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已经成了一种习惯,很喜欢住在一起的习惯,来到洛阳没有多久,高顺又领着严巧儿搬进了吕布的府邸,张辽也带着涂璟住了进来,算上本就住在这里的郭樊和吕玲绮,一共七个人。
不过吕布被董卓封为温侯,宅邸也特别地大,七个人住进来,再算上相应的仆人婢女,也依旧填不满这里,仍旧显得很空旷。
“回来啦?”
张辽走进温侯府,看见众人都聚在院子里。
郭樊在一边举着石锁,他还是把打败吕布当成他的目标。
涂璟好像变得越来越沉默,他仍旧在读书。
吕布和高顺在和严巧儿一起逗着吕玲绮玩,看见张辽进来,对他招呼了一声。
“张辽爹爹!”吕玲绮看到张辽,惊喜地叫了一声,立刻便跑向张辽。
“好久不见变漂亮啦!”张辽将玲绮抱了起来托到肩上,一边说着一边向着院子中间的石桌走去。
玲绮期待地看着张辽:“有没有给玲绮带礼物?”
张辽尴尬地笑了,在身上摸来摸去,结果也没有找到什么能当礼物的东西。
“哼,不理你了!”玲绮见张辽这个样子便知道肯定没有礼物,把头一扭对张辽说。
“你呀,”严巧儿轻轻在玲绮的头上一弹,“文远领兵出去是执行任务的,哪有时间给你带礼物。”
吕布和高顺宠溺地笑着:“那怎么行,礼物肯定不能少啊,玲绮你可得好好教训下辽子,他根本没有把你放在心上嘛!”
玲绮一下子就闹了起来,连忙摇着张辽的脑袋,喊着:“礼物礼物,张辽爹爹不喜欢玲绮了……”
“好了好了……”张辽哭笑不得,“过一会带你上街,想吃什么都给你买。”
又笑又赔不是,折腾了好久,玲绮这才放过张辽。
“这趟怎么样?”高顺猥琐地看着张辽笑,“有没有觉得跟蔡大小姐的关系有了新进展?”
“哦?”玲绮好奇地问,“我又要添新妈妈了?”
“去去去,小孩子一边去。”吕布赶紧把吕玲绮赶走,让郭樊带着玲绮到别处去玩了。
“是啊,说说怎么样了?”吕布坐下催促着张辽赶紧说。
张辽没好气地看着吕布和高顺说:“你觉得要是你拿着刀把人家全家从陈酒抓到洛阳,别人会怎么看你?”
“欸,是哦,当时怎么没想到,这不是坑了。”吕布有些担心。
“没事,关系总归是进了一步嘛,放心,有机会的。”高顺安慰到。
“你靠不靠谱啊?”严巧儿怀疑地看着高顺,“这可是文远的终身大事,别给弄黄了。我告诉你,我可是等着来个姐妹跟我每天聊天解闷的。”
“就是就是。”张辽点头复议。
高顺顶着两人的目光,讨好地对着严巧儿说道:“要个姐妹简单啊,辽子就算追不到蔡琰,我也可以再帮你找一个姐妹呀!”
“你敢!”严巧儿一把拧住高顺的耳朵。
“哎呦哎呦,巧儿我随便说说的。”高顺赶紧叫饶。
吕布问张辽:“那蔡邕现在住在哪?以后可以多去他们家转转啊!”
张辽说:“蔡邕现在就在城西他原来留在洛阳的宅子里,董卓特意为他留的,现在蔡邕应该在太师府跟董卓商议废礼的流程。”
“什么!”高顺从严巧儿的魔爪下挣脱出来,夸张地一叫,“那现在不就蔡琰一个人在家?”
张辽点点头。
“哎呦,你个书呆子,还在这待着干嘛?”高顺恨铁不成钢地说,“还不赶紧到蔡府去!”
吕布和严巧儿一听眼前一亮,连忙附和。
张辽听着耳边嗡嗡的声音,为难地说:“可是他们现在刚到洛阳,好多东西都要收拾……”
吕布急了:“所以才要你过去帮忙啊!”
高顺站起来推着张辽:“行了行了,别废话了,赶紧的,小布过来帮忙。”
两人一起将张辽推了出去。
“额……”
张辽尴尬地站在新蔡府的大厅里,周围的仆人忙进忙出,布置着新家。
“你来干嘛?”蔡琰此时站在张辽面前,柳眉轻蹙,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在张辽面前总是无法向对别人那样礼貌地对待,也许是那样的礼貌中也含有着一种疏远。
“额……来看看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张辽摸了摸鼻子,他不知所措的时候就会习惯性地摸摸鼻子,此时他心里也很懊恼,想着几万人的大战也没有让他慌乱过,偏偏现在……
“哦。”蔡琰简单地应了一声,便再没开口。
张辽抬起头看蔡琰,见她答应了一声之后就低下头,看着自己的鞋面一言不发。
两个人站在原地,都没有要走的意思但也没有话要说。
周围的人好像没有看到他们一般,有的抱着东西进进出出,有的拿着抹布擦拭家具。
这时,一个人抱着一大摞东西走了进来,顶上一张古琴摇摇欲坠。
经过两人身边的时候,那琴果然掉了下来,蔡琰惊呼了一声,眼看那琴就要摔在地上,张辽一个闪身接住了,抱在怀里。
“这琴怎么能这样搬?”饶是蔡琰的好修养,此刻也不禁开口责问了那个仆人一句。
看来这琴应该很重要,张辽低头看去,只见琴身确实精美,但琴的尾部却好像被烧焦一般,留下一片焦黑色的痕迹。
“这是父亲的琴。”蔡琰见张辽一直盯着琴尾看,便对他解释道,“父亲当年远迹吴地,听到有人在烧梧桐木的声音,那枝木头特别适合裁琴,所以烧起来的声音都不一样,父亲冲进火里救下了那木头,这才有了这焦尾琴。”
张辽听了,点点头,兀自抱着焦尾琴往桌边走去。
“哎!”蔡琰见张辽突然往一边走去,不禁有些惊讶地出声询问。
但很快就知道张辽要干嘛了,因为张辽已经坐下,放琴抬手,拨响了一根弦。
流畅的音乐顺着颤动的琴弦弹出,蔡琰此时倒换上了一副玩味地样子,找了个位置坐在了张辽对面,心中生出了一丝考量的意思。
才女自然心傲,对心中理想的意中人自然也有很多要求,这时也算是顺带看看张辽的琴艺达不达标了。
听着听着,方才还是略带坚定和执着的乐曲,蔡琰听得出是赞美她父亲蔡邕对音乐的热爱,转眼张辽就变了一个曲调。
蔡琰一听,俏脸红了一半。
凤求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