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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丽来到了第三实验室,这里暂时由菲尔使用。

“菲尔,最近你的进展如何?”

菲尔正在看一张图纸,而实验室的中央放置这一台半成品的组装部件。

菲尔说:“还行。”语气模棱两可,听不出是高兴还是悲伤。

“听说你女儿有了病,到底是什么病?我这个做阿姨的是不是应该去看看她啊?”

菲尔说:“工作要紧,再说,也不是什么大病,再过些日子就会治好了。”

海丽没有接话,看了看那张图纸,那是一张时间控制插件的图纸,“你不觉得杜泽是个天才吗?”

菲尔点点头,说:“的确是个天才,否则也不会有这么精巧的设计。”

海丽又说:“听说,杜泽已经在进行最关键部分的设计了,而且有了重大突破,这个周末,就会将成熟的图纸交给凯文进行制作了。”

“是吗?”菲尔不动声色。

“你不吃惊吗?”海丽试探着问。

“这有什么吃惊的?他总是让人吃惊,所以到现在任何吃惊都变得不吃惊了。”

海丽拍了拍菲尔的肩膀,说:“你孩子住在那家医院?”

菲尔沉默了一会,将手中的图纸放下,说:“附属二医院。”

海丽笑了笑,说:“哪天有空,我会去看她的,她喜欢什么玩具。”

菲尔的沉默如同一座大山,“我想她……不喜欢任何玩具。”

“不喜欢任何玩具?”海丽有些吃惊。

“是的。她只喜欢生命。”菲尔开始摆弄那台插件。

“哦,原来……”海丽有些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了,“那我给他买些好吃的水果零食好了。”

菲尔没有说话,继续摆弄那个插件,海丽发现他有些心不在焉。

他的眉头总是紧皱着。

海丽又拍了拍他的肩,同样沉默地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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