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钢蛋在获得了江逢金的资金赞助后,花了三十元钱,买了身新西装,把旧皮鞋打磨得锃亮,俨然是一个白领。
他正向曾伟汇报着最近公司的业务状况。说,迎宾路商场有一个路牌业务,因公司没有资金来投入,只好倒给了兄弟公司,从中提成二百,现已到账;西四里区一个厂家的车间刮瓷,因公司决策层嫌面积太小没有承接;省城一家船务公司的水手劳务输出业务也已完成,有两名当地民工通过公司中介已经到岗,净赚五百元。但据说那是个黑船,招募的水手有去无回,九死一生,所以有惹上官司的危险……
“好了,我知道了。”曾伟摆了下去喊了停,“看来,这一个月公司就只有七百元的收入,除去费用所剩无几。”
“是啊。老板,我觉得咱公司在经营上有些问题,不知当讲不当讲。”钢蛋诚惶诚恐地询问。
“有屁就放,说来听听。”
“根据您的经营理念,非大项目不做,遇上小项目要不倒出去,要不就拒接。可这大项目啥时候能摊到咱这个麻雀一样的小公司来哦。”
“那你的意思就是眉毛胡子一把抓,就像昨天,有个人来问这里是不是家政公司,我说是。对方竟然问催奶的活儿能干得了嘛?——要不钢蛋,你去把那单业务接下来。”曾伟讥笑说。
钢蛋咧嘴一笑,说:“这活儿我倒挺享受,不知人家让不让我干。”
“去你的。经营公司的事儿我自有韬略,用不着你指手划脚的。来把你收的七百缴上来。”
曾伟向钢蛋张开手,后者只从抽屈里抽出了五百,递给他。
“怎么少了二百?”
“刚才房东叫了俩人过了,不容分说就要撵我出去,要把公司封门。知道他是索要房费,没办法,就给了他二百。”
“**的,真是落井下石。”曾伟说着坐下来,瘫在老板椅里发呆。
最近几天,一直没有李清靖的消息,他给她的专呼留言不下百次了,可还是只字未回。这让曾伟失魂落魄,无心做事,整天行尸走肉一般到处瞎逛,盼着能在街上与李清靖不期而遇。
突然,专呼机铃声响起,这让曾伟心里一亮,他赶忙看了下。然后精神陡然一振,虽然不是李清靖留言,但上面显示的几个字也让他兴奋不已:
“她出现了!——刘小兰。”
曾伟击掌低呼了下,拉开公司门就奔了出去,只几分钟遍来到了乒乓球馆。
他看到李清靖正和一个球友在兴高采烈地打球,曾伟不遍立即过去打扰,便坐在服务台上与小兰攀谈。
终天等到李清靖和球友战完一局时,曾伟兴冲冲地拿了球拍跑了过去。
在离李清靖有两米远时,她伸出手掌挡住他继续前行的脚步,一脸严肃地说:“曾老板,请保持距离。”
曾伟赔笑说:“好几天没见你了,靖靖,来打一把吧。”
“不好意思,累了不想打了。曾老板请自便。”李清靖说着,冷若冰霜地从曾伟身边越过,径直向门外走去。
曾伟僵立在地,浑身像被泼了冷水一样地尴尬、难受。他只好狼狈转身,随着李清靖向门外走去,见她已在远处。
更让他扎眼的是,一辆黑色桑塔纳开到了她的身前,里面下来一个廋削的年轻男子,打开后车门,呵护着李清靖上了车。
曾伟当时一下子懵了!万箭攒心一般,他想起了储小林所说的,最近和一个公子哥交往,莫非就是他?
“看来问题不大,如果是情侣关系,女生一般不会坐后车厢的,曾伟,别担心。”身后传来了小兰的声音,“车牌号还是0字开头的,看来是政府部门的,来头不小。”
“不管它!”曾伟回身进了乒乓球室。
“曾伟,你脸色这么难看,笑笑嘛,别多想,不像你想像的那么严重的。”小兰触了下他的鼻子,哄他。
曾伟挤出了笑容说:“我不是一直在笑吗?”
“什么啊,你笑得比哭都惨。现在的女生都挺风流的,特别是像李清靖这样绝色的,街里坊间的风言风语就更多了。你可不要太认真,让自己陷得太深。”
“看你说的这么严重,没什么的,只是朋友嘛。对了,她几点来的,怎么这么快就走了,我只遗憾没和她打一把球而已。”
小兰莫名地脸上一红,沉吟了下,笑笑说:“要不,以后我天天陪你打。不只有李清靖一个人会打球的。”
“可别,你还是专心陪储小林吧。”
“别给我提他。我觉得你挺好。”
“何以见得?”曾伟逗她说。
“因为,李清靖在球馆的这些日子,从来不睬男生的,只有你能入她的眼。她能看得上的男生,一定是出类拔萃的。”
“这不符合逻辑吧,她睬的男生就好?你也太没有主见了吧。要这么说,今天车上的公子哥要比我强千倍了?”
“我怎么没主见?我觉得你不光帅,人品也不错。”小兰望着曾伟的眼神儿有些脉脉含情。
曾伟忙躲开她的凝望,心里有些不自在,沉默着。两人的话题暂时冷了场。
过了会儿,小兰突然有所发现,说:“你这身运动服怎么和画上的有些相像呢?”
“什么画?”
“刚才李清靖涂鸦的。”小兰把一张彩印的宣传画从台面下拿上来。
曾伟看到,这是市郊黄河大坝的宣传画,抬头的大标题是:爱护大坝,保护家园。在大坝下汹涌的黄河水岸,是一片绿草繁茂鲜花盛开的河堤,但在其中,有一头肥头大耳的猪特别扎眼,它正低头拱一蓬鲜花。
而且搞笑的是,李清靖竟然在这头猪身上涂鸦了一身深蓝色运动装,裹在猪丰腴的身体上。而且上面的李宁标志也历历在目。
曾伟看了苦笑说:“我觉得这画有点不怀好意。小兰,你看,它穿的那身儿,和我的一模一样。”他指了指宣传画上的猪。这画的含意可能是不允许附近村民赶家畜去啃食河堤的植被。
小兰看了下,有些诮皮地问:“曾伟,你是不是对靖靖做了什么?”
“我去,我能做什么哦!她那么高冷。”曾伟红了脸辩解着。
“唉,这就叫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对女生一定要细火慢熬才好,你一定是霸王风月了,还不承认?”
曾伟被说得急了,稍愠怒地问:“小兰,你凭什么这样说!”
“这画上明摆着的就是好花让猪给拱了,那花能不生气嘛!我看你这是自讨苦吃!”
曾伟恍然大悟后,一脸的尴尬和无奈,噤口结舌地抓耳搔腮着。不过,他突然醍醐灌顶一般低呼一声,对小兰说:“我懂了!”
然后,抛下在后面问“你懂啥了”的小兰,他急奔到自己的机车前,跨了上去,飞也似地急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