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旧藏走后,卡伊西曾一度的陷入一种不知道谈不谈得上是痛苦的感觉中,那种无尽的淡淡的思念一直久久的困扰着他,象是空洞,没有尽头的空洞吞食着,吞食着他的思想与思维,牢牢的将他陷在,从来他并不认为他真的会存在的感情中。它们散开,随着他的意识散开,潜入空气中,飘浮在他的周围,将他沉浸于其中……
他相信他会回来,在某一天,某一天的日落时,或是在某一天阳光撒满庭院的时候,一身疲惫的他,会站在那,倚着木制栅栏门边,懒懒的讪讪的看着自己,露出一如既往的神情,一抹男孩子特有的阳光一样微笑淡淡浮现他的唇角,那温柔的目光,冷清如水秀丽的面孔,就是卡伊西执念所要等待着的。
在飞回‘中心’的过程中,卡伊西明白他必须要在这短暂的时间里恢复成‘中心’的自己,还有那么多的事情在等待着他,他要在飞行的过程中调整过来。在他胸口的口袋中,旧藏的银色呼叫器紧紧的贴在那,他会想起他,会想到它,它是旧藏的,心意。自始至终,他都要牢牢的站在卡莫那一边的,无论卡莫的立场是站在‘卡特’一边,‘中心’一边,还是他自己这一边,对于卡伊西来讲,卡莫倒向哪一边时,他就会随之倒向那一边。此时的卡伊西,想的最多的还是她与派克,在他发觉卡莫对‘卡特’并不是绝对的时候,卡伊西就已开始感觉释然,只是当他发觉他的伙伴与卡莫是两种不同立场时,他象是成了一个局外的人。卡伊西为难的并不是他需要站向卡莫或是他们之间谁的立场上,而是他们都是重要的伙伴。飞行器在空中滑翔时是卡伊西最快乐的时候,不是飞行,而是滑翔,他敢肯定自己是‘中心’中用飞行器做滑翔最好的人,之所以这样的自信并不是说‘中心’中没有人可以达到他的滑翔水平,只是说还在用双尾撑这种没有武装的飞行器飞行的人恐怕只有他了,而双尾撑却是所有现有飞行器中做滑翔最好的机型,也是真正意义上完全的纯粹的用来做飞行用的飞行器。可能也正是因为这样所以卡伊西对他的双尾撑一直有着一种情节,就像他的性格一样。他把思念,他所有的思念,全都融入到了滑翔中,那是一种无法形容的快乐,在无动力作用下借助气流,以微微的调整方向柔和的以最小的能量使飞行器平稳的前行,没有紧张,没有压力,更多的象是一种挑战,在寂静中与时间上的平衡挑战……
那是一种比较坚难的时候,卡伊西在飞回卡特‘中心’后并没有接到卡莫的命令,其实他还是比较希望接到卡莫的命令的,最少这样可以暂时的认为卡莫对他的态度还是比较直接的,可是,最糟的事情不过卡莫什么也不说,通常这样的情况下,对卡伊西来讲这是比较麻烦的事情,卡莫在给他时间来反醒,如果没有搞错的话,卡莫已经快要到了震怒的时刻了,他没有马上要求卡伊西到他那里澄清‘维尔堡’还有旧藏的事情,他在给卡伊西时间,在他还没有意识到他的所作所为给卡特的‘中心’带来多少麻烦时卡莫是拒绝听他的理由的。卡伊西那,他没有准备理由,同样他也没有打算告诉卡莫任何关于旧藏还有她与派克之间的关联。在双尾撑滑行停稳后的一段时间卡伊西一直凝视着他熟悉所热爱的跑道,看着头顶强烈的阳光。‘在所有的人中,我最关心的人是你’,阳光落了下来,卡伊西无声的看着让人双眼微有刺痛阳光,他想起了她的话,很突然的他笑了。‘我觉得你象是一个神者,站在圣坛前……’他用手轻轻的叩了叩她的额头,她白色的衣裙象夜风中飘舞着,一瞬间从心底他被她所感动,只是在不远处他可以看得到派克身影,虽然的他侧对着他们,可是他明白也清楚派克的注意力与目光是始终没有离开过他们的……。‘我们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的人那,难道仅仅是因为所信仰的不同吗?’他凝视着她的双眸,这个昔时的伙伴,‘信仰?那,是什么?’她打趣的故意的略带讪笑的说。‘你可以放弃‘卡特’也可以放弃‘中心’,但是你现在所走的路并不能给你,你所想要的东西,你是我的伙伴,不管是为谁的利益而做,最少在我能发现你的处境有危难时要指出我的看法,同样我并不看好你现在所为之效力的。他也一样。’卡伊西微微向派克那面侧了侧脸,她伸出手来,还是那样不经意的放在了他的肩上,轻轻的,她将他肩上衣服的衣褶为他抚平,这是一个看似不失温柔极具亲密的动作,尤其是她这样,面带微笑的,根本感觉不到杀气的面孔。‘他听命于我的命令,所以请你不要难为派克,如果有一天必要的我们成为立场不同的人,又是没有选择的只能存在一方时,我会为我的伙伴而尽全力的,哪怕是拼上你的性命。’她很温柔的笑了,一贯的那样,就象是在说着一件无关痛痒的话,和他时更象是情人间玩味的玩笑一样。看着她的微笑与眼睛,卡伊西知道她已经开始在认真。‘我奇怪为什么是要拼上我的性命?’,‘难道要拼上我的吗,不会吧,那岂不是很没有意思的事情……’她笑了起来,她没有在开玩笑,她说的是真话,也就是在那一刻在感动中卡伊西真正的感觉到了来自于她的压力。
卡伊西有时候是那种喜欢把时光留在过去的人,他忘了这是谁说过的。好象是那个派克,某一日无意识的沉思时派克就这样说的,派克是那种可以体量他的思想但很难体量到他想法的人,这一点派克是远远的达不到她对他的机敏程度的,而她又是无法达到旧藏对他的那种程度的。在飞回‘中心’的路上卡伊西似乎想明白了一个问题,那就是为什么几乎是一起长的他们会成为‘埃伯’的人,他无法明白更是无法理解,只是他反了过来,他现在所做的一切,包括和旧藏间的关系,在‘中心’看来也是无法理解的。于是他渐渐的理解了他们,他没有找到答案,只是找出了结论,‘他们和自己只是在做自己需要做的事情或是想要做的事情,而任何人是无法取代当事人的心情与想法的,而理解与不理解对他们来讲都是无关轻重的,他们只是在按照自己的意识在前进着。’事情是这样的简单,可真真的让他想了很久。
她正在给飞行器做检修,他的出现并没有引起她多大的关注,她是他的朋友,有时候他感觉到在他的内心深处还是对她有着一种依恋。他坐在她的边上伸手从工具箱中拿了件工具递给了她,她几乎没有看他顺手接了过来又开始忙碌了起来,他想笑,其实他们就是这样的默契,这是别人无法达到的,在不需要多说什么的时候就知道彼此要做什么。“怎么有时间到我这来?”她有些故意的抬高声调的说,“不知道,只是想走一走,结果就到这了,也许在这个基地,只有我们呆在一起的时间最长,是直觉找到了你。”虽然暧mei这个词根本不适合卡伊西,不过他的话语多多少少的给了人这样的错觉,尽管他真的是很动了情的说。
“怎么,感情受挫?”她在冷笑着很无情的没心没肺的毫不留情的说。“或许吧”他不为别人看透他的内心感情而难堪,用了一种比较厚颜的说法默认了。
“找他,除非他不想见你,或是你不想见他。”她更加的冷笑无情没心没肺的没有感情的说。
“我是有些的难过。可是我知道没有他的消息不是因为他不想见我,只是我不能在他不能见的时候打搅他,因为他一定有不能见我的原因。我难过的只是,我发现自己感觉到了在难过罢了。”在他的胸口那只银色的呼叫器一直被放在那的衣服的口袋中,它紧紧的贴着他,时间久了它其中已浸透了他的体温。
她把工具扔给了卡伊西,卡伊西把它放回到了工具箱中它原在的位置,她开始一样样的清点起工具箱中的工具开始做收尾工作。“但愿卡莫能支持你的想法”她冷笑着半开玩笑的说着,虽然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可卡伊西还是笑了。“他已经无法在左右我了,他的事情和我的私事,我会分得很清的。”“我原以为只有我们这样的人在人看来是在走向毁灭的人,其实看到你时我才知道什么叫自找死路的人,而且比我们这样的人更加的迫不急待。”她终于不在冷着脸笑,他看到了她的微笑,他知道她已经原谅了他,其实他并没有犯什么错,也不知道因为什么事情得罪了她,只是,只是,他一直感觉有些欠她的人情吧,也许是时间久了,实在是没有什么事情,他们间也喜欢偶尔的无聊一下吧。伙伴到底是伙伴,朋友到底是朋友,有时候生过气时间一久很多时候都忘记了当初是为什么而生气的了。
她一直在笑,不过在卡伊西看来那多少的总让人感觉到一种发冷的意味。直到她放下手中的杯子仍无法停止那不知为何的阴冷微笑,卡伊西一直以沉默来纵容着她。她不是来与他来进餐的,而是花了大量的时间来嘲笑他来的,最后卡伊西不得不陪着她一起的笑,反正只要她真开心还是假开心也好。卡伊西从桌子上拿起杯子喝了口热茶,“那是我用的杯子……”她很突然的说,同时也停止了她那怪异长时间的冷笑。“没事”卡伊西好象对于也的发问并不介意似的又喝了口热茶,她愣了一会,看着对面的卡伊西接着大声的笑了起来。“上次我以为派克是忘了拿错了杯子,后来才明白他是故意的,你和他一样。”
卡伊西轻轻的握着杯子看着对面的她,他很难过,发自于心底的难过,她是在开玩笑,也分明的是没有在开玩笑。她嘲笑他,他并不生气,也根本不会感觉到生气,她嘲笑他是有理由的,她在嘲笑的是他此时的样子,这个已分明不在是以往他的人。也许,这些年来她所看到了都是那个冷静的有着机敏而不失温柔性格的他,他总是给她以坚强的印象,使得在她的脑海中他是一个不会有愁心事的人,之所以她会这样的笑,是因为她看到了他这个处于困境中的卡伊西。她不想使他难过,所以她在笑,这正是此时卡伊西心底最难过的东西。她太过于的了解他,她机敏的个性早已洞查到了卡伊西的心情,所以她没有给他以安慰或是任何形式的鼓励,如果她那样的做了,那么,卡伊西会更加的难做。所以她更愿意用这种没心没肺不尽人情的冷笑来化解他心头的压力,这是她对于他的关爱。如果是换成别人,恐怕是很难理解他们的,只是卡伊西知道也明白她的心意,不过,他还是要假做不知的,如果被她查觉得到他已明白她真时的心意的话,他怕会加重她对他的忧虑。
“他是真心故意的,我嘛,……”卡伊西看着手中的杯子,他想说些什么却一时的不知道要怎样说。告诉她什么?‘派克是一个不容错过的人’她会说自己是不是在发烧,那么说什么那,要说什么那?‘派克很爱你?’卡伊西自己都不相信自己会现在在这样的时候对她说这些,因为,他能感觉到自己还是有些介意的,让他现在直接的告诉她派克很爱她,他目前为止还是做不到的,就算是出于一些心理作用吧。是啊,什么时候自己才能有这样的勇气告诉她,这个从小被他所宠着带大的女孩……。派克,在卡伊西的眼中、心中他应该是很好的一个人。
很久前,她正小心的飞起落,在三角区做盘旋拐弯时她很紧张,在拉升高度后她的手臂一直处在很僵硬的状态,有几次她下意识的把目光投向他,而卡伊西一直将目光停留在机舱外景色中,他是看到了她在求助的目光,但他还是故意的装作没有看到。她必须要克服掉这个心理,要放单飞,就必须要让她自己完全的掌控住飞行器,而不是在紧张时随时的有意识的向自己来求助,这无利于她的成长。他并不担心她,如果她那面的操作出了问题他在这面会在第一时间纠正她的错误,只是他现在不需要有所动作,他需要的是她慢慢的脱离开他,完全的能够独立的适应这种本来就是很孤独的一个人掌控自己命运的成长过程。
自己宠爱她,派克更加的宠爱她,所以这就是为什么卡伊西到现在还是不太愿意将她交给派克来照顾的原因之一。她会习惯性的欺负派克,习惯到她自己感觉不到的地步,在她的任性面前派克会忍让,不,不是忍让,简直就是‘同流合污’,他们简直就是一对天生能玩到一起的人。要不是自己会时时的提醒派克或是她,那么鬼知道他们要出多少乱子来。
做朋友不能做到悲哀的地步。卡伊西将她的杯子放在桌子上,“我知道你是故意的”她说,“嗯”他承认了。“从十二岁的时候,我就很喜欢你,一直到现在。我知道你现在会说道歉,但是还是不要说出来的说,让我说出就好了,这样就不会让我太伤心,也不会让你觉得有些的悲哀。让我们之间仅存爱慕吧。”她看着他,过了一会他看着她的眼睛点了点头。
在‘中心’餐厅他们一起吃饭出来的时候卡伊西看到了施泰德,远远的施泰德朝他微微的示意了一下,卡伊西明白施泰德有话要对他讲,因为她在这好象不大的方便。在没等他要和她说什么的时候,她好象突然的想起了什么说要去派克那里,让卡伊西自己先回住处,随后她很自然的冲卡伊西挥了挥手头也不回的走了。卡伊西看着她的背影,她的要命的善解人意是不是致命的优点那,他知道她看到了施泰德那个细微的示意,而她并没有点破只是自己找了个借口让自己闪了,其实她是可以和自己说的,只是她那处暗藏的敏锐在本能上就先闪掉了。这一段时间卡伊西很少想施泰德的事情,不知能不能将这理解为他对与一直想和施泰德挑战的想法已经放弃,所以这使得他再见到施泰德时感觉很轻松,莫然的已经少了些什么。不过,有种直觉施泰德找他一定不会是什么好的事情,最少不会是什么会令他开心的事情。
施泰德的样子有些的着急,匆匆的好象正要去哪里,卡伊西友善的对施泰德点了点头,奇怪的很,他们之间的关系不知何时已变得微妙了起来,或许是变得有些有人情味起来。“你的人恐怕要有麻烦,这几天卡莫会找你,你的言行关系到你和你的人。”“我知道……”,“恐怕要比你想的还要糟。”施泰德很意味深长的说,一丝淡淡的苦笑浮现于卡伊西的嘴角,对于施泰德这样的人来说能告诉这些给他恐怕也是莫大的人情了。“谢谢你”卡伊西真诚的说,“目前为止我帮不上你什么,在你还能把握的时候想想办法吧。”“嗯……”施泰德示意了下转身走了,这是卡伊西回到‘中心’后第一个这样关照他的人,在他回到‘中心’后几乎就已经被孤立起来,在这种非常的时期没人敢冒然的接触他。“为什么要帮我?”在施泰德走出几步后身后还站在原地的卡伊西突然的说。“为什么?可能是因为我认同你,你是唯数不多让人觉得欣赏的机师,我欣赏你与你的飞行技术。”施泰德在离卡伊西几步远的地方看着身后的卡伊西,四目相视卡伊西看着他淡然的笑了。
卡伊西在熬夜,他要把所有积压下来的东西看完,又做以了系统的整理,其间有一段时间卡伊西一直坐在椅子中看着灯光思考,在他手中把玩着旧藏给他的银色呼叫器。这是一个很绝妙的小东西,上面有一个桔色的光点轻轻的闪动着,这和他们所用的不太一样,有几次卡伊西想试着用它来找旧藏,不过他都还是放弃了。在安静的屋子里,在安静的午夜里思考问题是很出成绩的,也可以不受到外界的打扰,他查了这些年来所有有关‘中心’与‘埃伯’间的接触,他没有找到他想找的东西,而正是因为这样卡伊西才更加相信自己的判断与所了解到的东西是正确的,他没有走太多的弯路,正是因为他没有找到他想找到的东西反尔证明他找对了方向。
卡伊西站起身,伸了伸胳膊,夜已带来了它特有的寒意,可卡伊西却感觉不到自己有丝毫的困倦。他在房间中来回走动了几圈,活动了下坐得久了有些发木的身体。随后卡伊西将房间中的灯关了下来,在黑暗中卡伊西并没有动休息而是坐回到桌子边的椅子里。在黑暗中卡伊西静静的坐在那,深夜的黑暗紧紧的包围着他,他又想起了旧藏,想起了那个初次见面时就喜欢隐身于黑暗中的旧藏,那个一直躲在暗处用水一样清澈目光看着自己的旧藏,他想象着他,想象着他坐在黑暗中的样子,是不是也和现在的自己一样,不,自己不是他,而且他们隐于黑暗的目地又是完全不同的。不知为什么,在想到旧藏时卡伊西总会不自觉得的变得很温柔起来,就连一丝淡淡的笑也不知何时悄然的爬上他的眉宇间。
在他的眼睛已经足够适应黑暗时,卡伊西重新轻轻站起身,他来到了窗前,侧身他用手微微将窗帘掀起一边,外面要比房间中亮一些,虽然外面也是同样的黑暗一片,但很快卡伊西就快速的捕捉到了他想要看到的东西,隐隐现现的很微弱的一丝光点,淡的象是虫子身上在黑夜中散发出的光芒一样,不过在这个季节中那种可以发光的虫子还没有孵出来。
卡伊西轻轻放下窗帘回到了桌子前重新将灯打开,他并不太喜欢黑暗,而且还有些事情没有处理完,这整个晚上恐怕他是不能够休息了。他不是这个晚上最辛苦的人,他只是想证实一下,卡伊西在为自己倒了杯热茶后将腿上的毯子拉了拉来抵御正在侵蚀而来的寒冷。最辛苦的人,在外面。他们只能靠吸烟来打发漫长的黑夜与时间。是卡莫的人还是‘中心’的人都无所谓,反正在这个晚上卡伊西要处理完自己所有要处理的事情,如果他们愿意一直的呆在外面,就让他们呆在那里好了,他们也只是接受命令的人,隐于暗处的令人痛苦的无法休息的漫长差事。
连续的几个晴天,好天气是可以令人的心情格外的好,可卡伊西感觉不到这些,他想的太多这让他觉不出天气的变化。直到他接到命令到卡莫那里去时,他才匆匆的看了看已悄然的改变了季节的‘卡特星’。
‘卡特星’的绿地上空气中充满了寂静,卡伊西从制服内胸口衬衫的口袋中拿出了旧藏的呼叫器,桔色的光点在银色的呼叫器上均衡的闪动着,看着它的跳动的频率光芒,站在绿地中的卡伊西渐渐明白,为什么他一直觉得它有些的特别,因为它的闪动频率与他的心跳是同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