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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伟哼哼着小曲儿回了房间,抬头看两位美女一齐对他行注目礼,眼神里有怪怪的成分。就笑着说:“知道我帅,但也不能这样露骨地盯着我看个没完吧。”
李清靖轻蔑地一笑,把脸庞拉冷了,审问:“储小林干嘛去了?怎么你自己单溜回来了?发实交待!”
“快说,你们有什么阴谋!”醉颜坨坨的李小兰帮腔说。
曾伟双手一摊,满脸无辜地说:“你们也太搞笑了吧,我们什么阴谋,只不过是去卫生间方便了下。”
“那他怎么还没来?”李清靖追问。
“是啊,我也弄不清哦,该不会是在撸——”下一个字未出,曾伟忙扬手捂了嘴,守着李清靖,差点出了丑,不断地告诫自己要素质、文明。
曾伟刚归了座,储小林就推开门,笑嘻嘻地走进来,一屁股砸在椅子上,手抚在小兰的椅背上,侧着脸笑望着她。
“干嘛去了这么久?”小兰的语气明显冷淡了些,而且推开了他笼在自己椅背上的手,申明划清界限。
突然,灯光闪烁起来,墙壁上欧式装修中的圣母像在忽明忽暗中面孔显得狰狞,四张韶颜稚齿的脸庞也闪动成变幻的鬼影。
很快,天花灯完全灭掉,室内一片漆黑。小兰发出了一声惊呼,李清靖也由于女生的本能紧张和害怕起来,低声对着小兰的方向说:“看了吧,我说有阴谋吧。”
“什么阴谋哦,不过是停了会儿电,别怕,有我呢。”曾伟摸索着捉到了李清靖的手,试探着握在手心里。
李清靖颤着手躲了一下,但意外地返回,更紧地握住了他的手,轻声说:“有点怕,借用一下,别多想哦。”
在和她柔润的掌心接触的一刹那,他像触电一般,心脏急速跳动,全身竟有些微的战栗,灵魂沉醉在一种醉痴、强烈的情境中,体内的**机制和心灵中的幸福感同时启动,刹时间把他淹没!
他忘我地把她的手拉向了自己,身体前冲,急促地喘息着像饥饿的蜜蜂寻找花儿一样用自己的嘴凑向她的芳唇……但随之,一个坚硬和粉嫩兼而有之的物件啪地一声捣在嘴上!他疼得低呼了一声,头脑瞬时清醒,李清靖的声音在黑暗中飘来:“不好意思,你违规了,这一拳是轻的。”
曾伟整个身体软沓下去,就像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突然遭遇了消防队员一样。
“曾伟,别灰心,至少对面还有节目看。”李清靖用肘碰了他一下,轻笑着贴耳安慰他说。
曾伟在一片黑暗中夹杂着刚被打了一拳眼中闪烁的火星,依稀看到储小林和小兰的剪影在一片混沌中互动着,随着一粗一柔的喘息声,两人的身子纠缠在一起,时不时有杯盘被颠簸得当啷脆响,坐椅也发出了嘎吱的声响。
曾伟艳羡地凝望着、揣摩着,同时,脑子里被唤出了一个清晰的答案,恍然大悟,这突发的停电必然是人为的,和储小林在卫生间驻留有关!
这时,整个包间突然刷地一下灯光通明,隔了层夜幕的***一下呈现了出来,赫然摆到了桌面上。小兰惊叫了一声,满脸潮红、羞赧无比地整理着自己凌乱的衣衫,擦拭着脸上的口涎。储小林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跌回到自己的座椅,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只惊喜地说:“来电了啊!”
这时,李清靖早已别过头去,把脸埋在长发里忍笑着,发出哧哧的声音,身子抖得像疾风中的花瓣。曾伟则用嫉妒和责备的语气说:“幸亏来电了,要不就得上演春宫大戏了。”
听了这话,小兰胡深深地低了头,拼命地挥动着左臂,不断用粉拳击在储小林身上,嗔怒、娇羞地喊:“流氓、流氓!……”
这时,门哐地一声被骤然撞开,风风火火进来两个保安,服务员也跟随在后,三人乍然凝住脚步,紧急交流了下。
保安:“这不,人还在吗?”
服务员:“幸好还在,我怕一停电就不在了!”
保安随即转身退下,但被曾伟一声断喝唤住:“回来!”
“先生有嘛吩咐?”
“什么在不在的,突然停电不说,还私闯禁地恣意骚扰,怎么做生意的?把你经理叫来!”
“对不起,先生,走错门儿了。”保安撂下这句话后溜之大吉。
只剩下服务员瑟缩地立着,被曾伟呵斥道:“还愣着干嘛,快去门外侍候!顺便去吧台把单子取来,哥把账给结了。”
听到结账,服务员连连点头称是,心里一直忐忑不安的储小林也一块石头落了地。
稍等了一会儿,服务员缓步徐行到曾伟面前,双手奉送了账单,曾伟不伸手接,只瞟了一眼,从兜里抽出四张五十大钞扔到桌上。“不用找了,剩下的就当小费。传个话给你们经理,搞餐饮经营管理要到位,就像刚才突然停电,也就是我这一桌的人品好,要不早溜号了。”
“先生,我一定传达过去!”服务员赔着笑脸退下。
“等一下,这电是怎么停的,查出原因来了吗?”曾伟好奇地问。
“这……是卫生间外面的舆洗室的电壶,不知谁给挂上了一段保险丝,造成断电。”
曾伟忍笑着对服务员说:“好了,我知道了,你忙去吧。”
等她走了,曾伟斜睨着储小林,停顿了下,两人不约而同地哈哈大笑起来。两位女生不明就里,小兰说,你俩真神经,傻笑什么。
盛筵散场后,大家分两路各自离开酒痁。储小林与小兰先行骑车离开,两人在避过曾、李的视线后,一前一后相互依偎起来。
随后,曾伟也驾了摩托车载着身后花般的女孩儿,徜徉在街头。他的车速很慢,在行驶中,还轻微地有些小小的S形轨迹。他轻哼着一曲李清靖弄不懂的歌,感受着她抚在自己腰际的纤手,还有她略带热力的身子时有时无地撞在自己后背的感觉。
这种感觉是轻柔而又美好的,但需要曾伟调整心绪,奋力地逼迫自己静下来,享受这千金一刻的难得的时光,让它像流水一样浸润自己的干涸、孤寂、渴望的心境。否则,如果任由自己心情狂涛般地泛滥,这流水随时都能激荡为波澜,把夜色击碎、把自我陷入**的馄饨,毕竟他才二十二岁,饥渴、澎湃的巴多胺像地火一样着风就燃,理智和忍耐随时都能崩溃!
李清靖一路上在后面轻笑个不停,她感觉到他的身体时时有轻微的颤抖,敏感的她知道这个半成人男生身体发生了怎样的狂涛巨澜,甚至都有些怜惜和同情他,她知道,做为一个女生,自己意外地、也是自然地生就了天生丽质,她的存在就是对他的摧残和折磨,特别是在这个沉闷的有些馥郁酒香的暮春夜色中。
在送她到了家门口时,曾伟看到了她渐渐融入街边花丛的倩影,当然地悄悄跟了她几步,发现她住在一个花园式的别墅中,在一道高大宽阔的铁门前,她摇响了门环。
瑞祥路36号,他默默记下了这个涂有粉色萤光的门牌号。然后,才看了下整晚嘀嘀做响的传呼,上面显示:“你在哪儿,我等你一晚了!——苹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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