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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一、迎春花开(1 / 1)

(一)

才三月半,中午的太阳就已恨极了大地,那一顿暴晒。在一个只写了一半标题的文档里面我什么也看不到,扭头望向窗外,抹落额头的残汗,被渐渐滋生的莫名厌恶打扰的焦头烂额。整个寝室桌子柜子乱到我无法忍受但并不打算收拾!盯着少之可怜的小四号文字突然好像吐,索性狠狠拔掉电源任屏幕突转一片漆黑,换衣下楼。

宿舍外的草地上,到处是人和狗。混在嘻嘻哈哈里,我是例外之外,一个时间太多,无处藏匿而可耻的人。

穿着我男人大大的T恤!思绪在风里迂回慢跑,腻了就转进“永和”里慢慢地喝豆浆;累了就坐在草地上看纯情的男女们在草地上摸爬滚打,看狗和狗凶狠打架。时不时纯情的少男将白净的手伸进少女的上衣,我突然笑了,这种情景在这片油绿的草地上就犹如摆地摊一样,大家都和和睦睦肆无忌惮。

我极尽可能地消磨时间,用同一个姿势不同的表情混上一整个上午,又一整个下午,却无论如何讲不出我的下一个故事。无聊到抓狂挠墙,可是,终究找不到一个不无聊的人,陪我打发这无聊到发霉的日子。

心里极度压抑,叵测,且落寞。

南方的天气就像我脾气一样,说下雨就下雨了,来不及打伞就被淋个通透。

洗了热水澡,在阳台上吹头发,看见上午那对纯情的情侣站在风雨中的楼下,又在闷头激吻,敬业的连伞都不打!

我笑到差点抽筋,幸亏雨声大过了我的笑声。

有点饿,东西多的不知道该吃什么好,楼下有人大叫我的名字,我探出头大声的应着,然后再大声的提醒:“不要在公共场合叫我的全名,简称,简称……”

对,我是北小北,即将毕业的大四人士,听这名就知道当年我爹妈给我起名有多不负责任,我姐叫北北,我叫北小北......

打着伞冲下楼,人来人往,纯情男女们却依然热烈而澎湃,厌恶到好笑,这些精彩情节,如此滑稽!

傍晚小睡了一会。

现在,早晨的阳光在我的房间里肆无忌惮的跳舞,我又忘记了拉窗帘。东一口西一口地吃虾条,大嚼薯片,半眯眼睛盼望着有故事发生,一切却还要继续......

齐晨已经两天半没联系我了,有这么忙吗有这么忙吗?那个口口声声说爱我爱到死为我创造未来的人已经两天四小时36分没联系我了,我也不联系他,我是女王啊!怎么能主动。当年也是糊里糊涂被摁倒,连矜持的时间都没有。

齐晨高我两届已经毕业,目前就职于世界五百强的Y公司做人事专员,大四没毕业就被挖走,谁让他是我男人呢?就是很优秀啊。我喜欢叫他橙子哥,我们没有进入毕业分手季,而是如今的异地恋,他是我的学长,左脚刚进大一的门,右脚就被当时的学生会主席拉走,可见本姑娘当年的惊艳程度啊!可是,他为什么不管我?是不是做陈世美了?他明明知道我爱胡思乱想却还是不和我联系。

“北,你是不是又丢钱了?昨晚上阿姨有到宿舍查人?”

这是我宿舍的二胖——李爱菊,多朴实的名字,据说当年她为了闹改名还假自杀过,只是结果未然,父母解释她这代是“爱”字辈,“春兰秋菊”排到“菊”。胖子占我整个寝室的四分之三,也就是说除了我其他三个都是胖子,各有各的韵味,只要学校里有拔河比赛我们宿舍都得上,没办法,在南方这样的地段身高165的我显得那么鹤立鸡群,更何况我对外宣称168。

可悲不可悲,四个人的寝室,我独守空房,其他三个女人昨晚集体幽会去了,留下我这个自认为长相出众的人无人问津,这是整个社会的悲哀与退步啊。

“阿姨说了,让你们几个回来以后去她那里报道,早去可以从轻发落。”

“那我去了哦!顺便和我家牛牛吃个午饭晚饭再回来陪你哦,论文好好写,写完我借鉴借鉴。”

“还没开始实习呢写个屁啊!我编的有些便秘了。”在她关门的同时我对她吼道,也不知到底听见没,其实听没听到也不重要。

李爱菊居然就这样堂而皇之的甩掉我又出去鬼混了。我要不要给齐晨打个电话,有些沉不住气,他是不是有意外了?是不是死了?是不是不爱我了?是不是两天前遇到一个比我漂亮的人跟着跑了?

我好想我的齐晨,但一直以来好像都没进入状态,也许就是一种习惯,一种依赖,有多少爱我自己也不知道,大概就是空虚啊!怎么这么空虚,总之在这个即将各奔东西的彷徨阶段,我恨天恨地恨齐晨。

(二)

“叮铃铃叮铃铃……”手机响了。

蹲在厕所大号的我用百米速度冲刺过去,后悔当时自己为什么不带着手机上厕所,虚惊一场,原来还不是他,接电话的力气都没了,毕业辅导的心理老师电话像催命符一样刺耳的尖叫着,搅了老子拉屎的雅兴,我有病吗?为什么要给我做心理辅导?屁股总得擦,不接也罢,我要用实际行动告诉全世界我死了……

我需要人陪,从来不缺人追,就算已是大四的西红柿已不再是小水果我照样很多人追,一个被惯坏的人突然没了主心骨,这种失魂落魄谁人能懂。我,不聊微信不上QQ更不会陌陌,成天守着一个叫齐晨的人,他却消失了两天五小时零3分,这种矛盾的不安夹杂着我的自尊是要活活噎死我,决定给他打个电话,理由嘛!只想知道他还活着。

怀着忐忑和不安拨通了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号码,电话响到第七下我挂掉电话,我不想听到那个该死的女声告诉我“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他也许真的是死了。外面下着暴雨,我的齐晨死了。

不知什么时候哭着睡着了,起来时候又是晚上九点,大胖二胖三胖集合完毕,我的作息时间一向如此所以大家不奇怪我会几点爬起来。如幽灵般闷不吭声坐在床上,下面一片和谐的欢乐显得我多么格格不入。

“北,吃东西嘛!我老公给咱买了鸭脖子,快快快滚下来吃。”三胖是我在这个地域最好的朋友了吧!略微男性化的她居然都有男人陪,虽然男性化但她却有着独一无二妩媚无敌的名字习姣姣,刚认识时每每见到她咬着牙也叫不出口,于是人送外号“主席“,以至于后来这个名字就被世人淡忘了,有次班级投票黑板上画票我愣是想不起她的本名。

我嘤嘤的说我不吃。

“你橙子哥打电话给你了,为了不打扰您老人家睡觉我们没敢叫醒你啊……”

之后的话都没听清,我只是拿着电话从上铺跳了下来,没错,就是上铺,腿长的我曾经夸张的称我在上铺一伸腿就站在了地上。

“他给我打电话啦?打了几个电话?打你们电话找我了吗?打宿舍电话了吗?……”

“北啊,很遗憾的告诉你他就打了你一个电话,而且只响了三声半。”主席无奈的摊开她的蝴蝶臂使劲扇动着以表遗憾。

躲在厕所小心翼翼地给齐晨回电话,他接了,本以为会是一场琼瑶式的对白,谁知他用不疼不痒的声音说:“睡醒了?吃东西没?我还有点事,我……”

“我以为你出意外了,因为你从来不会不接我电话,你从来都不会这么长时间不理我,你说过我任何时候呼叫你你都会第一时间出现……”

“小北,我还有点事要忙,别闹,理解一下好吗?”

“现在都快十点了,你忙什么忙?你都不关心我,我今天被蚊子咬了4个包......”

“先挂了,明天给你电话。”齐晨急急挂了电话。留下憋屈了一肚子疑问的我悬在半空中,甚是难受,真像极了武侠片里受了内伤的高手,一口鲜血喷在皑皑雪地上倒地而亡,可是我不能,我不能让任何人看出我的不堪和落寞,与其说我爱面子,不如说我是自欺欺人。

才两天而已,才两天我们就变得如此陌生,从认识到现在从没有超过2个小时不联系,我叫他往东他就往东,我要半夜吃麦当劳他必须准点的送到,我考试他必须在考场外候着我,下雨时的课必须在我出教学楼后第一眼看到他打着伞接我,每年的生日必须在校园里组织一场轰动的告白......我以为一切都是理所当然顺其自然合情合理,可如今......如此失落难看,我适应不了这种彬彬有礼的相处方式,接受不了不疼不痒的问候,从没想过自己会有这么失魂落魄的一天,应了那句话“出来混的始终是要还的”。

不论如何我还是擦干了眼泪“开心”的从厕所出来,立刻融入和大胖二胖三胖一起啃起爱心鸭脖子,往日都是齐晨买来我来炫耀请大家吃,如今我被挂了电话,啃着别人家的鸭脖子,啃得相当卖力,长得好看有什么用?都没人送鸭脖子。

没心没肺的我忘性很大,早上起来的时昨夜的懊恼竟已烟消云散了一多半,待会有场就业指导课,像我们这样的专业,当年只图洋气没考虑就业,进来的第一天起就注定不会从一而终了,经济学,课程包括:货币银行学、国际贸易实务、国际金融、国际市场营销学、政治经济学、当代世界经济与政治、西方经济学(微观)、中国对外贸易概论、预测与决策等等,这都什么跟什么?要不是想再多见见同学们的面我才懒得去。

果不其然去听了就业指导后整个专业的小朋友们都抑郁了,像霜打的茄子,老师大致上说的就是你们这群不考虑现实或被现实遗忘的孩子们,能靠父母的靠父母,不能靠父母的去考研,什么都不考虑的的就去洗完端盘子吧!要问我的梦想,那必须是某某企业的CEO啊,我漂亮我有才我还有齐晨养我,他说过我什么都不用做他会养我的,对了,已经中午我的齐晨并没有如约的打电话来,黑色心情又布满心头,到底怎么了嘛!为什么好好的不理我了。

我气冲冲的打电话过去,用以往撒娇加训斥的口气问道:“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事了?”

“宝贝,如果我一直没有起色你会不会离开我?”他的声音听上去依然那么亲切,过往的一切抑郁都被那句“宝贝”盖住了。

“我等你好久了”

“我们即将毕业了,我不能像以前那样陪着你顺着你了,我们要吃要喝,以后还要......”齐晨说。

“你觉得为了你所谓的以后现在的我还能撑住吗?现在的我还等得到以后的你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我却以为他会看到使劲的控制不让它掉下来。

“我只是为了工作,你理解一下好吗?”齐晨说。

“不好,以前我让你做那么多奇葩的事你怎么不让我理解一下你?你就是变了。”

“我们总要长大,总得走出象牙塔。”

“我不想走出去,你说过你会养我会一直护着我。”

“为了护你我才要努力呀......小北......”

没等他说完我挂了电话,我要让他知道我生气了,以往我挂了电话他都会马上回过来,然后我不接他再打,我拉黑名单他打胖子们电话找我道歉,可是这次,他没有,我有些后悔挂了他的电话。

(三)

雨季来了,天天下着不大不小的雨让人甚是烦躁。

我们陷入了冷战,男人和女人的感官神经不同,也许他只是单纯的忙,但我的心却越来越远了,那天挂了电话两小时后齐晨打来电话,安慰的很官方,一切如旧,我心里却有了些瑕疵,都说肆无忌惮也是要有资本的,他也许已经不那么喜欢我了,所以我不能再肆无忌惮的活着了。

一些同学出去找实习单位,一些留下来写毕业论文,我就是后者,因为我眼高手低什么也不想做,我一向标榜除了长得好看以外我一无是处。

我是一个悲观主义者,习惯一个人走,把身边的位置留给我最喜欢的人,穿梭于人流之间,这个世界还是很美好的,不管那些阴暗的角落里生长着怎样惊心动魄的邪恶,它还是美好的。我喜欢这样的时间,可以自由的思考,不受限制的的想着些什么人,什么事,然后就不自觉的笑起来。这是我不多的休闲方式,把自己伪装的不像个刚入社会所谓意气风发的青年。我走的很快,以免在别人的世界停留太久,与别人的世界擦肩而过,这种感觉很奇妙。带着我特有的神经质的抑郁,我害怕我的压抑会感染周围那些每天可以笑的天真无邪的脸,也害怕看到那些和我一样有着同样敏感神经会间歇性发作的压抑的脸,由于那个远方的他,我开始变的很节制,适可而止。

宿舍里依旧没有人,我选择去图书馆借毕业论文的参考文献。

爱菊打电话来说她回老家了,回之前的那面都没见上,说六月份回来要请我吃饭弥补。

习姣姣说在本市找了一家实习单位,没有工资但包一顿午饭。

大胖叫徐圆圆,人如其名,很圆,是我们宿舍的老大,无论年纪还是体型,她家就在本市,这几天回家了。

我突然好想她们,都说心宽体胖,所以在我们这个寝室里总是一片和谐,无论我怎么懒怎么尖酸刻薄她们都一如既往的包容着我。如今好想彻底剩下我自己了,隔壁宿舍正在载歌载舞,其实我们关系都很好,可我就是提不起心情去敲门。

耷拉着脑袋给齐晨打电话,我说剩下我一个人了,他说我可以来找他,他带我去玩,我拒绝了,上海有什么好玩的,我只想你抱抱我嘛,你要像见我应该你来看我才对。

现在流行玩微信许久没上QQ了,文艺小青年想听着悲伤的音乐写篇悲伤的诗现场直播在空间日志里。

我是个好孩子,从来不玩微信摇一摇,因为主席说摇一摇里都是从事特殊职业或是约炮的闲杂人等,之前盯着齐晨那么久那么累,是不是我太闲了,闲则生事,如今的空虚寂寞难道不是我自我封闭的结果?林子这么大我为什么只盯着那颗遥远的树,摇一摇又不是出轨,于是我像摇色子一样晃荡起来,不看任何人打的招呼,只管卖力摇,微信的头像不是自己照片,我认为只有长得奇怪和不自信的人才会用P的连爹妈都不认识的照片去招惹异性,我这么美隔着几千里的空气都能被人感受到,自信的有点自负,哈哈,不过我喜欢。

数了一下,摇了半个小时的结果,有483个人给我打招呼,一个一个欣赏过去,说什么的都有。嗯,我还是挺有魅力的,找了一下存在感。

打电话给主席,我说我今天用摇一摇摇出了483个从事特殊职业或约炮的闲杂人,我说我还是这么有魅力,她说姐姐你长点心吧,他们又不知道你长什么样哪来的魅力?非要等她回来后要和我在微信里比魅力。

(四)

微信,是一个为智能终端提供即时通讯服务的免费应用程序。截止到2015年第一季度,微信已经覆盖中国90%以上的智能手机,提供公众平台、朋友圈、消息推送等功能,用户可以通过“摇一摇”、“搜索号码”、“附近的人”、扫二维码方式添加好友和关注公众平台,这是一个伟大的发明,我和齐晨大部分时间也就是通过微信联系的,这些天他在微信里仿佛失踪了一样,我发了几张我非常满意的自拍照,附带留言让他像往常一样发到朋友圈里,他一直没有回话,我打电话过去问,他说现在朋友圈里都是领导跟同事,看到了不好。

到底是为什么?

等待回话的日子是很无聊很心酸的,有一种被甩了却处于人道让我慢慢适应的感觉。

无意间在打招呼的人里看到一个叫“不黑不白”的人,网名并不奇怪,只是他的头像太吸引人注意了,丑的无话可说,那是一个漫画像,及瘦及瘦的漫画像,扭曲的无关邋遢的发型,让我这个颜值控忍无可忍,他只说了一个字“HI!”

时间过的很快,发了会呆的功夫就晚上了,齐晨的微信依然没有等到。

我想我是时候离开他了,我打电话说我们分手吧,不想和手机谈恋爱了。

齐晨说给我找好实习单位了,让我也去上海,我说我们还是分手吧,我以为他会像以往一样紧张着急的挽留我,但是他没有,他说忙完这几天去看我。

我们就这样客气的挂了电话。

时间已经到了。

手机显得很多余,除了齐晨谁联系我都没有意义啊!

微信里不断有人骚扰的发来加好友的申请,我很耐心的一个一个删除,排到那个其丑无比的头像很是犹豫,我真的想提醒他换个头像,单纯的只是提醒,于是我同意加为好友说:“您能换个头像吗?这个头像太丑了。”

“可以,你帮我找一个吧。”不黑不白回的很快。

“我没时间”

“随便给一个嘛。”

“你是干什么的?”我想知道他是不是主席口中的闲杂人。

“我是贫苦劳动人民中的一员。打工仔一个,你是干什么的?”

“学生。”

“不信,你照片发过来我评价一下。”

“你照片发过来我评价一下。”想将他一军,没想到他还真发过一张照片,照片里有四个人并排站着,其中有个人长得好像玩具总动员里的无敌。

“你是那无敌吗?”我问。

“是的啊,你真冰雪。”

“你长得这么淳朴啊,你网名怎么不叫无敌?你真名叫什么?”

“我叫邓和,你呢?”巴斯光年倒还真诚。

“我叫北小北,大四学生,在M大学读经济学专业。”

“你不怕我是坏人吗?介绍的这么透彻,你喜欢我啊?”

“拜托,你长得我眼睛疼。”

“小姑娘这样说话可不讨巧。”

“有人喜欢我就够了呀!”长期的优越感已经让我开始厌烦此次的对话了。

“我就挺喜欢你的。”我不屑于这样的对话,删除了此人。

有人调戏我,很不开心,我要告诉齐晨有人调戏我看他吃不吃醋,发微信给了他,他过了好久打电话过来问:“你从哪里认识的那些人?”

“微信里的摇一摇啊!”我心虚的回答。

“你知不知道江湖险恶?你就那么急不可耐吗?我不是告诉你了过几天去看你了吗?......”

他居然凶我,在一起四年了他第一次凶我,我生气的挂了电话,齐晨没再打来。

我就这样莫名其妙的被甩了。

“叮咚”,手机微信响了,是齐晨吗?我很怕不是他但又忍不住的想确认。

果然不是他。

不黑不白又申请加我微信,附言“你怎么把我删掉了,加上吧,不然你会后悔的”

过了一会儿又有附言“我可是你未来的老公啊!”

再附言“我穿越回来找你了,你若置之不理时间空间会错乱,地球就有大麻烦了。”

我同意了他的申请。

“你到底想干什么?”这次我用的语音

“丫头,你声音好好听啊,我接你回家啊!”邓和依然厚颜无耻的回答。

“我家在火星,你是哪里的?”

“我来自鱼米之乡K城,你想去火星我可以陪你。”

“你撩妹对象搞错了,我现在没心情。”

“你怎么不用语音了,你声音多好听,应该多说说话。”

“把你删了啊!别再烦我了,我有男朋友了。”

“我又没想怎样,你是不是被人甩了?北小北?”无敌无情的戳穿了我不堪一击的小心脏。

“你有女朋友吗?你这样真的好吗?”

“呃......没有女朋友,可你是我老婆,我一直忠诚于你等着你啊!”

“神经病啊!”我不理邓和了。

......

“你朋友圈怎么都没有你照片?让我看看你长什么样!”邓和不依不饶的说着。

我依然没有理会,怎么会有这么讨厌这么厚脸皮的人。

傍晚,妈妈打来电话,说给我在北京找好了实习单位,其实心里我好想去上海,可是堵着一口气我答应了去北京。

我打电话给齐晨说我要去北京了,这次他还算担心,说我一个人要小心点,我说:“我们是分手了吗?”

他说:“没啊!我们会好好的,等我一段时间好吗?”

“什么事?你是不是跟别人跑了?你是不是不要我了。”齐晨不慌不忙不冷不淡的说着。

“别多想呀宝贝。永远爱你的,放心吧!”

“你就不怕我跟别人跑了?”我试探的问他。

齐晨笑笑说:“不会的。”

忽然感觉遥远的他是真的很遥远。

我所喜欢的,所爱的,都会适可而止。齐晨那年的出现带着注定的惊喜,注定的擦肩而过,我看他开心,听他大笑,有着悲观的我所需要的一切情绪,我们是互补的。来得太快了,快的让人来不及表达,哪怕只是一个不怎么明显的暗示,如今就算只有一米的距离却足足隔着几个光年。我们像一部青春的影片,用一个长镜头贯穿始终,一天天,一年年,背景变换着,表情变换着,然后擦肩而过,这也许就是我们的整个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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