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玲婉把手里的酒杯交给霍去病,拔脚就走了出去,只见三国的使臣正由严培之带领着走进大门。
严玲婉立刻吩咐霍伯加一张大桌子,再让厨房做一些牛羊肉出来,霍伯赶紧吩咐下去。
严玲婉身后跟着一大群人,铁杆的跟屁虫都在她身后,而胆子小一些都在远处。听见三国使臣中有正用普通话与严培之交流的,也有用他们本地的波斯语在交谈的。
他们高鼻子眼睛大而微微凹,头发多呈棕色,十一的蓝眸在他们一堆人中就不那么突兀了。
“见过王爷!”三国使臣先为宁王行礼再转向一身大红色礼服的新郎官:“今天是一个可喜可贺的日子,安息使臣为顾大人带来了一份特殊的礼物。”
陈子墨与李君明立即两人一个错身就站在了严玲婉身侧,一左一右的形成一种保护。
身后跟着的赵熙眼光闪烁,这三人之间一定有问题!
“多谢安息使臣!”严玲婉做了一个回礼。
三国的使臣们错开身子,身后出现一个属下,他抱着一个大盒子走了上前。严玲婉刚打开来一看,大红色的棉垫子盖在东西上面,严玲婉再一提,打开了盖在上面的棉垫,周围就响起了各种声音。
“咦?”
“哎呀?”
“哟?”
“……”
那是什么东西?
严玲婉一看,木盒子里铺着厚厚的棉,里面整整齐齐的装着四个特别大的蛋,估摸着每一个大约有三斤重,她淡淡的笑了起来,安息古国在西亚地区,能获得什么特别的蛋呢?
于是,严玲婉自己在心里先估摸了一下这是什么蛋?
鳄鱼蛋?电脑上见过仅仅比鸡蛋大一圈,这盒子里的不是。
象鸟蛋?还记得资料上记载的象鸟蛋大约八公斤左右,相比较这蛋又小多了,应该不是。
北极大海鸟?也不对,还记得给儿子讲过北极大海鸟体重大约五公斤,身高与公鸡差不多,生不出来这般大的蛋,何况他们应该找不到吧?这一个想法瞬间就在大脑里被咔嚓掉了。
难道是渡渡鸟的蛋?渡渡鸟是鸽子的亲戚,不是!
鸵鸟蛋?
“这究竟是什么东西的蛋,这般大?”文熹铭挤了上前,一双眼睛盯着盒子里的东西问,可没有人能回答他,他们都不认识。
安息的使臣们眼睛里闪出得意的光芒,他们也是好不容易得来的这鸵鸟蛋。来了大楚天朝,得知顾宛是皇上的新贵,今儿又是顾宛大人的大婚,想着送来这特殊的礼物,一方面体现他们的诚心,另一方面想请顾宛大人在皇上跟前帮帮忙。
原来安息的使臣早到京都城后,把京都城的大街小巷给走了好几遍,发现一些安息国没有的技艺,想带一些技术回去。
严玲婉不知道他们的弯弯绕,她伸手摸了摸,是鸵鸟蛋的可能性最大。
严玲婉一个抬眉:“鸵鸟蛋?”
鸵鸟蛋?
答案就这般直白的摆在了三国使臣眼前,三国的使臣纷纷呆愣。呃,这顾大人真是名不虚传呀,居然认识鸵鸟蛋?
见到使臣们惊讶的眼神,说明自己的推测是正确的。
“鸵鸟蛋?顾宛,鸵鸟蛋是什么?”文熹铭好奇宝宝,伸手就去摸,他们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大的蛋?
“鸵鸟蛋就是鸵鸟的蛋呀!”
“呃,那个我知道,我的意思是鸵鸟又是什么?”文熹铭不懂,哪里有鸟能生下这般大的蛋?
严玲婉眉头一挑,看了文熹铭一眼,怎么跟宇儿越来越像了?
“说说嘛!”
“鸵鸟是一种脖子细长,头不大,翅膀很小,但身子巨大,不会飞但却跑的很快的鸟!”
严玲婉抬眼在周围估摸了一下距离,抬手指了指一旁的柱子,“鸵鸟站直大约有那柱子的高度。”
那般高?
围着顾宛的人纷纷一愣,有那般高,那鸟,那体型是有些巨大!
胆子小的人见顾大人他们相谈正欢,于是纷纷围了过来看热闹。
“顾宛大人果然名不虚传,安息使臣佩服,佩服!”安息使臣大惊,右手掌举起放置左肩,垂头行了大礼。
这顾宛看起来也不过十五岁的年纪,却真是见多识广,他一定是见过鸵鸟,要不怎么能描述得那般贴切,就连高度都能说得极为准确!
唉,后世里动物园里有,一个几岁的孩子都能说得清晰、明了!
“不过,顾宛想问问各位使臣,这能孵化吗?”
“能!”
“多谢!”严玲婉高兴了,这几个鸵鸟蛋,让宇儿、十七皇子、皇太孙三个孩子去孵化,剩下的一个交给皇上,如果能在皇宫圈一个地方出来养它们就好了。
严玲婉挥手霍伯抱着大盒子下去了,严玲婉抿唇笑着看了看十一,十一也回看了她几眼。
“请,今儿顾宛大婚,喜酒管够!”
“好!”
三国使臣随着顾宛进了外院,早有人安置好桌椅,摆好碗筷,摆好酒菜。
顾宛小雅热闹了半日,晚膳后来恭贺的客人陆陆续续的告辞,三国使臣也告辞回驿馆去了,剩下了严玲齐与陈子墨还没有走。
霍伯安排人手收拾,半个时辰后才收拾得干干净净的。
后院里对着月亮摆上了香案,林雪也把脸上的人皮面具取了下来,慕容雪带着两个丫头从屋里出来,该说的都说了,两个丫头见到小福子眼眶都是红红的。另外一边早有人把林竹贤从别院接了过来。
见人都到齐了,严玲婉才拿了香放到两个新人的手里:“二哥,二嫂,先给你们心中的人上柱香吧!”
两人上了香,又在林竹贤跟前跪着磕了头,在只有仅仅几个人的见证下,林雪与慕容雪终于结成了夫妻!
“二哥,*一刻值千金,不过还是要悠着点,嫂子的身子经不得折腾呀!”
“婉儿!”
慕容雪瞬间红了脸,林雪则笑着揽上了慕容雪的纤腰,道:“二哥知道了。”
啧啧啧,还是男人的脸皮要厚得多呀!
“好了,好了,价值千金的洞房咱们也不再耽搁了,二哥,我们这就撤退了。”严玲婉怪腔怪调的说,“陈子墨,走了。”
几人陆续退出了林雪的院子,陈子墨牵着严玲婉的手紧紧的。
唉,赶快回去安慰安慰这个没有安全感的王爷吧!
可是怎么安慰他呢?要不咱们今晚也洞房?哎呀,不行呀,太丢人了,没有女人主动提这种事的!
只是严玲婉自己不好意思,谁说没有女人主动的?
“陈子墨,抱!”严玲婉带着撒娇的语气,看样子,今儿要主动亲他了。
陈子墨不语但却弯身长臂一带,把人给抱了起来。
严玲婉赶紧搂紧了他的脖子,用自己的脸靠着男人的脸,在男人温热的脸上来回的磨蹭:“陈子墨!”
“嗯?”
“你真好!”
“嗯!”
哎哟,这男人都不谦虚一下下?
严玲婉双手捧着陈子墨的脸来回的搓:“哎呀呀,王爷都不谦虚一下的吗?”
“本王为何要谦虚?”搂着严玲婉的屁股往上抬了一下,王爷很是坦荡的说。
啊!
严玲婉倒吸一口气,唉,无语!
严玲婉捧着陈子墨的脸,仔细的端详。他的眸子幽深,眼底里的深情牢牢的磁住了严玲婉的眼神。
严玲婉心中一个激灵,他的眸子好亮,比起他身后的星星还要亮,严玲婉突然顿悟了一点东西。
“陈子墨,当初你那样对我,按道理说我应该恨死你的。”
陈子墨脚步一顿,是呀,她应该恨死本王的!
“可是,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却生不出恨意来。”
哦?陈子墨眼捷煽动了几下,不语。
“你都不问为什么吗?”严玲婉使劲嘟起陈子墨的脸,搞怪。
“为什么?”
“嗯,就是因为你的眼睛。”
本王的眼睛?
“我不仅仅记得你的名字,还记得你的眼睛,当初你看我的时候,我就有些发呆,当时我就想着眼神怎么那么熟悉?”
陈子墨唇角上扬,想起第一次她见到自己的时候,不仅呆呆的,还很迷糊。
“所以我没有恨过你!”
说完,严玲婉主动亲吻了陈子墨一下,“真的,没有恨过你!”
“嗯!”是没有恨过,却无视了本王很久。听她这般说,本王最应该要感谢的是本王的眼睛咯!
林雪的屋子早就被布置一新,小福子把玉儿、珠儿给带走了,关好了新房的门。
屋里两人是静静的对视着,都舍不得说话。
半响后,林雪才伸出手臂,握住了慕容雪的胳膊,往怀里轻轻一带,慕容雪就靠在了林雪的怀里。
“雪儿,我们终于在一起了!”
慕容雪满腹的话都被林雪热灼灼的目光给融化了,只能傻傻的点头。
林雪的手臂一紧,紧紧地抱住她,怀里是自己心心念念的女子,是愿意与自己生死相随的女子!
林雪不再犹豫,扣住慕容雪的后脑勺,唇就迎了上去……
林雪洞房花烛夜,苦逼的伪新郎冒着皇上给了三天的大婚假期,却在半夜被宁王给抱进了马车,一路颠簸到了北郊军营。
等严玲婉睁开眼睛,看清楚不是自己熟悉的环境,身下不是席梦思,大床旁边没有沙发和茶几。瞪大眼睛仔细一看,军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