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老板眼冒精光,如此精妙的设计,使这短刀的杀伤力暴增了好几倍。如果不是自己亲眼所见,是面前的这个小男人一笔一笔画出来的,打死他都不会相信这种杀伤强度巨大的东西出自一个看起来极其柔弱的小男孩之手。
孟小东是跟着宁王上过战场的,他深知这样的武器一旦在战场上使用,战斗力会大大加强。
霍去病虽然没有上过战场,但他也是一个习武之人,习武之人对武器是最看重的,也最喜欢琢磨武器,当然也看出了这刀的精妙所在。平素就不爱说话的他直接开口问:“这刀的设计……”
严玲婉当然知道他们的疑惑是什么,可也不能告诉他们这是一千八百年后世的特种兵用的战斗刀。
她只得指着图中的刀尖部分胡扯:“我的设计灵感是这么来的,你们看这像不像鸟的嘴微微上翘的样子。”她又指着刀刃的锯齿处继续胡扯:“看这里像不像小鸟的羽毛……”
听着她的说辞,三个男人顿时石化在了当场,主子(王妃、客人)的设计灵感原来如此来的,如此简单!
宇儿和丫头们仔细的看了看,她们不知就里的点头,纸上的图案与娘亲(小姐)说的很像呀!
“老板,我的这把刀要用最好的材料来打造哦,而且还要尽快,这是送人的礼物。呃,老板你不能盗用我的设计图哟,这是有设计版权的。”严玲婉见朱老板眼里闪动着算计的目光,就知道他想盗用自己的图纸。
“……”朱老板对这个小男孩还真心感觉无语。
他是想用用这小公子画出来的图纸,自己还没有提出自己想借用的想法,就被他一句话给挡住了。
“需要多少银两?”
朱老板在心里估算了一下:“要用最好的材料,至少需要两千两银子。”
两千两?一把小刀要两千两银子,看来是选择的最好材料,都说一分钱一分货,两千就两千!
“好吧,就两千两。”严玲婉很干脆的答应,根本就没有要讲价的意识。
岫烟在一旁拉扯小姐的衣袖,小姐随时都是穿的男装,衣袖没有女子的那般宽大。严玲婉被丫头一拉,回头看了丫头一眼,笑了笑。
岫烟暗自叹气,小姐都不知道要讲价吗?他说两千就两千?
朱老板见顾公子很干脆的答应了,暗自后悔,早知道这是一个大方的主儿,就应该多要些。
两千两银子要打制一把战斗刀,还要用最好的材料,真的不算老板坑人,价钱应该是公道的。
朱老板也不敢,孟校尉带来的公子要打制的东西,其实他也不敢多要,最多在自个儿的心里嘀咕几句。
“时间?”
“大约七八天就可以了。”朱老板拿着图纸在心里默了一下道。
七八天,作为新年礼物倒是能在年前动到他手上,只要时间上没有问题,那就好。“那,打制好,请送到宁王府来。”
宁王府?顾公子也住在宁王府?不过想想也对,孟校尉带来的人住宁王府也很是正常。
朱老板没再多想的点头:“好的,打制好就给您送到府上。”
“去病,去付账。
“为何?为何?”霍去病的意识在妹妹的呼唤下慢慢的回来。
他抱着哭的稀里哗啦的妹妹,那是他们的爹爹啊,为何认出自己来反而要跑呢?
“不哭,不哭……”宇儿难过的上前拉着霍丁玲的手安慰。
平素宇儿和霍丁玲玩在一起的时候较多,因此宇儿见丁玲姐姐大哭,他不忍心上前劝慰。
严玲婉暗自叹口气,也许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因此她也走上前安慰安慰他们兄妹两,她搂住瘦小的霍丁玲,同时把她的左手搭在霍去病的肩头,轻轻地拍打着,安慰着。
宇儿从后面搂住霍去病的腰:“不哭,不哭……”
“你们在干什么?”突然暴戾的声音响起,不知何时陈子墨出现在了严玲婉的身后,严玲婉放开霍去病的肩膀,回头就看见青筋暴起黑脸的陈子墨,严玲婉张了张嘴……
暴怒中的陈子墨左手五指一伸,发出一声轻微的爆裂声响,毫不留情的一拳朝着霍去病砸去……
“不要……”
前几天霍去病他们为了保护她才受了伤,这两天身上的伤还没有好全呢,一急之下,严玲婉转身本能的张开胳膊欲护住霍去病和身后的人……
暴戾的气息这一瞬间更大,她竟然想着要去保护别人?
气急之下,陈子墨的右手一抓,就把严玲婉生生的吸了过去,一把抓在手中。陈子墨右手再一挥,严玲婉就像一个破布娃娃一样被生生的摔飞了出去……
正欲解释什么的严玲婉只觉得自己的身子忽然一轻,轻飘飘的身子像断了线的风筝不知自己要向何处飞……
突然而来的变化吓呆了几个人,傻愣愣的站在一边。
“不……”霍去病急吼出声。
“王爷……”孟小东的声音。
“爷……”隐卫的声音。
各种叫声同时响起……
下一秒,“咔嚓!”一声,肋骨断裂的声音,霍去病一张脸疼痛的几近扭曲,可他一只手臂护住身后的人,一只手臂欲伸出去抓住飞出去的人……
火和风飞身闪出去抓王妃,可他们的速度哪里赶得上王爷震怒下的力道?更别说后面冲上来的孟小东!
大家还是眼睁睁的看着严玲婉呈抛物线划过眼前,被狠狠的砸到院墙上,
“砰!”的声音传来,她的身躯砸到院墙上然后摔落到地上,又是一声“砰!”身子落在地上,再次溅起一地的灰尘伴着枯叶……
“……”
这一瞬间,严玲婉感觉自己从来都没有过的清明,自己好像从这具身体里出来了,这一刻她在想是否是要回去了?是否是要回去了?
真好!
下一秒,躺在雪堆里的严玲婉嘴里冒出来浓浓的腥味,“噗!”喷出大口的鲜血,鼻子也流出热热的液体,内脏好像都移位了一样,严玲婉无力的眨了眨眼睛,只觉得天色越来越暗,越来越暗,暗到什么也看不见的时候人昏厥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