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楚......我们沒走错吧.”陶桃看着这家小小的老店有些暗自咋舌.这也太破烂了吧.不会真的是什么诈骗集团的老窝什么的吧......
一大早的要与公司进行洽谈会面的老师以及学生代表就匆忙坐上专车走了.至于说舒楚这一类的本就是随着大部队一起來旅游的.自然是自由安排.都是成年人.不可能有学院的老师像是管小孩儿一样从头管到脚.嘱咐几句也就是尽到责任与义务了.
“就是这里沒错了.”舒楚抬头看看额匾上与名片上一致的名称.看着陶桃的表情明白她在想什么.肯定的点头道：“说话说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所以我们不能够以外在轻易评定事物的.”
再说了.这种看起來古香古色很有些年头的小店才往往价值惊人.很有可能就传承了许久.带着的是历史的烙印.
“走吧.进去吧.”
有一个穿着朴素的姑娘走上前.笑着问道：“你们好.客人是想要买玉器吗.喜欢什么样子的呢.”
舒楚摇摇头.递出名片.
“这是......”那姑娘有些讶异.旋即脸上的笑更真实热情几分：“贵客请跟我來.”
有着老板的私人名片就说明是真正的大客户到了.有生意上门怎么能不高兴.
“两位小姐请先喝一点儿茶水.老板正在后院.我去通知一声.让老板亲自來接待你们二位.”她说着笑盈盈的走了.
陶桃有些小心的说：“楚楚啊.你不觉得这家店有些奇奇怪怪的.怎么都沒有看到客人來.”
小店里是有几分冷清.但是木质货架上还是整整齐齐的摆放着造型各异.玉质截然不同的各种器物.舒楚一眼看去就明白真正的好东西沒有拿出來.明面上的就是一些应付外行的东西.
“待会你就明白了.”舒楚笑得有些神秘.彻底的勾起了陶桃的好奇心.
沒一会儿.后屋出來两个人.一个是之前接待她们的女孩子.另一个就是昨天在机场遇见的那个男人.
“哟.这是贵客临门啊.”那人看到她们先是一怔.继而笑道.直接走过來.
他这一听有人拿着名片过來找他.就回味儿过來应该是舒楚.他本是抱着试一试的想法.沒料到人真的上门了.这就说明这姑娘是真的知道他们这一行的门门道道的.
“曾老板.你好.”舒楚站起身來.拉了陶桃一起.“我是舒楚.这是我朋友陶桃.我们是來云南这边旅游的.恰逢其会的遇见曾老板你.最近又是公盘开盘之际......就想着來你店里捧捧场.不知道你欢迎不.”
“当然欢迎.实不相瞒.今天刚拉來一批原石.你和这位小姐要是有兴趣.就选几块玩玩儿.我请客.”他说着看了一眼陶桃.眼神带笑.
舒楚也笑了：“既然來了自然是要试试运气的.只是就不用曾老板破费了.毕竟也不能让你亏本不是.我们就选点便宜的过过瘾就算.”
曾老板也不多说.带着两人往里走.陶桃按耐不住小声询问.舒楚也轻声解释.原來.这小店外面卖玉器不过是个遮掩.实际上是专门用來供人赌石的一个地点.最近几年因着玉石的流行与开采.品质好的原石已经越來越少.所以像是曾老板这种暗有乾坤的赌石地界儿非有渠道的人不得进.外面的那些赌石的地方.大部分都是糊弄人的.随便就是原石矿外围的边角料顺來的.好矿都是藏着的.有专门的流动渠道.所以外面很少有赌赢的人.即便是赢了.开出來的也不过是一般的玉.真正的高品质玉石还是极为少见的......
“哇.这么厉害.这里面还有这么个说法啊.”陶桃有些小惊叹.她就说之前说到去赌石的地方看看.舒楚怎么不动心.原來是要带她到这里啊.
“不过楚楚.之前你应该是不认识这个老板吧.怎么会知道他这里可以赌石啊.”她有些狐疑.
前面的曾老板也有点好奇.专注的听着.
舒楚瞟了一眼他.带着几分的不漏痕迹的恭维：“曾老板看起來就非常人.再加上我们一谈到玉石他就忍不住搭话.所以一看就是浸淫此道许久的人.至少也是很了解玉石的人.当然.我也只是猜测曾老板是有赌石的门路.沒想到却自己盘出这么大的场子.”
说着三人已经走到后院.比起前面的冷冷清清.里面可就是热闹多了.來來往往的人四处挑选着码着的原石.有的拿着放大镜仔细研究.有的正在跟身边的人讨论.有的人正在解石的地方翘首以盼......
曾老板也很是高兴.只要是人.都喜欢听好话.他说：“舒小姐......”
“曾老板叫我舒楚就好.”
“也好.舒楚.你和这位小姑娘自己去选原石吧.当然我建议还是不要买得太多.试试水也就行了......选好了.直接來这边解石.我这边还有几个客人要招待.所以......”他脸上带着适当的歉意.
舒楚明白这位曾老板已经是仁至义尽.毕竟她们两个一看就是沒有什么经济实力的人.就是两个“爱热闹”的小姑娘.能够抽出时间來和颜悦色的招待她们.已经很不错了.
“那你就先去忙吧.我们自己可以的.不用麻烦你.”舒楚很是理解.
“曾老板.怎么.那两个小姑娘该不会是什么大家千金.跑这里來玩儿.”问话的是这里的一个老顾客.所在的公司也是珠宝界的大鳄之一.虽说公司有固定的玉石渠道.但他还是喜欢到这边儿來买点原石.碰碰运气.毕竟好的玉石可遇而不可求.真正的珍品都是要靠运气的.
这种面生的小姑娘跑來这里.多半是家里有钱或是有势.出门看热闹的.也不可能是什么赌石高手.这个地方又是需要门路才能进來.往年这样的事情也不是沒有......
是的.曾老板也确实是把舒楚想成了出來体验生活.看热闹的“世家千金”.毕竟气质与见识在哪儿摆着呢.不过是不知道具体背景罢了.
不过舒楚还真不是什么千金小姐.只是男朋友的來头相当的吓人罢了......
“这我也不清楚.就是碰巧遇到过來买点原石玩玩.不说这个.你今天的原石看得怎么样了.要得多这次可以给你打个折......”
舒楚和陶桃兴致勃勃的东挑西选.说來舒楚这也是第一次自己來挑选原石.以前也只是听说过赌石而沒有亲身实践.今天倒是可以一偿夙愿了.
只是两人都不是什么有专业知识与丰富经验的人.舒楚虽说对玉石的种类品质等如数家珍.但是对着还沒有开出來玉石的.包裹着一层丑陋原皮的石头.那还真是无处着手.至于陶桃.只知道傻乐.更是一头雾水.
舒楚就想着干脆凭感觉.不是说女人的直觉是最准的.那就随便选了一块小的原石.咳.毕竟她虽有钱.但是对这种“一刀天堂一刀地狱”的方式.也不敢手脚太大.毕竟赌赢了的概率很小.要是这些钱都打了水漂.可不把她给心疼死.
陶桃在她的劝说下.也挑了一个差不多大小的.最关键的是.囊中羞涩啊.舒楚就说这次她來付.陶桃自然不好意思再多选.
“师傅.帮她解石.”曾老板见舒楚过來.征询过她之后.就找來了技艺最好的解石师傅.
其实说來他自己也不清楚.明明还沒有弄清楚舒楚的身份背景.却不自觉的表现得“殷勤”.自己也有些莫名.但是他并不是转牛角尖的人.依然热情周到.
其他的人见有人当场解石就很是感兴趣.围过來的人也越來越多.赌石的人最爱看的就是解石.
平时也还好.能进到这里的都不是什么沒见过世面的.但是公盘即将开盘.大家都卯足了劲儿想要多存点好料.曾老板家的货一向是有口皆碑.去年还有人开出了玻璃种的帝王绿.一时之间那是名声大噪.客似云來.所以今年盯着曾老板家的原石.指望着靠其在公盘之中大放异彩的人不在少数.
所以今个儿多数人是选好了原石准备囫囵带走.结果有两个生面孔的小姑娘跑來解石.大家一是看看热闹.二就是看能不能开出來好东西.心里面也好留个底.看今年的石料品质如何.
舒楚正在紧张的等着解石.别看这料小.两块加起來还是超过五万.舒楚还是有些肉疼的.不说大赚.千万别亏了啊......
舒楚不懂看石.让师傅自己看着切就行.不懂的时候不能装懂.外行别在内行面前指手画脚.班门弄斧只会贻笑大方.
曾老板更是因此对她高看一眼.你能够清醒的认识自己.不会因为紧张扰乱自己的判断.果非常人.解石机正要切下.围观的人中突然传出一个不和谐的声音：
“等一下.别切.你这石头多少钱.我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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