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曼曼和欧逸也认识了很多年,而实际上,在纪梦认识他的同时,她也认识了他,只不过……
在他的眼里,从来就没有过她的存在罢了。
在他的眼里,从始至终都只有纪梦一个女人,别的人在他的眼里,什么都不是,她也一样,不过是一个多余的人物。
两人认识了多年,而她自然也知道他家在哪里,他和欧泽一样,并没有住在欧家大院,而是在律师事务所附近买了一个公寓。
余曼曼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欧逸送回家,到家门口的时候,他不愿意走了,直接坐在了地上,眼神空洞的看着天花板。
“密码是什么?”
他家是一个密码锁,不需要钥匙,只要密码。
可不管她怎么问,他就是不说话,不知道是没有听到,还是不愿意回答,就那么呆呆的坐在地上。
余曼曼没有办法,只能胡乱的试着,首先从她认为最有可能的数字试起,他的生日,手机号等等都试过了。
却还是密码不正确。
看着依旧紧闭的大门,余曼曼有些泄气,但同时,一串数字涌上心头,她不想去尝试,可还是抱着一丝的希望去按下密码。
“咔嚓!”
果然,密码正确,门成功的打开了。
纪梦的生日,成功的打开了他家的大门,这个证明什么,她很清楚,不是吗?
“呵……”
心,痛的窒息,却无可奈何。
余曼曼自嘲的笑了笑,还是走了过去,将坐在地上的男人,扶了起来,“到家了,难道你还想睡在门口吗?”
“……”
没有回应,但他还是站了起来,任由她扶着走进家里。
复式公寓,一百多平方米的房子,只有他一个人住,家具,摆设都不多,十分的简单。
给人一种空荡荡的感觉,没有家的味道。
一点都温馨。
就犹如他此刻的心一般,冷冰冰的!
这些外在的装饰,余曼曼不在意,不在乎,最让她失望的是,在这空荡荡的房子里,每一个角落都是纪梦的影子。
“梦梦……我爱了你这么多年,为什么你却从来不把我放在心上,为什么?”
欧逸一躺在大床上,视线就落在了墙壁上的照片上,那是纪梦的大头照,照片上的女人,笑的很灿烂,让人心中注上一股暖意。
余曼曼拿着毛巾的手,顿了顿,她真的很想就这样走掉,至少这样,她还可以继续自欺欺人,心中不用这般难受。
可是她不能,她做不到,她没有办法丢下他不管。
欧逸一把握住了余曼曼的手,一个用力,将她拥进怀里,嘴上嘟囔着,“梦梦,你的心里是有我的,对不对?”
两人的姿势,女上男下。
一个让人想入非非的姿势,实在暧昧的不行,房间里的温度,也随之而增加了几度。
“我不是梦梦,我是余曼曼,余曼曼,余曼曼,你看清楚一点。”余曼曼紧紧的皱着眉头,终于忍不住了,爆发出来了。
她很爱他,很爱他,她不介意这个男人将自己扑倒,做一些男女之事,可是……他绝对不允许,他在这个时候,心里所想的人是别的女人。
她没有办法接受。
“不……”欧逸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后,摇了摇头,“你不是余曼曼,你是纪梦,梦梦!”
“唔……”
余曼曼还想多说什么,可是欧逸却不给她这个机会,一个用力,一个仰头直接堵住了她的嘴,随之将她压在身下。
“梦梦……我爱你!”
他还想获取更多,可是她根本不给他机会!
余曼曼一用力,狠狠的咬了一下他的唇,他这才吃痛的离开了她的唇,而就在这个时候,她用力一推,将他往一边推去。
重新获得自由的她,迅速的逃离。
不再理会他,来到客厅中,拿起包包就往外走,这个地方她一刻都不想多呆,她害怕她的心会因此而痛死。
一路狂奔,从欧逸的家离开后,她没有驶车离去,而是快步往前跑,漫无目的的在大马路上奔跑着。
眼泪一点一滴的往下掉,精致的妆容,也因此而毁掉了。
憋了六年,总算是发泄出去了。
可她的心也彻底被伤了,不能再自欺欺人下去了。
这段四角恋中,总有人痛苦,但同样的也有人恩爱,幸福着。
观山御景,一个不大不小的房子里,正上演着一场房间争夺战,两房一厅的小房子,却住着三个人。
本来一家三口,夫妻一个房间,儿子一个房间是刚刚好的,可是……在这个家里,却完全不一样。
“欧泽,这个房间是我的,你凭什么一过来就要跟我抢房间?”
纪梦拿着一张被子丢了过去,站在房间门口,挡住去路,防止外人进入。
欧泽接过被子,脸上带着满满的不悦之色,狠狠的瞪着她,“这个世界上,哪有老婆赶老公的道理?”
“再次申明,我们不是夫妻!”
“老婆,我们已经有过夫妻之实了,儿子已经这么大了,你怎么还不承认呢,难道非要用那一张纸来证明吗?”
他口中的那一张纸,自然就是结婚证了,法律上的夫妻,才是她承认的夫妻关系,而不是单纯的有过夫妻之实。
“对……不管怎么说,我们现在什么关系都没有,你就应该一个人睡在客厅里。”纪梦想也不想,直接反驳道。
“原来……你说这么多,无非就是想跟我扯证,来证明我们两个是夫妻。”欧泽故意误解她的意思,抱着被子站在原地,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不是!”
“你的表情出卖了你,你就是想要跟我扯证,对不对?”
纪梦怒了,看着眼前的男人,气的抓狂,却不知道该说什么话来反驳,因为不管她说什么,这个男人都会曲解她的意思。
“老婆,既然你这么想跟我扯证,要不我们明天就去扯证。”欧泽抱着被子,一步一步往前走,想要趁她不注意的时候,溜进房间。
却被她轻易的阻止了,她微微抬起一条腿,挡住了门口的去路,不让他有机会进去,“你还能再不要脸一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