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之玉从度家出来后,刘意媛也跟了出来。
还没来得及与胡之玉对上几句贴心的话,刘意媛口痒难耐。终于逮住胡之玉迈出家门的这一刻,刘意媛就凑了上去。
胡之玉被刘意媛拉住了胳膊,被迫转过身,很是不明白地看向这位高傲着的公主。
“我说,”刘意媛并没有称呼胡之玉,而是直接掏出了心窝子,“进这样的家庭,是不是应该稍事打扮打扮,别对自己随意却对他人不尊敬。”
这话说的,敢情是瞧不起胡之玉的着装呐!
胡之玉不诚想会被刘意媛堵在墙边,冷不丁地来上这样的一句话。说是流年不利,也不至于进门和出门都都窝心吧。
胡之玉不疾不徐地迎上了刘意媛,“刘大小姐,你是这个家庭的一员吗?你有这个资格说这个话吗?”
“不管是不是这个家庭的一员,作为女人,我得提醒你一句,人靠衣妆嘛。”刘意媛就是要将人损到底。
胡之玉叹了口气,大概出门被狗咬,就是这种滋味吧。胡之玉也是心生无奈,刘意媛你就不能沉住气,等了解了情况再厉害也不迟啊。都不知道事情的因因果果是什么,就乱发脾气,情商好低呀。
胡之玉微笑着,“刘大小姐,人各有境界,不同的视界看过去的就是不同的世界。你的装着我不懂,我的装着你也不必在意。”
胡之玉轻轻淡淡地,就将刘意媛撩拨起来了火药压了下去。
刘意媛哪肯罢休,她可不怕荷枪实弹地上战场呐。火气在心头里窝着,急于找到突破口发泄出去。“买不起就不要说冠冕堂皇的话,配不上就不要进人家的门。我作为度原吾的未婚妻,很有必要提醒你量力而行。”
胡之玉讶异得半天没有说话,这都是怎么了。不就是进了一个门,吃了一顿饭,喝了几杯茶吗?怎么就是这样地饱受非议呢?
胡之玉无奈地咧咧嘴,还是那抹浅笑,“刘大小姐,你既然马上就要成为度原吾的妻子,为什么还要来烦我的衣着呢?你尽管貌美着又光鲜着,安心地做你的未婚妻,何必拿我说事呢?搞不清形式就不要乱说话,好不好。”
刘意媛凭预期,胡之玉会火冒三丈地与她火枪上。那么她刘意媛就可以与胡之玉钉碰钉、石碰石地来场硬仗。那么她刘意媛就可以酣畅淋漓地将胡之玉踩在脚下。
可是,一个巴掌拍不响。这个胡之玉就是不接她刘意媛的招,浅浅地笑着,令刘意媛好生失望。
不服气的刘意媛还是不忘提醒着胡之玉,“我就是要告诉你,不要不自量力,更不要把爱情当饭吃。”
胡之玉还是那抹浅笑,“好的,刘大小姐,谢谢你的一片良苦用心。希望不把爱情当饭吃的你,守住爱人,守住你与度原吾的未来。”
刘意媛找不到方向了,胡之玉竟然在祝福她与度原吾的未来?刘意媛不可思议地转动着眼珠。这个癞蛤蟆是在转动哪根神经呢?刘意媛搞不明白了。
刘意媛先前急于要发泄出去的怒火,没了着火点,燃烧不起来。压抑在心底暗烧着五脏六腑,难以名状。
可是度原吾的车近了,刘意媛只得向后退上几步,令自己躲在阴暗里。她对度原吾还是很顾忌的,她要努力地维持她在度原吾心中的好形象。
胡之玉无心与刘意媛多语,见着后退的刘意媛,她就迈开了步子。只是在心中可怜了刘意媛一把。唉,再厉害的刘意媛,也有厉害不出去的时候。既然守不住度原吾的心,何必令自己也令他难受呢?
迈出步伐的胡之玉,脑袋里翻滚着的是刷新认知的一幕又一幕。
度原吾取了车赶过来,稳稳地停在了胡之玉的前方。下得车来,打开车门,很是绅士地恭候着胡之玉上车。
胡之玉看着如此殷勤又热情的度原吾,轻轻地叹了口气,就上了车。
刘意媛在那个角落里立着,看着满面春风的度原吾,又是一口火气堵在了心门口。曾几何时,他为她这样做过,她还以为他就是一块冰,永远也化不了的冰。可是这个平淡无奇的丫头竟然令那块冰挂上了笑容。刘意媛那个气啊,噌噌地往上涌,狠狠地翻着白眼,愤怒几欲将双眸撑破。
唉,人呐,得不到的总想要得到。不是说退一步海阔天空嘛,你刘意媛怎么就是不明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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