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饶命啊,嬷嬷她真的是疼小少爷,当眼珠子疼来着,看小少爷快摔倒了心急只是误伤了茵儿,老爷开恩啊!”冯长春没料到徐富贵会下令直接下令将范嬷嬷打死,面如土色也不管旁边的儿子哭还是笑,只一个劲的连忙磕头请罪。
“误伤!”徐富贵坐在主位听得哭叫冷笑一声:“你以为我不知道这个狗奴才这两年在徐家都干了些什么?平时你们小打小闹的耍些把我戏睁只眼闭只眼也就算了,今天居然敢在老爷我眼皮子下算计茵儿算计我徐家的子翤,如此大胆狂枉之徒留有何用!”
“没有,老爷,天地良心,嬷嬷她真的没有算计茵儿,真的没有!”怎么办啊?冯长春是吓傻了,如果表婶真的因为这次的事丢了命,会不会半夜来寻自己报仇啊。不管厌不厌烦她,至少还是亲戚,不要她了送出府就行了,真的没想过要置她于死地啊。
“拖下去,狠狠的打,打死了事!”看了冯长春一眼道:“从今天起,你就老老实实的呆在林苑小居,只要不再肖想不属于你的东西,我保你母子衣食无忧,否则、、、”
“老爷?”以前如打入冷宫,现在是要丢进天牢吗?冯长春一想到漫漫人生就只能呆在那一方天地,人几乎傻了。
“老爷,老爷!”杏儿进到大院时,范嬷嬷已经被打得没了声音“老爷,太太让你快快住手,这范嬷嬷在咱家没有卖身契,可不能闹大了!”
“没有卖身契?”斜了一眼冯长春,以为是她捏在手中的。
“是啊,老爷,表婶是疼婢妾才跟着一起进府当嬷嬷的,没有卖身契!”太好了,季氏看来很满意自己这次的杰作,要不然怎么会故意提醒自己替自己解围呢!也就是想要给茵儿一个教训,压根儿就没想过要表婶她的命。
“给我狠狠的打,打八十大板拖出去!”冷冷的看了一眼冯长春,以为没有卖身契就能免了处罚,谁不知道打人也是有讲究的,要你五更断气肯定是能拖到五更的,既然不能打死,那就打个半死“让所有的下人都来观刑!”
八十大板!
每一板打下去犹如打自己的身上,别说冯长春,连杏儿和梅儿看了都变了脸色。
“回老爷,八十大板打完了!”这次行刑的是徐小,不能要命的刑罚自己是有分寸的“人昏过去了,无性命之碍!”
“端一盆水沷醒再拖出去!”很简单,人从徐家拖出去时至少是有气的,出了徐家门死了与自己也无关。
痛,痛得麻木!范嬷嬷醒来第一感觉是已到阴曹地府报道了,趴在刑凳上缓缓抬头张望时,发现徐家所有的奴仆都在,她们可没有犯事不会死,而且,冯长春也在,这个女人、、、
“表婶,表婶,你怎么样!”白着一张脸冯长春抽泣着上前:“表婶,你都是为了小少爷才被老爷罚的,表婶,你受罪了,你的大恩大德长春铭记在心,若有本事会感激你的!”
“感激?”从事发到现在,你倒是没少求过情!范嬷嬷眼睛闭上深呼吸一口气,能呼吸的感觉还是挺好的“冯长春,我的心都掏出来喂狗了!”
“表婶,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冯长春捂着嘴流着泪摇头“表婶,长春不懂!”
“是啊,我也不懂!”全心全意为她着想,急她所急,为她出谋划策,没想到,为了茵儿肚子里的那块肉,她居然算计自己“我还真看不出来,你有这个脑子”缓缓的看了看梅儿杏儿的方向,没有季氏的身影。这个冯长春,没有自己在身边,早晚成炮灰被季氏算计的骨头渣都不剩“我出了徐家也好”冷笑一声道:“只希望你不要死得太难堪!”
“表婶,你怎么可以这样咒长春呢!”白着脸抹下手腕上的一对银镯子:“表婶,不管你怎么想长春,这次的事太意外也让你受伤了,这是我的一点心意,你回去好好养着吧!”
好好养着,不养个一年半载休想下床!
听得杏儿的回禀,季氏在心里想到看不出冯长春还长了本事,连身边的最依赖的人都能算计了。
“不过,她怎么会这样做呢?”当事人范氏一口咬定的必然是事实,季氏有些不明白,朝梅儿杏儿看了几眼。
“说吧,你们俩有什么瞒着太太?”季氏常年在佛堂,周嬷嬷却知道事情绝对不是那么简单。
“回太太”杏儿苦笑摇头:“嬷嬷真是冤枉奴婢们了,哪敢有什么瞒着你呐!”
“嬷嬷这么一说,我倒是明白了,只是不知道你们都许了她什么好处?”哪怕是拉宠收买,冯长春这种没脑子的人自己也是不屑一顾的,有利益了谁都可以卖,真是太不可靠了。
“没有的事儿,太太!”梅儿嘴快“也就是在这几个月,我和杏儿姐姐闲着没事总爱在院外聊聊天,大约是冯姨娘听到了什么!”不是随便聊聊,是故意的聊,别认为美人蕉花丛下藏着她们就看不见了,你不听去又怎么能祸水东引。太太不出手,不代表当奴婢的也可以容忍!
“你们呐!”季氏摇了摇头,人心险恶不是一句空话,一旦有贪念,什么样的心思都可能生出来:“你们也是当娘的人了,以后行事小心一点,若是惹了什么祸,我也保不了你们!”这手段实在不怎么高明,那姓范的定然也看出来了,只可惜她遇上的是冯长春这种头脑简单的人,又没有防备眼睁睁的着了道。
“太太,这样一来,咱们倒是轻省了不少!”周嬷嬷朝杏儿梅儿使了个眼色上前道“那个姓范的就不是一个好东西,少了她冯长春也蹦哒不起来,茵儿看着是个懂事的,日后家里就清静不少!”
“但愿吧!”季氏眼睛微闭心里长叹一口气,原来清静和谐的家被徐富贵搅得污浊不堪了,但要真正的清静,源头还是徐富贵身上,他不作便不闹!
深秋的大道上,老赌棍紧紧的捏着女人的手,想了想还是不放心。
“婆娘,等会儿来了我就去拦轿,你记得带着那个孩子过来喊冤,喊得越惨越好!”咬了咬牙道:“这个八股巡按大人为人正直清廉嫉恶如仇,咱们这次肯定赢!”
“唉,老赌棍!”皮氏原本松开了的手突然一把紧紧的抓住男人“老赌棍,咱们不会出事吧?”
“不会!”老赌棍给她一个灿烂的笑容“老子这次做足了功夫,连钟小图家的祖宗八代都查问得一清二楚,咱老钟家就不允许有个远房叔叔?”
“好,只要成了,咱们就把小图当亲儿子待!”皮氏点点头下定了决定:“那你去吧!”人已过中年,没钱没孩子,这次为了赌一把男人去永安县搜罗证据,无意之中发现了一个叫钟小图的孩子,父母双亡无田无房沦为乞丐,而在五年前,他家还是当地的一员外,一切只因为得罪了古知县,年复一年各种名义收刮敛财活活将这一家人给整垮了。
“此话当真?”此次代天巡狩不负皇恩,一路行来收获众多。当然,越多收获心越是沉,没收大笔贪官财物外更多的是替百姓叫屈,真正是天高皇帝远,离京城越远的地方手段越是暴力。
“大人明鉴,小妇人所言句句属实,如有虚言天打雷劈!”这些年在知府也不是白混的,至少知道拜见官差大人时的所有礼节“只是可怜了小妇人族中兄嫂,原本是一方富户却被古知县陷害贪赃落下个家破人亡,求大人做主!”
古知县自从官差来张榜公告以后吃睡不香!上堂判了个案后坐在椅子上打瞌睡,恍恍糊糊听得有人喊叫。
“大人,您派人去庄上收粮食的人回来了,说庄上今年减产,少收了不少!”原来是师爷回禀。
“少收主少收吧,反正多多少少都没有关系!”收粮食也就是故意要让王渊日子难过“她只认黄金白银哪会在乎粮食多少。对了,在庄上可老实?”
“一切照旧,只是,那姓韩的庄头提出要赎身!”师爷一一回禀。
“他们没收人头税?还有钱赎身?”这才是新鲜事一桩,卖身为奴两年时间居然还有钱赎身!古知县瞌睡都没了,饶有兴趣问道。
“说是他大姐年幼卖身为奴,在主家很受主子喜爱这些年积攒下不少钱,提出要为他全家人赎身!”听了来人禀告就有疑问,详细问了原由:“这一两年生活都开好了,几乎天天有肉吃呢!大人,你看?”
“爱赎就赎吧,老规矩,交一半人头税!”有钱是吧,既然有钱那就大家赚。知道背地里有人说自己是雁过拔毛,能不拔吗,每年孝敬的银子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大人,外面疯传巡案大人铁面无、、、、”跟着古知县这些年哪一笔进出帐不是自己亲手经历的,吃香喝辣娇妻美妾也有自己,那也是以前的事,可现在风声这么紧,他还不收敛一点?
“怕什么,银子又不是揣我一人包里了!”嘴上说不怕心里还是有些忐忑“就算将我拉下来了,我上面不是还有知府老爷吗?”
“是,是,是!”朝中有人好办事,虽然不在朝中,官大一级压死人,收刮的银子一半多都孝敬了,这一点师爷比谁都清楚。
好家伙,又是一半人头税,也就是说,一家子卖身分文不赚,还得倒贴进去这么多钱,韩庄头气得直哆嗦。
“人心不足蛇吞相!走多了夜路总有撞鬼的时候!”胡嬷嬷也气“这事儿抓紧时间办了,夜长梦多!”胡嬷嬷在老夫人身边呆的时间长,自然懂得多行不义必自毙,古知县一旦翻船菩萨也救不了他,而一条船上的知府王星南必然遭殃,这个偏僻的庄子照样不保。
之前除了赎身的银子外还有银子支撑生活开支,现在一赎身余下的银子也不够花了。
“少奶奶,眼看草药可以收割了,要么我去昌州一趟!”赎身后的幺弟全家得另行安置,到时候才能更好的看管少爷。昌州城外藏的银子是时候拿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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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枝无语了,休假一天比上班还累,只码了这么一点字(捂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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