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线,是人体手掌三大主线之一,可以体现出人的寿命长短,健康状态,有无病难等。(其余两大主线是,智慧线,和感情线)
父亲被那白衣女子勾进坟穴中,肯定是要遭横祸,因此系上红线绳,延长父亲的生命线,这样就能为父亲保住一线生机。
还有陈九为什么要将红线绳系在南方的榆树上。其中有几点原因。
其一,树为木。在五行中,木代表的是生机,是自然的生命之源。父亲可以借此保住生机。
其二,榆木属于阳木,可以趋避邪秽。而选择方位向南的,就是白日照射的阳光比较足,阳气重,起到的效果会更好。
做好了这一切,陈九让我先在这里等着,他需要回家取工具。
现在的情况是,坟穴被通进空气,可以保证父亲呼吸顺畅,陈九又用生命线保住了父亲的一线生机。而唯一需要的做的就是破土,开棺救出父亲。但是没有相应的破土工具,做起来比较麻烦。此刻我的双手胀痛,依然隐隐的渗出些许血渍,我不禁有些后悔刚才的鲁莽。
正常讲,破坏人家的坟头,是很不吉利的,容易被死者怨恨,被不详上身。
但是父亲就在里面,不得不这么做。况且坟穴里面的主人也不是好东西,我决定救出父亲,就一把火给她超度了。
在等待陈九的期间,说句实话,叫我一个人呆在这坟圈子里,还是挺害怕的。
夜风吹过,草木间发出簌簌的响声,借着月光,荒凉的大地上一座座坟茔,散落在我周围。怎么看,都觉的渗人。
于是,我赶紧闭上眼,念了几遍陈九曾经教过我的几句清心咒,还别说,念了几遍,我的心渐渐的平静下来。
我又等了一会,看陈九还没有回来,就试探对着坟穴打通的洞口,呼喊着父亲。
结果叫人很失望,父亲依然没有回应。我有些不甘心又叫了几声。这时,我听见坟穴中的棺材似乎有响动。
难道是父亲?我不禁欣喜,急忙将头压低,接着月光向着洞口查看。结果里面是乌黑一片,什么也看不见,不过我却能闻见一股腐臭的味道。
正当我要转过身去寻找手电的时候,坟穴中棺材里面的动静更大了,似乎有人正在奋力的向上爬。
当下我也顾不得上什么,对着洞口大喊,“父亲,是不是你醒了?别害怕,我这就救你出来!”我一边安慰着父亲,一边用力将那个洞口扩大一些。
然而我刚挖了几下,这时,很突兀的,悄无声息的。我看见从洞口里面一张惨白的面孔猛的贴了上来。没有瞳孔的眼睛,冷冷的注视着我。是那个白衣女子的脸!
泛着阴冷气息的鬼脸,与我相对,距离不过几公分。我瞪大了眼睛,一声尖叫卡在喉咙里怎么也喊不出来。头皮皱成了一团。整个人呆在那一动不动,裤兜子里的汗水略微有些多,把裤子都溻透了。嗯,没错,我被吓尿了!
缓了缓神,在下一刻。我的一声惨叫彻响山野,一个后仰,紧接着连滚带爬的逃到了一旁。
这时候,突然一只手搭在我的肩上,惊吓之余,我又是一声惨叫,头也不回的抡出一拳,边打还边喊“你他妈不就是鬼吗?老子死了也会变成鬼,今天你敢动我一下,明天做鬼,我第一个就找你报仇……”我闭着眼睛,嘴里也不知道说些个啥,应该是对恐惧的一种发泄。
“猴娃子,是我!你干什么呢?”
我听这个声音有些熟悉,于是停下挥舞的拳脚,睁开眼睛一看,原来是陈九回来了。
看到他,我心中莫名的就有了底气,我哭喊一声,紧紧抱住他“九爷,你可回来了,吓死我了”
陈九看我这个样子,眉头一皱,似乎对我的表现有些不悦,他放下手中的工具,推开我,双手扶着我的肩头,沉声问我,怎么回事?
我告诉他,那个白衣女子在棺材里。陈九蹙眉想了一下,然后对我说,先不管她,破土之后在说。
我抽噎着点点头,平静下来之后,我也觉得太过失态了。但是那张脸猛的贴上来,换做谁,都也的被吓个半死。
破土的时候,我和陈九谁都没有在说话,快速的挖掘着坟土,毕竟父亲还在里面埋着。
十几分钟过后,坟土被平掉。棺材盖已经裸露在外,陈九用手扳了一下。棺材盖竟然动了,陈九似乎有些诧异,因为这具棺材竟然没楔栅钉。
不过这样如此一来,倒是省去了一些麻烦。陈九看了我一眼,示意我退去一边。
我依照陈九的吩咐,退到一边,等待陈九开棺。
期间,我看到陈九很谨慎,小心的挪动棺盖。我站在一旁无比的紧张。当棺材打开的一瞬间,我看见陈九脸色猛的一变,我的心不禁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然而,陈九只是脸色微变,身体上却并没有太大的反应,陈九俯下身,好像是在棺材里面摸索什么。因为离的远我也没看清。
接着陈九抬起头,好像舒了一口气。然后对我打了招呼。“过来吧”
我急忙跑过去,看向棺材中。父亲正是躺在棺材中,双眼紧闭,脸色乌青。没有一丝的生气。
至于那个白衣女子,并不在棺材中。我不禁疑惑,她去哪了?我明明看见她在里面的。为什么棺材里只有父亲?棺材的主人呢?难道之前就是一具空棺?
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父亲的情况明显不乐观,我看见父亲这个样子,又惊又惧。急忙询问陈九,父亲不会有事吧?
陈九摇摇头,对我说“还好你之前将红线系在了你父亲手臂上,为他争得了一线生机。不过,我们若是在晚一步……”陈九停下不在说了。而是伸手拿起用红线绑住父亲的那条手臂。
我顺着陈九的动作看去,不禁吸了口凉气。因为连接父亲手臂的那根红线绳,仅仅连着一丝。极为细小的一丝,如果红线断了,那父亲就彻底救不回来了。
合力将父亲抬出棺材,我的心情不免再次变的沉重,因为父亲的身体此刻已经变的有些凉,有些僵硬。
“等一下”将父亲抬出棺材,陈九突然喊了一声,然后叫我扶好父亲。陈九再次俯身进入棺材中,拿出了一物。
我看的清楚,陈九拿出的一个用纸草扎的白色纸人。在那上面还有些殷红的血迹点点。当看清楚那个纸草人的容貌,我不禁猛的打一个激灵,因为那张脸和之前那个白衣女子一模一样。
“九爷,这是什么?勾我父亲的那个白衣女子和她长的一样”我把这个情况告诉陈九。
陈九看着白色纸人,脸上阴晴不定,最后冷哼一声“回去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