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没名,他叫无名。你叫什么叫啊?你不过就是县丞的儿子,又不是皇上的儿子。”
“喂!”云文耀坐起身,把脑袋凑过去看看初蝶的脸,“你说的我都做了,你还不高兴啊?”
初蝶看了看放大的一张脸,“我是气那个该死的无名。”
“怎么了?你又挨骂了?”
“不是,”初蝶一撅嘴,“嗯?什么叫又?”
云文耀看着初蝶的脸没动,然后把眼睛眯起来,“初蝶,你怎么什么表情都那么的迷人呢?”
“因为你吃错药了!”
“你干嘛那么凶啊!”
“当”“当”“当”,有人敲门,云文耀随口问了一句:“谁啊?”
没有人回答。
云文耀过去开门,“是你?”
无名站在门外,深深的吸了口气,像是在极力的忍耐,“我可以进去吗?”
云文耀闪开一条道,让无名进里面,他站在门口看着两个人。
“谢谢!”无名走进去,搬了把椅子坐在初蝶旁边,“蝶儿,我想和你好好谈谈。”
初蝶没有动。
“其实我也很恨他们,其实我很庆幸没有来过这个世上,至少没有到那样一个家。当然,我知道你受了很多苦,他们到现在都还像对待怪物一样对待你,我也知道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他们的错。可是,他们毕竟是人。”
“你什么意思?对,我不是人,那又怎么样?好像你是人。”
“是,我同样不是人。我们能做到他们做不到想不到的任何事,唯独有件同样的事谁都做不到,就是心受伤了,再愈合就难了,即使愈合了,也会留道伤疤。”
“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我们能不能把这些事都先放一放,先找到‘血煞幽冥针’。”
“这和你前面说的有什么联系?”
“没有联系,我就是想让你知道,虽然我总是拦着你,但是我的心里全都知道。”
“你这么急着找那个东西,你知道那东西在哪儿吗?连目标都没有,上哪儿找去?”
无名不说话了,他站起来,走到窗边,推开一点窗户向外看。
云文耀走过去,“喂!你看什么呢?”
“嘘!”
初蝶也走过去,“有什么好看的。”
“你看,是唯依。”无名指着下面一个个子高,但举止与年龄不符的人说。
“按理说,他才不过十多岁,怎么突然一下子像个成年人似的?”初蝶问。
“这两天据我的调查,他们永夜谷除了谷主不知是人是妖,其他人都是一群没有生命又被复活了的尸体。”
“啊?那,那岂不是很可怕。”云文耀哆哆嗦嗦的说。
他们在客栈二楼的一个房间,唯依走到这里,抬头像上面看,目光恰好与初蝶对上。初蝶突然皱了下眉捂住胸口,眉心的印记也与往日不同。
“你怎么了?”两个人同时问。
“我,”初蝶转过头,一只手捂着胸口,紧走两部另一只手扶着桌子支撑着身体坐下,她抖着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拿起杯子喝下去,然后用一只胳膊垫着趴在桌子上,胸口如火在燃烧,她极力的忍。
“初蝶,初蝶,你这是怎么了呀?”云文耀吓坏了,赶忙走过去。
无名把云文耀推到一边,“离她远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