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二为汤镬,也称为“烹”,是一种将人活活煮死的酷刑。具体方法是用一口铜鼎,里面住满热油,以烈火烧开,热油在锅里翻来覆去,滚滚升腾,把犯人投入锅内,顷刻间就让受刑者皮开肉绽,死去活来。
其三为车裂,即五马分尸”,用绳索套住受刑者的脖颈,两脚脚踝,两手手腕,另一端套在马身上,施刑者一声令下,五匹马四蹄翻飞,以强大的拉力,达到头和四肢瞬间脱离躯干的目的,从而将人硬生生撕裂。但这仅仅是理想状态,大多数情况下,由于五匹马的体格健硕、速度力量、奔跑时间不同,经常出现车裂后不能立刻达到五马分尸的效果,而是受刑者四肢脱离,头骨连同躯干被拖走数十步才死的情况。秦国著名改革家商鞅,就是受此酷刑惨死。
其四为凌迟,也就是民间俗称的“千刀万剐”,是指施刑者以专用的刮刀,将人身上的肉一片片刮下,老于此道的施刑者会从脚骨上的肉剔起,到躯干时再从手骨开始,据说最多可以刮到三千六百刀才让犯人痛不欲生,徘徊于生死之间。多数人以为“五刑”之中最痛苦的就是这项,但古往今来死于这一酷刑的人并不多,且此种刑法对于施刑者的技术要求非常高,经常有受刑者熬不到上百刀就昏死过去。
真正残酷的,是下面这项。
腰斩,即用重斧将犯人从腰部砍作两截,随着刑具的进步,腰斩的工具逐渐从重斧演变为“铡刀”。由于人体的主要器官和痛觉神经都击中与上半身,因此犯人被斩为两截以后,还会神志清醒,保持相当一段时间的寿命才在痛苦中失血过多死去。犯人家属通常会打点刽子手,行刑时尽量从靠上一点的部位动刀,可以死的快些;如果想让犯人多受罪,刽子手就会从靠下一点的部位动刀,甚至将被腰斩之人的上半截移动到桐油砧板上,让犯人的血流不出来,可以使犯人持续痛苦两三个时辰才死,可谓残忍到了极致。
中国古代名臣李斯、晁错、方孝孺都是死于腰斩,然而最有现实意义的,是大清朝权臣俞鸿图。
此人因家人为非作歹,卷入科场舞弊案,被雍正皇帝下令腰斩,刽子手行刑之后,俞鸿图不得立死,疼痛之下口不能言,以手沾血,连写七个“惨”字,才因失血过多而死。雍正皇帝得知俞鸿图死前惨状,动了恻隐之心,遂令封刀。
因此我听到“腰斩”二字,后心一股凉气窜上,险些瘫软在地,几个年轻人一拥而上,绳捆索绑,将我押到那晚被关的粮仓,这次被推进去,只听得门外“咣当”一声闷响,不知道用什么东西堵住了大门。
我努力用肩膀顶了几下,大门纹丝不动,我心中叫苦连天,这下可真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了。
“先去祭祀请神!敬完蚩尤大神之后,再惩治杀人凶手。你们两个留下看着别让他跑了!”门外中众人一哄而散,不知道我神婆一声令下,把什么人留下了。
一想到待会儿要被“腰斩”,我觉得脑子都被什么东西束缚住了,一条脱身之计也想不出来。
微微使劲挣扎,这次众人行动仓促,没被“五花大绑”,但是双手双脚被捆的结结实实,双手冰凉凉的,好像是被铁链锁住了。
好在没被吊起来,身体勉强能够蠕动前行,我翻滚的门口,刚撞了一下门栓,就听见外面两个人笑道:“小子,被白费劲了。”
我一听声音,登时想起,说话这人就是昨天动手打我的几个人之一,村民们怕我逃跑,特意安排两个人严加看管,这下真的一点儿办法也没有了。
我心里越想越气,这帮人不分青红皂白,只因为我是外人就怀疑我是凶手,连证据都不讲,天理公道何在。
恍惚之间,听到门外一个说道:“我去尿尿,你现在这儿看着!”
“快点儿回来,从小总听人老人们说起腰斩,还没亲眼见过呢!今天可开了眼啦。”另一人答道。
“瞧这小子细皮嫩肉,不知道被斩了以后是副什么德行。”
良久,外面一点动静都没有,门外的人不耐烦起来,叫道:“你好了没有?怎么这么长时间?”
半晌听不见对方应答,随即听到这人去寻找同伴的脚步声,我心中大喜过望,用身子奋力撑地,打算用头把门顶开,情急之下,完全没想到身体被绑,就算顶开了房门也无济于事。
但无论怎么使劲,大门始终纹丝不动,我越来越着急,再过片刻,那两个人就要回来了,突然听见脚步声走近,我的求生之心登时沉了下去,知道再也没希望了。
不料门外那人脚步声走到门口停留片刻,不知道再干什么,猛听得“当啷”一声,栓在门前的石锁应声落地,门外那人用力推门,正撞在我的头顶,这人使得力气极大,一下子把我撞得眼前直冒金星,晕头转向,竟然昏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等我醒来,视线渐渐清晰,只见一双大眼睛正关切的瞧着我,我将脖子微微后仰,眼前这人,眉目清秀,双眼宛如碧波秋水,竟然是我这段时间一直朝思暮想的李岚!
我大喜之下,怀疑自己是在做梦,难道我已经死了?
急忙起身环顾四周,只见周围堆满了杂草灰尘,一股尘土气息涌进鼻腔,我呛得的咳嗽连连。
李岚附身问道:“你没事儿吧?”
这几个字在我听来却宛如天籁,刹那间天旋地转,身体好像被什么东西托上云端,飘飘然,身不由己,突然又坠入深谷,心里酸、甜、苦、辣、咸五味杂陈,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忍不住就要哭了。
“瞧你这点儿出息。”李岚一脸恨铁不成钢
的表情,轻轻探身到门口,顺着门缝不知道在瞧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