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的脚步越来越近了,假期的脚步也越来越近了。
胡之玉和启厚峰也要踏上归乡的路了。
此次的归乡,他们带着不同寻常的任务而来。
胡之玉要胜利地慰藉她的初恋。启厚峰要胜利地慰藉他的心愿。
迟平和车华得到孩子们的回乡打算,不约而同地兴奋着、激动着。
两个优秀的孩子,真的如妈妈们所愿,要成婚了。妈妈们的心愿,竟然成真了!
妈妈们高兴着,开心地筹划着这场令两个家庭都满意的婚事。
似乎是因祸得福,迟平那一惊一乍的病,竟然促成了两个孩子的婚事。
大家庆幸着。庆幸着迟平又恢复了往日的活力。庆幸着两个孩子没有错失良缘。
启厚峰和胡之玉都要实现人生角色的转换了。这个转换带着双方父母的诚挚祝福,带着两个家庭的美好祝愿。
迟平主张两家凑在一起吃顿饭,一是商量商量结婚的事,二是共同分享一下喜悦。
H市。一家干净整洁的饭店内,两家人凑在一起热闹地吃着饭,喝着酒。
因为彼此多年的交情,因为彼此熟悉得像家人,又因为亲上加亲的喜事,大家聊得很开心。
鱼上席了。酒至**。
启远作为男方的家长发话了,“今天很高兴与亲家凑在一起商量孩子们的婚事。作为家长,我衷心祝愿他们幸福!关于结婚的事呢,我是这样考虑的,两个孩子还是学生,是我们家长着急,才让他们结婚。我想这样好不好,婚礼仪式我们简单一些办,客人也不请,双方至亲凑在一起喝个喜庆酒就行了。结婚证也不着急领,等他们都毕业了再领也不迟。”
“你说呢,亲家?”启远端着酒看向胡景。
酒至三巡,胡景已经有些迷糊了。连忙端起酒杯,颤颤巍巍地碰向亲家的酒杯,嘴里含糊地说着“对、对、对,我赞成。”
车华见胡景喝得有点多,低声劝他少喝点。
胡景因酒壮胆,大声回道,“今儿我高兴,闺女的大事,我能不喝吗?喝这点酒,没多。”说着又有模有样地呷了一口。
迟平拉拉车华的衣襟,示意她不要再说了。
启远高兴地接过胡景的话,“是不多,亲家你尽情地喝。这样高兴的日子就得尽兴地喝。”
顿了顿,启远将目光转向启厚峰和胡之玉,继续说,“节前举办婚礼仪式,节后你们俩就回A市。回去拾掇拾掇房子,布置得新鲜喜庆一些。小玉,让厚峰帮你把学校的东西搬过去。”
胡之玉起身迎答,“好的,叔叔。”羞涩的目光不忘匆匆地带过沉静着的启厚峰。
启厚峰也不得不应景地回复启远,“知道了,老爸。”
启远高兴之余,还不忘提醒胡之玉,“小玉,下次回来,我可希望你改口称爸了,啊。”
迟平也是得到了提点,“对呀,小玉,这次不逼你。等你适应了,下次就得改称呼。我是真期望你改称呼呢。”
胡之玉瓷白的小脸,顿时上了颜色,羞涩地低了头。
车华也不忘提点启厚峰,“厚峰啊,这人生角色转换的时候,起初都是不适应的,慢慢地你就会适应。我们也期待着你尽快进入角色,给我们的称呼换一个称唯,那才像是正儿八经的一家人。”
启厚峰也是明白长辈们的心愿,他们那急于提升角色的期盼,他能如他们所愿,闷闷地应了声,“好的,妈。”
迟平一愣,车华更是一阵激动,“还是咱厚峰转换得快,这声妈我应了。”
胡之玉的羞涩又增添了几分,心里更是暖暖的。
从鬼门关走回来的迟平,对人生的感悟又增加了一层。
如今的胡之玉,已经如已所愿地成了自家儿媳妇,迟平真诚地感谢上仓的厚爱。也虔诚地祈祷两个孩子如妈妈们所愿,幸福美满。
可能是兴奋的缘故,迟平的脸色已是红润滔滔。
带着如释负重的心情,迟平也要表达一下自己的内心,说上两句,“儿子要结婚了,当妈的非常高兴。尤其是娶了小玉做儿媳,当妈的更是打心眼里高兴。我祝愿他们恩爱和睦,更祝他们天长地久。刚才启远说了,婚礼简单举行。我想,也许对小玉不公平。小玉,你愿意吗?如果不愿意,我们就大张旗鼓地办,风风光光地办。”
胡之玉见迟平姨对自己说话,站起来的同时,目光又在启厚峰的身上稍做停留。
胡之玉读不出启厚峰此时的想法。可是,他那样静静地坐着,真的好帅呀!
“阿姨,我们现在都是学生,没必要轰轰烈烈地举办婚礼。长辈们的安排我同意。”
启厚峰抬眼看向正在说话的胡之玉,心情就不好了。什么姑娘这么着急嫁人,与其说是简单倒不如说是偷偷摸摸地举行婚礼。这个都不介意,真的无语了。
启厚峰感伤着自已期许的爱情已经远去,想想这匆匆定下的婚事,心里五味杂陈着。
迟平欢喜地看着胡之玉,“小玉,你这样通情达理,我很高兴。谢谢你,小玉。”又看向儿子,语重心长地说:“厚峰啊,相信妈的眼光,妈相信你们会幸福美满的。”
启厚峰见老妈满脸兴奋地对自己说话,心里是安慰的。老妈又恢复了以前的活力。
可是因为老妈,这婚事说定就定了,他心中渴望爱情的火苗熄灭了。失落感不受控制地困扰着他。
难以言喻的滋味交织在启厚峰的思绪里,他有些不知该说什么。场面驱使着他又不得不做出回应,所以启厚峰努力地从自己的思绪里走出来,特意地提高了分贝,激昂着声音说道:“好的,老妈。谢谢您。”
启厚峰的这一声谢谢是不是言不由衷,只有自己知道。
反正,他们在假期里,删繁就简地举行了仪式,双方至亲凑在一起吃了个饭,就算是完成了既定的约定和约束。
从此,在众亲人心中,他们就是地生的连理枝,一个屋檐下的并头莲。
缘分是什么?就是如此这般地,想成谁就成谁吗?
启厚峰陷入了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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