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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儒生,徐子淇二人面色平静,并未在众人的眼光现出任何慌乱和惶恐不安。请大家搜索(品&书¥网)看最全!更新最快的
走到近前,不卑不亢地与皇帝行礼,陈儒生开口道;“南燕皇帝,我天安女皇送来信函,请皇过目。”
?“呈来!”南燕皇帝吩咐。
????一位公公立即走前来接过陈儒生手的信函递给,南燕皇帝缓缓将信函打开,看后险些气笑了,这是明晃晃的坐地起价呀!不过晾了他们几日,讨要赔偿整整翻了一番,真拿南燕当肥羊宰割啊。
“啪”的一声,信函被皇帝扔到了案桌,他冷冷地说,“贵国的条款,我南燕绝不可能接纳。”
这明目张胆的敲诈,若是妥协了,他皇帝的脸往哪里搁?
众人一惊,不知道天安女皇的信函究竟写了什么,不过听皇这语气看来,信的内容必然是同赔偿有关,似乎是赔偿额度增加了。
陈儒生神色没有丝毫的变化,随即,微微一笑说道;“我主女皇仁义,不愿两国刀兵相见,黎明百姓受苦,但这不代表我天安忍得下这口气!仅仅是要些赔偿而已,难道南燕皇帝连这点小小的要求都不能满足我们吗?”
南燕帝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压抑着怒火,沉声道:“这才短短几日,赔偿条款回多出一倍来,你天安女皇如此出尔反尔,朝令夕改,如此不讲诚信,不怕被人耻笑?简直荒唐!”
徐子淇却是毫不客气,嗤笑一声;“您也说了那是回的赔偿条款,回的条件您不是没认同吗?既然双方没有达成协议,又怎么能说我们出尔反尔,不讲诚信?眼下都过去好些天了,物价涨,价格浮动乃人之常情。还是,您以为我天安百姓命贱,死了该挖个坑埋了,然后随便施舍几两银子,我们乐呵呵地接受?”
南燕皇帝的表情,像是吞了苍蝇一样。他还真是打算随便施舍他们一点银子呢!
????南燕的重臣,脸的表情,也是非常之精彩。
“你南燕堂堂的边疆守将,指使将士扮作悍匪烧了我天安七个村庄,杀我无辜百姓一百二十七条性命,**妇女七十一人,其有的女童还不满十岁,种种丧心病狂的恶行,简直罄竹难书。?
此乃无可争辩的事实!
那么多条人命,南燕要拿什么赎罪?
那些枉死的百姓,谁替他们赡养年迈的父母,抚养年幼的孩子?谁给他们重建烧毁的家园?你南燕的将士做下的孽,你南燕皇帝要负这个责任!
作为对我们天安的赔偿,除了书写的,南燕还必须交出韩继的人头,祭奠死去的亡魂!让死者在天之灵得以安息!”
陈儒生痛心疾首,一字一句,皆是控诉着南燕将士的罪行,亦是在诉说着南燕皇帝的不察之过。
连番的炮轰,说的众人羞愧不已,无言语对。
南燕皇帝的脸色一阵白一阵红,这辈子都没人敢这么公然的来问自己的罪!这无疑是将帝王自尊心都踩在了脚下,简直是一种莫大的羞辱。可真正最让他气愤的是,人家句句话都在理,他找不出话来反驳。心里再憋屈,也不得不强忍下来。
徐子淇将陈儒生一系列举动和神色都看在眼里,想着主子是有两下子,不过个把月便将意气消沉的人改造了一个模样。
南燕皇帝眸激射出的光芒,如锐利的剑锋一样凌厉,徐子淇毫不示弱地与他对视。
众人仿佛嗅到了空气无形的硝烟味,陈儒生在心里暗赞一声,不愧是女皇的心腹,胆识过人!
南燕朝臣则暗自感叹;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呀!
良久后,南燕皇帝压下怒气,说道;“这次韩洛杉在贵国闯下了大祸,让朕不仅仅是失望,更是痛心疾首。只是,事情已经发生了,再说其他也无济于事,韩洛杉他犯了不可饶恕之罪,但凭贵国处置。至于赔偿一事……”南燕皇帝面色故作为难,“大可在商议。”
反正是一句话;韩继人不交,钱也不舍得给太多。
其他的武大臣面面相觑,心里自然都明白几分,皇帝不愿降罪给韩继,他们也是看在眼里的,韩继的官职虽然只是个正二品,但也是手握重兵的封疆大吏,即便为了颜面,皇帝也不愿意为了别国死了几个百姓而放弃一员大将。
陈儒生听在耳里,眸光不由得闪了闪,好一个南燕帝,字字句句都在推卸责任,他将一切都推到韩洛杉的身,把韩继和韩洛杉彻底的隔开,让人以为此事只是是韩洛杉的个人行为,连韩继事先也是不知道的,韩继的过错也不过是治下不严罢了。
陈儒生缓缓开口,“天下传颂南燕皇英明睿智,本官没来南燕之前,还对南燕皇帝的英明神武甚是仰慕,以为和我天安女皇同样是明君圣主,不想,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啊!”
南燕皇帝闻言脸色阴沉,不说话。
龙玉天的脸挂着温儒雅的微笑,强调道;“本太子能理解陈大人的心情。韩指挥使被手下蒙蔽,确有失察之罪,陈大人且宽心,父皇定会对他重重处罚,以儆效尤。”
“韩继屠戮我天安百姓的行为,如今天下人皆知,唯有南燕朝廷不知,你南燕下对韩继残害我天安百姓视而不见,任其肆意嚣张,到底是你们愚蠢至极,还是拿我们天安下当傻子?”陈儒生立即道。
一位臣义愤填膺地斥道;“使臣不要太过放肆!皇,太子殿下对你们的无礼一直有所迁和忍让,你们可别得寸进尺!”
陈儒生斜睨了他一眼,“呵!屠戮我国无辜百姓,既不想负责任,又不想赔偿,还声称自己对我们如何迁和忍让,如此不要脸面的话,本官还以为只有市井泼妇才能说的出来呢!”
龙玉天压下怒气沉声说道;“陈大人刚才的言论太过武断!那韩洛杉不过是想保命才牵扯韩将军……”
“这说词未免太过牵强,证据确凿下,贵国还能百般推诿。”陈儒生遗憾地看着龙玉天,摇头叹气道,“素来耳闻南燕太子心慈仁德,今日一见,也是不过如此。”
话里话外都是冷嘲热讽,更是不在乎周围的人,丝毫不给龙玉天留半分薄面。
那轻蔑的一眼气的龙玉天差点吐血,一向被众人捧着抬着的太子殿下,这样被一个小国的来使给讽刺了,他怎么可能咽得下这口气。
龙玉天咬着牙瞪着她,大吼道:“你放肆!”
徐子淇冷冷的看着龙玉天,“太子殿下何必动怒呢,陈大人素来是个直性子,不喜欢跟别人绕弯子。贵国如想证明韩继的清白,请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不然,仅凭你们推脱之词,着实难以令人心服口服。太子殿下空口白话也难免被人看轻。”
“太子皇兄息怒!想来是二位使臣这几日被怠慢了,故而言辞激烈,并非有意冒犯太子皇兄。”龙玉乾一句话,替龙玉天解了围,给双方搭了个台阶。
汤丞相不屑地扫了陈儒生二人一眼,看他们的眼神,俨然像是在看一个乡巴佬。须臾,收回视线,侧头看向龙玉天,说道;“太子殿下,这两位使臣,毕竟年轻,刚入官场行事轻率了一些,殿下心胸宽广,何妨宽容一二!”一句话抬高了龙玉天,讽刺了陈儒生二人一招平步青云便嚣张轻狂。
“凡事讲究一个理字,跟官位大小,入朝时间有何关联?”陈儒生挑眉反问,字字犀利。
“你不怕因为你的原因,而导致南燕与天安开战吗?”龙玉天满腔怒火,阴鸷的看着他,那眸子里的犀利、恼怒,恨不能化成了利箭,将他的身给射出万千个窟窿来。
陈儒生不动如山,昂首挺胸的站在那里与他对视,不答反问道;“要是因为条件谈不拢而引起两国战争,本官是不是可以理解为,这是南燕不愿意给天安百姓一个交代而找的由头?既然太子殿下已经可以全权做主了,那不如直接给我们个答案,省的浪费大家的时间。”
最后一句话说的诛心了,他还只是太子,哪里敢替皇帝做主,太子有可能成为皇帝也有可能不是皇帝?能不能继位,最要紧的要看圣意如何!
龙玉天面色阴沉,咬牙阴笑,“好的一张伶牙利嘴!”
陈儒生面不改色地看着龙玉天,无惧他的怒意。“多谢太子殿下夸奖。”说完,往汤丞相的方向看了一眼,不紧不慢的说道。“殿下格外看重的人颠倒黑白,指鹿为马的本事也不遑多让。”尤其在“格外看重”四个字加重语气。
南燕皇帝眼闪过一抹诧异,一抹狐疑。顺着陈儒生的目光看去。天安使臣怎么会无端端地说太子对汤丞相格外看重?是汤丞相早已站队?还是天安使臣无的放矢离间他们父子君臣的感情?
龙玉天听了心底一惊,眼神微闪了一下,难不成他是发现了什么?
汤丞相的心里“咯噔”了一下,这天安使臣此话何意?自己的确效忠的是太子殿下,怕引来皇帝的猜忌,因而平日里他们都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这么隐秘的事按说外国的使臣是不会知晓的?他们还知道什么?
精明的南燕皇帝一下子在太子和汤丞相之间嗅到了不对劲的气息,虽然心里疑窦丛生,面却不显,似是不经意地说,“汤丞相是我南燕的肱骨之臣,太子对他自然是颇为敬重的。”
汤丞相额已是渗出了一层薄汗,定了定心神,故作镇定地跪了下来,说,“微臣的一切荣宠皆是皇恩,臣甘为牛马,为陛下尽忠。”
???皇帝眼闪过一丝厉色,语气却温和地说道,“起来吧。”
这下,反而让汤丞相更加惶恐了,吓得三魂去了七魄。
徐子淇一直注意着这里所有人的神色,清清楚楚看到皇帝眼那抹厉光,心期待着南燕国朝堂君臣之间的暗战。
而原本想开口攻击使臣讨好太子的朝臣,此时,他们只庆幸自己没插手,个个是正襟危坐,脸色却是变幻不定!
陈儒生似笑非笑地斜睨着龙玉天和汤丞相一眼,说道;“太子殿下的确看汤丞相,连逛春香院都邀约一起。”
南燕皇帝疑惑地问道;“春香院?”
顾名思义不是个正经地方!
这春香院在王都已经有几年了,是远近闻名的青楼。楼里有百名美人坐镇,吸引着无数男人趋之若鹜,捧着大把大把的银子金子送到春香院。
御书房里的武大臣简直是如遭雷击,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错愕地看着龙玉天,堂堂与他太子爷邀约当朝丞相跑去青楼寻花问柳,做出如此有损皇室脸面之事,还被外国使臣撞个正着,这也太丢脸了!
这种有辱国风的事儿,若是传回了天安国,还不让人家笑死?
一国储君带着当朝丞相逛青楼,说轻了是不知检点,说严重了是德行有亏!如此行为,焉能做武百官的表率?
?连原本看好龙玉天的朝臣也不禁对其失望了,连女色都把持不住,这样的人,如何能成大事!
“对啊!”陈儒生接话,好心地为他解惑;“是帝都最有名的青楼。”
“放肆!你休得胡言乱语!”汤丞相瞳孔猛地一缩,外强干地厉声斥道,眼底难免露出一丝不安:他、他怎么会知道?
陈儒生似笑非笑地看着龙玉天和汤丞相,说道;“前几日,理藩院的几位大人陪本官和徐大人逛了京都几处颇有趣味的地方,碰巧也去了春香院,碰巧看到殿下和汤丞相在把酒言欢,本想过去打个招呼,又恐打扰到二位的兴致,便作罢了!希望太子殿下和汤丞相不要怪罪我们失礼才好。”
陈儒生的话半真半假,消息是有人提前传来的,他们故意带着招待他们的官员逛悠到春香院,又安排人误闯厢房,让几位官员正好看到房的几人。之所以这个时候揭露出来,无非是龙玉天对天安的赔偿持反对意见,又是他主张将此事搁浅,把他们晾在驿馆半个多月。即便是替人做枪手又如何?龙玉天的死活他们才不在意呢!南燕朝堂越乱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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