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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情况不错,我也不多想,下了车,又跟他们喝了几口,聊了几句。小姑娘在车上看到我一会儿的功夫就跟这些陌生藏民聊得像哥们一样,眼都睁大了。
我随意地问道:“你们是不是车坏了啊?”
那个说汉语的哥们说道:“也不瞒你,我们是来这拉木料的。白天不方便,所以晚上来。”
这半天没放半个屁的小姑娘这时候来了句:“噢,你们是在盗伐啊!”说完自己也感觉不对,缩进睡袋里没敢把头露出来。
这一句我感觉到空气都冻住了,泥麻这是什么白痴天才儿童啊,有的事你是明知道也不能说的,在这样的时候,更是打死也不能说。
我急忙圆场:“你懂个屁,什么叫盗伐?半夜砍了拉走才不堵车。你见过有偷东西的还这样跟我胡乱侃山的?不会说话你给我闭嘴!”
那藏民哼了声道:“我们砍的是自己种的树?我种了二十来年这也不让砍,怎么就叫盗伐了?”
我知道一些地方种树和砍树是两码事,也就是你承包了一片山要种树是可以的,那没人管你,但你要砍成材的树的时候,那就有人管你了,必须到林业申请伐木指标,这时候就会让人捏着你的脖子索要这要那的。看来这些藏民们也是遇上这样的事了。
藏族的房屋,需要很多的木料,以前上山砍了就行,全要大料,现在就算是砍自己种的也成麻烦事,对于那些需要大料盖房的藏民来说就是纠纷所在。为避免麻烦事或者续不全,这盗伐就成了必然,没被逮到那当然没事,被逮到了,以藏民们彪悍的血性,以流血来结束是正常。如果我们被认为是来逮他们盗伐的,那事情就大条了。
只是泥嘛见过有带着这么个二逼女人出来逮人的吗?
我无语,因这二逼女人一句话,这必须把我们来历啥的说明白了,不然被人误会可是要出人命的。
我装作不在意地说了说去木里要找谁谁谁,又是为了社会主义民族文化传播那一套搬出来,说得一帮人一愣愣地,感觉我这太高大上了,说得比那中央一套的还好听。
当说到扎西,那说普通话的人问道:“是不是在丽江开店那个扎西?”
我当然要说是了,管他妈是说哪个扎西,反正是在丽江开店的,我顺便把扎西描述了下,藏人很多情形下长和都差不多,这一有了共同认识的人,情形又变了,刚才冷冻的空气又热切起来。
我问道:“你们怎么砍了木头停在这儿不运走呢?”
那能说普通话的藏民说道:“我们听说今晚前面有林业在查,就不敢往前走,停在这儿商量着怎么办呢。”这话一说出来就是默认了自己在盗伐的事实,但现在认为我是朋友了,自然不会隐藏。我看了眼那二逼,她也白了我一眼,意思是你瞧瞧,老娘没说错吧?
我没再理她,心里一动道:“要不这样,你们留个电话,我先前面走,一路帮你们看有没林业的在设卡查,反正他们不会堵我们,有的话你们就把车开其他地方停停,或者把木头先藏哪去,没有那自然是好事了。”我心里不会有损公肥私是社会主义的蛀虫这样的定义,对于我来说,能帮人的时候,顺帮了就帮了,没什么大义私节在内里。
藏民听了很高兴,这是帮了他们大忙了。
这时那半天没放屁的二逼女人闷出了句恶心话:“这儿没网络!”
我们一下被噎得半死吊在半空,这女人真有种能把别人在快乐时噎死的特质。
有个藏民指着远处急切地说话,我望着那能说普通话的,他听了会高兴地道:“他说了,前面那座小山顶有网络,跑过去最多二十多分钟半小时。”
我松了口气,这噎死人的问题解决了。于是愉快地留了那个叫宗真嘉智——就是那个能说普通话的藏民——的电话,等他们把车慢慢挪到路边,我开着车奔木里而去。
他们也不担心我说了不帮他们办事——藏民们就是这样淳朴。
我开着车小心翼翼地前行,二逼姑娘现在总算是缓过来了,想必刚才一吓也把她吓得没了睡意,一路上又开始活泼跳动起来,我观察着路,有一搭没一搭的跟她说话。
开了一个多小时,算算大致走了三四十公里,我见到路上走有个林业检查站,弄了个栏杆在那支着也没拦路,三更半夜却没见人,我留了点心眼,开出去一段路,把车停下又走回来,悄悄潜伏在检查站不远处,又静等了半小时左右,见真没人,才松了口气,拿出电话打给宗真他们。
我在车上等着他们,一个多小时后我听到汽车的引擎声响起,一会就开到我边上停下,是宗真他们的货车。
他们下了车,我把烟散了圈,看天色已然泛白就说道:“这天要亮了,多余的话也不说,赶路要紧,别这一段都过了,下面又被人逮住。”
宗真笑道:“这儿过了就没事,前面几公里有岔路口我们就转道回乡,那儿岔路口多他们没法查。今天真是谢谢你了。”
我说着客气的话,又留下我的名号,说着到了木里再聚的话,也没多耽搁地各自上车,开出几公里后分道扬镳而去。
又开了半小时,到了一个乡镇,我看看导航,应该是在顶脚乡,转头见那二逼姑娘又睡着了,导航显示这离木里已不远,自己也感觉有些困意,就把车开到乡政府院里,熄了火合衣沉沉睡去。
我是被电话吵醒的,拿起电话来一看,却是小木打来,她说这两天她跟着木老头进了山里,没带,刚回来就给我电话,也没说什么,就聊了聊我在哪儿就挂了电话。
我看了看时间,已到九点左右,乡政府却还没见一个人,才想起今天是周六没人上班,看边上姑娘也揉着眼醒了,也没管她,发动车转省道往木里而去。
不到一小时小时木里县城即到,木里县城不大。我把车停路边,打了个电话给扎西,他让我等在那儿他来找我,一会功夫就见扎西的车停在边上,他摇下车窗招招,我开车跟着他,在一家藏式的客栈的院子里把车停下,我跟着也进去了。
扎西见二逼姑娘下来,愣了下问道:“这谁啊?”
我收拾着东西:“路上捡的,别理她,脑子有问题的。”
扎西哦了一声,领着我到前台去,帮我办理了入住续,我想了想,开了间二人标间,那二逼姑娘边上看着,也没吭声,我也懒得问她。
我跟扎西打了声招呼,自顾走到自己房间,把东西放下,二逼姑娘施施然跟着我进来,看到是两张床,明显地松了口气,顺在桌上放下自己的包,也没问我就躺一张床上,拉过被子盖住自己。
我问她:“你打算在木里呆几天?”
她人在被下瓮声瓮气地答我:“四五天吧。”
我拿出,调成计算器,也没管她拉开她的被子在她面前摁着:“就当你四天吧,一天房费是一百,一人一半是五十,四天是两百,麻烦姑娘,两百大元。”
她眼睛都瞪大了:“我没钱。”
“没钱简单,给你几个选择,一是现在滚蛋,二是晚上陪睡,三是自己出去打工挣你的床位费,四是打欠条来!”我恶狠狠地说,心里很想她选择二那就美了。
她很想把枕头扔我脸上,爬起床想了想,自个儿找出纸笔来趴在桌上写,写完递给我,我看去:“今欠三毛驴款人民币500元整。欠款人卢雪佳,某年某月某日。”
“钱写多了!”
“多的是这两天的饭钱。反正你吃什么我吃什么。”她倒是想得周到。
这欠条写得很多地方不合理,我也没在意,本来这钱也没打算能要回来了,让她上车那会就想到会有这样的情况发现了,打欠条只不过是让她有个尾巴在我里捏着不至于太猖狂。
她见我随意地收起欠条,恶狠狠地说道:“放心,我会还你的!”
我斜了她一眼:“肉偿?”
我见枕头飞过来,顺接住扔了回去,说了句在这等着,也再没管她,出门找扎西去了。
到了扎西房间,我顺拿起瓶水喝了两口坐下问道:“你这怎么样?”
扎西道:“自当年永宁土司把木里赠与蔡木多活佛后,纳西族和东巴教在木里就日渐式微,因宗教民族遭到信藏传佛教的排挤,到清末的时候,纳西族在木里已不足万人。解放后木里的纳西族更是迁移到永宁、盐源和丽江,现在纳西族就只有几千人了,别说大东巴,东巴都找不到几个。”
扎西接过我递去的水喝了一口接道:“我又多方打听了下,其实在之后,纳西族衰落也是有民族融合的原因,很多纳西族与藏族通婚改信藏传佛教,慢慢民族也变成了藏族,很多东巴因为没了传承,都改信了藏传佛教,或者一边传承着东巴教,一边信仰着藏传佛教,所以啊,现在想找到一个纯正的东巴,估计是千难万难。”
扎西叹了口气:“现在木里的纳西族最集中的就是在博窝乡,我问了土里派出所的户籍民警,他们说了,最有可能还有东巴的就是在博窝乡,其他乡连一个纳西村寨都没有,也再无可能有东巴。”
我也跟着叹了口气,没想到木里这儿的寻访比之我在永宁还难上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