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从天龙寺回来,一道圣旨,姝贵妃即日起禁足毓锈宫,没有圣旨,不得踏出宫门一步。
没有人知道是为什么,只知道这一夜,皇上深夜出宫,而第二日,前往天龙寺祈福的一行人随圣驾一同归来,每个人脸上都面色凝重,私下里偷偷问起,俱都缄默不语。
回宫后的那一夜,萧靖晟半夜从毓锈宫中愤然离开,第二日一早,圣旨就传遍了整个皇宫,人们震惊之余,忍不住私下里悄悄议论,猜测着种种因由,眉眼之间洋溢着幸灾乐祸。
洛冰兰望着萧靖晟决绝离开的身影,像个木偶一样,呆呆的蜷缩坐在床上发愣,只觉得浑身冰冷,瑟瑟发抖。
从白沙镇回来,萧靖晟一路抱着洛冰兰回到了毓锈宫,遣退了所有的宫人,只定定的注视着她,脸色阴沉,漆黑幽深的双眸如一潭湖水,散发着清冷冷的目光。
“姝贵妃,你就没有什么要对朕解释的吗?”萧靖晟语气疏淡地问道。
“皇上心中不是已经有答案了吗?”洛冰兰淡淡地说道,在白沙镇时,萧靖晟就已经禁锢了陈旭的自由,命侍卫将他严加看管起来,他心中的天平早已经倾向于他所见到的情景了,而自己这一日来所受的委屈他全然看不见,连一个安慰的眼神都没有。
洛冰兰的心渐渐沉入了湖底,冰凉彻骨,原本就有误解的两个人此时嫌隙更深。
“朕想听你亲口说!”萧靖晟说道。
“皇上想听什么?”洛冰兰轻笑一声,泪珠顺着脸颊滚落下来,冷笑着说道:“皇上是想听岚儿说,岚儿这次执意要去天龙寺祈福,就是想要去跟陈旭幽会吗?”
“你……”萧靖晟愤怒地说道,抓起洛冰兰的手腕,紧紧地攥着她,盯着她冷淡的目光,漆黑的双眸中笼着一层水雾,坚定决绝的背后隐者浓浓地忧伤,泪珠在眼眶中打转,滚落在苍白清丽的脸颊上,打湿了贴在脸颊上的发丝,萧靖晟的心仿佛被什么撕扯了一下,隐隐疼痛,不由得松开了手上的力度,放缓语气说道:“朕想知道真像,想听你的解释。”
“岚儿说什么,皇上都信吗?”洛冰兰迎着他的目光说道:“岚儿在白沙镇的时候,被人下了*,”
“只要是你说的,朕就相信。”萧靖晟轻抚着她额前的发丝,柔声说道。
洛冰兰泫然泪下,埋头靠在萧靖晟的怀中,紧紧地抱着他,无声地哭泣着,昨日经历的一切,此时想来,仍是心有余悸,一阵后怕,良久,才抬起头凝望着萧靖晟,低声问道:“皇上可以不问吗?”
萧靖晟眼中闪过一丝困惑,放开洛冰兰,凝望着她说道:“岚儿,自从元宵节见到你之后,朕就再也忘不掉你了,每日里想得都是你,后来在江南遇到你,朕真的很高兴,回宫之后,你的心中却仿佛藏了什么心事,跟朕也是若即若离的,舒贵嫔小产之后,你更是刻意地疏远朕,岚儿,朕想知道为什么?你心中有什么委屈,不能跟朕说?告诉朕,我们一起承担,好吗?”
洛冰兰避开萧靖晟灼热恳切的目光,低垂下眼眸,右手不自主地攥着衣角,轻咬着唇角,心中一片慌乱,想要将所有的真想告诉他,却又拿不准主意,眼前的男人,真的可以包容她的所有过错吗?她不敢拿洛家满门的性命,去赌一个帝王的宠爱,她输不起!
“岚儿进了宫,皇上对岚儿百般呵护,诸多恩宠,岚儿心中没有委屈,只是皇上九五之尊,宫中的各位娘娘貌美聪慧,又都出自世门之家,而岚儿来自乡野,自惭形秽,才会常常患得患失,跟皇上使些小性子,岚儿知道错了。”洛冰兰低声说道。
“你还是不愿意跟朕说?”萧靖晟静静地望着她,落寞地说道,见洛冰兰只低垂着头,一句话都不说,心底不由得有了怒气,沉声说道:“好!既然知道规矩,那以后就把小性子给朕收起来,侍寝吧!”
“是”洛冰兰的脸色变得煞白,连唇上的最后一抹血色都消失了,极力控制着眼中滚动的泪珠不落下来,轻声说道。
萧靖晟冷冷地望着她,赢弱的身体跪在他地身侧,纤细的手指骨节分明,解着他衣服上的扣子,指尖微微地颤抖着,解了半天,却连一颗都没有解开,反倒是愈加忙乱,光洁的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
萧靖晟不耐的皱起了眉头,早就没有了耐心,伸手将洛冰兰拽入他的怀中,贪婪的吻着她光滑的脖颈,指尖碰触到她的手指,冰凉透骨,却没有片刻的停滞,怒火与欲望早就将萧靖晟的理智淹没了,只一味地强烈的索取着,带着惩罚性的掠夺,而丝毫不顾及身下轻轻颤抖的洛冰兰的感受。
“呲拉……”萧靖晟不耐去解那繁琐的衣服,一用力,撕破了洛冰兰的衣服,胸前露出大片的肌肤。
昨日的情景浮现在洛冰兰的脑海中,在她的眼前不断的清晰放大,屈辱与恐惧笼罩着她,洛冰兰再也撑不住,惊恐地喊道:“不要”,用尽全身的力气推开萧靖晟,蜷缩在床的最里面,畏惧的望着萧靖晟,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滚落下来,颤声说道:“你别过来,不要碰我……”
萧靖晟见洛冰兰泪水涟涟,哭得梨花带雨,心底早就软了,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的举动,鲁莽失控,也甚是懊悔:“他差点就伤了她。”
只是,萧靖晟终究是帝王心思,一个控制欲极强的男人,洛冰兰的抗拒,就像一根刺一样,插在了他的心上,刺痛了他。
‘岚儿,你后悔了吗?’萧靖晟凝望着洛冰兰,止不住在心底问道,她可以安安静静的靠在陈旭的怀中,却连一句实话都不愿意告诉他?
“从今天起,没有朕的旨意,不准踏出毓锈宫半步。”萧靖晟冷冷地说道,再也不看洛冰兰一眼,转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