心里又不舒服了。
得,这吕珂还是有些孩子气!
小雨陪着小姐一直走到世子爷的书房外,吕珂停下脚步,看向小雨。小雨示意她进去,吕珂才端着鸡汤前进一步,伸手轻轻敲了敲书房门,门立刻打开来。
乔子松的跟班南顺从书房里出来,一见是世子妃,立刻行礼。
“爷,世子妃来了!”南顺在书房外通禀。
书房里安静了一会儿,才听到一声:“让她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