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原吾很快掌握了胡之玉的作息规律,早晨和傍晚的散步时光,都是度原吾珍惜的美好时光。对于胡之玉下厨房的时辰,度原吾也纳入了靠近的范畴。况且这个地儿,是大威所不能干预的。只身在厨房里的胡之玉,度原吾会靠过去打打下手。
起初,胡之玉是拒绝的。可是有人帮忙,干起活来更为麻利和轻快,胡之玉也不再拒绝了。这样好的事情,何乐而不为呢?并且这样可以节省出好多时间来。再说,厨房这个公共地儿,也没有明文规定谁该进谁不该进。
反正,稀里糊涂地,度原吾就扩张了阵地,胡之玉就缩短了独处的空间。
胡之玉早先就对大威立了规矩,不得迈进厨房。大威先前对这个要求没有异议,厨房外的地儿便是它的乐园。既可享受美味,又可听听音乐。尽管那个叽哩呱啦的什么东西它听不懂,但是可以陪在玉玉身边就是幸福。
可是,度原吾的堂而皇之出入厨房,就引起了大威的强烈不满。对于胡之玉放纵度原吾进入更是生出了妒意。“欧欧,玉玉,为什么他能进,我就不能进?欧欧,我也要进,欧——”
胡之玉对大威的要求不予应允,“大威,乖,听话,这个地儿你不能进。”
大威很是不满地抗议,“欧欧,玉玉,不公平,欧,玉玉,我也要进。欧——”
再三请求得不到允许的大威,只能两眼虎虎地白着度原吾,“哼——,我恨你。欧——”
度原吾对大威伸伸舌头,“欧——欧,你进不来吧,欧——欧,你羡慕吧,欧——欧。”
大威气得露出獠牙,“汪汪,等你出来,看我怎么收拾你,汪汪。”
胡之玉对这个踏进厨房的度原吾也甚是没有办法,“大威,我也没有办法啊,他长着两腿,由不得我指挥啊。”
大威愤愤着,“欧欧,玉玉,那是不是我去掉两条腿,就可以进厨房了?欧——欧。”
“玉玉,如果去了两条腿,我就没办法保护你了,我也好为难啊,玉玉,欧——欧。”大威很是纠结着。
进得厨房的度原吾,开始有模有样地师从胡之玉。怎样配菜、怎么改刀、怎样炖汤、怎么熬粥……似乎这是度原吾新修的课程,还乐此不疲着。
胡之玉阻挡不了度原吾的两条腿,慢慢地也愿意享受这个下手提供的服务。毕竟在他的帮助下,做起饭来省时又省力。有人愿意为你付出,谁又能拒绝得了呢?
那个人进步得很快,不久他们就吃上度原吾的手艺。似乎那手艺很是独到,标新立异的各种美味,犒劳着各个的小味蕾。
连胡之玉都得感叹这个人的不可估量。
也是,有心做事情,没有做不好的。再说,厨房的事务,也没有个唯一标准,合口合心就是美味。
还有还有,走进厨房的度原吾,可以依品尝味道的名义,为胡之玉的玉唇送上几口美味。也可以依不会的名义,请胡之玉手把手地教他……每每此时,靠近的荷尔蒙气息,就会乱了胡之玉的心跳。当然度原吾的心跳也不能正常地节律。
可是,吃人家的嘴短,拿人家有手短。得到,总是要付出的。来而不往,非礼矣。书上都有得教,忘了吗?胡之玉。
没忘。我也是无奈啊。我感觉我慢慢地变成了温水中的青蛙,快要找不到理智啦!
来自度原吾的关怀和关爱,似温吞的暖流,细细地熔化着胡之玉的理性。渐渐地,某个人就对某个人就产生了依赖。渐渐地,感性就侵吞了理性,似乎危险的事情就要发生了。
胡之玉害怕心的沦陷,强打着十二分精神及时地管理着理性。在心里也是不断地敲打着自己,真的不能这样啊,胡之玉。清醒啊,胡之玉。
可是,两人在狭小的空间内,碰触和交流紧密了很多。胡之玉再怎么理性,似乎总逃不过有意靠近的荷尔蒙。
那个度原吾是有未婚妻的,那个度原吾绝对不是她胡之玉世界里的人。胡之玉反复提醒着自己。
也许抛却外界,只有两人,他们能玩得转这个世界。可是他们是带着各种身份降临到这个世界上的载体,需要去化前行路上的各种缘。父母缘、朋友缘、子女缘、同事缘……名目繁多的各种缘,爱情缘只是其中的一粒,强大的时候可以是无限大,弱小的时候可以忽略不计。
有情就该成眷属吗?这是谁说过的。
这个问题在试问着度原吾,也在试问着胡之玉。
月下老人说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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