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梦是美好的,但这生活呀,也是美好的,只是有可能你还没有发现它的美好之处罢了。”宋华年愉快的笑着,说出来的话听起来很有深意。
“笑笑呀,咱们别白生了一双明亮的大眼睛,睁开眼,多看看这世间的美好之处。”
听着他模棱两可的话,宋轻笑咬着筷子头,突然眼睛一亮,“哈,我知道宋叔叔你的意思了,好,听你的,咱们一家人一会外出踏青去!去感受下这世间的美好之处。”
苏梅和宋华年:“……”
为什么他们感觉自己的孩子有点傻?
他们说的是这样吗?
是吗是吗是吗?
他们不是在说夫妻两人的相处之道吗?不是让她多看看傅槿宴对她的好吗?
哎,果然,跟这孩子说话就是不能绕弯子,否则,以她如此跳脱的思维,不定跑到哪个大洋彼岸去了!
心累!
这边,沈心愿最近一直觉得很不对劲,她总觉得霍子桦跟宋轻笑有联系。
自从那晚的事情过后,虽然霍子桦跟她解释了,还顺便表白了一通,但她就是觉得很不对味,整天疑神疑鬼的,不是琢磨这,就是琢磨那。
这天,霍子桦在家里打电话,沈心愿坐在离她不远处玩手机,突然听到电话那边的声音很像宋轻笑的,顿时就控制不住心里那点蓬勃的怒气了。
她好不容易耐着性子等霍子桦打完,这才站到他面前,双手叉腰的质问,“你还说跟宋轻笑那个贱人没有联系!骗我很好玩吗霍子桦?”
霍子桦看着上一刻还情绪平稳的沈心愿,下一刻就阴沉着一张脸,有些不知所措,“你在说什么呀?愿愿。我没有跟她联系呀,我可以对天发誓。”
“别做出那副深情的样子了好吗?我听着恶心!”沈心愿做了一个呕吐的动作,随即不屑又憎恶的看着他,眼神里的利刃仿佛要将他凌迟。
“你……”霍子桦一下子就怒了,他指着她,半天说不出话来。
他实在是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只是打了一个电话的功夫,沈心愿就变成这样了,难道她看到了些什么?或者知道了些什么吗?
但是他分明什么都没做好吗?
那点小心思也被他很好的隐藏在心底,不敢对任何人说,包括沈心愿。
“你什么你!你还敢指着我,干嘛?想打我吗?自己做错了事,却又搞得这么无辜,你这是装给谁看呢?”沈心愿越发气愤了,尖锐又讥讽的说着,她生平最讨厌有人拿手指着她。
连霍子桦也不例外。
“沈心愿,你讲理点行吗?”
霍子桦终于忍不住,站起来朝着她大吼一声,面色涨红,眼睛瞪得大大的,看上去很吓人。
这是他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朝一个女人大吼。
什么风度,什么体贴都见鬼去吧。
他现在只知道自己心里很愤怒,超级愤怒。
“不分青红皂白的就冤枉人,这就是你一贯的做事风格吗?女人都像你这样吃饱了撑的,爱无理取闹吗?”他此刻只想把心里话说出来,不想憋在心里让自己难受。
尼玛他这是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吗!
沈心愿也毫不示弱的吼了回去,“你做错了还有脸吼我,这就是你的真面目吗霍子桦?当初娶我的时候还口口声声说会一辈子对我好,这才过了多久,你就变成这样了,一个凤凰男还非要攀高枝,你就这么掂不清吗?”
她这话可谓是句句诛心,甚至上升到了人身攻击。
虽然平时她也会偶尔和霍子桦吵架,但从来没有哪一次,她说过这些话。
这话听起来简直是打心底的鄙视他。
“能劈腿第一次,就能劈腿第二次,狗怎么能改得了吃屎?你既然能抛弃宋轻笑那贱人,又怎么能够让我相信,你不会再度和她联系,死缠烂打上去?”
沈心愿歇斯底里的说道,整张脸都扭曲了,看上去十分可怖。
霍子桦听到这句话,双手紧紧握成拳头,手背上青筋暴露,他恶狠狠的看着沈心愿,一字一顿的说道:“你说我联系宋轻笑,那你给我拿出证据来啊,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你还真当我的心是木头做的吗,任由你拿着刀砍而不受伤?”
“证据?那我刚刚听到的都是什么?你刚才不是在跟宋轻笑打电话吗?”沈心愿死死的盯着他,似乎要在他身上盯出一个洞来。
霍子桦一下子就愣了,他刚刚在跟宋轻笑打电话?
MMP,这都开的什么玩笑!
他刚才明明就是在跟秘书打电话,只简单的说了几句就挂掉了,又怎么会扯上宋轻笑?
“你确定你没在逗我?”他不可置信的看着沈心愿,实在不明白,是什么让她这样疑神疑鬼。
“那把你的手机拿出来看看。”沈心愿向他伸出手。
霍子桦的怒气渐渐消退,经过刚才那几句吼声,情绪也都释放了一些出去,他冷静的拿出手机,翻到刚才的通话记录,示意给沈心愿看,上面赫然显示着“秘书”二字,通话时间一分钟。
“刚刚秘书打电话过来请示事情,我交代了几句,不信的话你再拨回去,看看到底是不是宋轻笑。还有,如果你不相信的话,可以翻出宋轻笑的电话号码对比一下,看看我有没有在撒谎。你要是觉得还不放心的话,可以打到通信公司,让他们查查这个号码的持有者是不是公司秘书。”霍子桦指着手机,条理清晰逻辑分明的说道。
强大的证据展示在眼前,沈心愿心里的怒气也渐渐消散,但随之而来的,就是一股浓浓的委屈之情。
她的眼眶一下子变得通红,里面的泪水盈盈欲滴。
霍子桦有点冷漠的看着她这样子,不能怪他如此,实在是他还没从刚刚那言语的刀锋中走过来,心里的伤痛是外人无法了解的。
沈心愿看着他站在自己身前,这冷漠的模样,两行眼泪终于忍不住从眼眶流出,一颗一颗的滴到地面,那样子看起来,像是被人狠狠欺负了似的。
任谁也想不到她刚刚歇斯底里的咆哮,外加不可理喻的闹事。
“你都不来哄哄我吗?”她委委屈屈的说道,画着浓妆的脸上被泪水一冲刷,顿时出现东一道西一道的痕迹,看上去十分滑稽,像一个粉墨登场的小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