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三本来就是地痞流氓,他也不指望自己这辈子能够娶上媳妇儿了,只求下半辈子能够过得舒坦点。
那天来找自己的两个女人品味不凡,身上穿着的全部是名牌,自己这个时候去威胁她们,这才是最好不过的时机了。
悄悄的往厨房里看了一眼,见董慧仁在里面做饭,悄悄从裤兜里拿出手机,看着上面两个雇主的备注号码,嘴角勾着一抹丑恶的笑容。
回想起那天来的时候那两个女人的模样,穿着蓝色衣服的那个女人成熟中带着精干,反倒是那个穿着粉色裙子的女人,看起来傻了不少。
为了安全起见,黄三拨通了已经被他给出卖了的上官媚儿人的电话。
没错,那天白宁远让他指证屏幕上的照片,那是上官媚儿的。
这也就算是人善招人欺,这两个女人能够找自己去做毁人清白的事情,都不是什么善茬,只能找一个相对弱势的的麻烦。
单单是看那个穿着蓝色衣服女人的眼睛,也知道这个人惹不得,所以事情东窗事发,他第一个想到用来当挡箭牌的就是那个穿着粉色衣服的女人。
但是人家没告诉他名字,也正好那个男人还帮了他一把,这照片就是那个女人的,就算是事情再度被揭发,他也可以说,那是白宁远诱导的。
所以上官媚儿成了黄三的讹钱对象,找她的电话号码还花了不少钱,不从她身上加倍讨回来,这怎么可能。
黄三先是问她要了一百万的酬劳和伤药费,想来上官家这点钱根本就是九牛一毛,以为还要花费一点心思才能拿到,却没有想到那个女人答应的那么痛快。
不出一个小时,一百万已经到账了。
人都是贪婪的,上官媚儿想要消财免灾,生怕事情被捅出去了,自己的形象毁于一旦,但是她忘记了,狗怎么会喂得饱。
黄三一直盯着手机屏幕,神色也越发的不耐烦了起来,看着董慧仁在厨房叮叮当当的忙活,拨通了一串数字放在耳边,眼角余光一直防备着自己的母亲。
‘砰!’
上官媚儿坐在时光咖啡厅,还在等宫久久的到来,却一直不见她的身影,心里即害怕又担忧。
电话一响,她原本端着咖啡杯的手一颤,咖啡杯从手中滑落,咖啡洒了一桌子。
“服务员!”
上官媚儿随手扯了两张纸巾仍在桌上,拿着包起身,转头不耐烦的喊着从收银台旁边过来的服务员。
听见她叫喊,服务员手中拿着一块毛巾快步走过来,对着上官媚儿低头弯了弯腰,双手放于身前,“您好,请问有什么需要。”
却不想上官媚儿火气蹭的一下就上来了,‘砰’的一声直接一脚踢在咖啡桌脚上,面容狰狞的而看着服务员。
“眼睛瞎了看不见咖啡洒了啊?!”
运气不好的时候做什么都不顺,上官媚儿那双眼睛不断的冲着女服务员翻白眼,眼白都快要翻出来了。
“抱歉,您稍等。”
女服务员被上官媚儿这么大的火气吓得不轻,赶紧拿着毛巾擦拭着桌子上的咖啡渍。
“快点!你们的办事效率难道这么低?”
看见她那双爪子在自己面前晃来晃去就觉得烦人,心里颇有将这双爪子剁下来的冲动。
“是是是。”
女服务员一边低头赔罪一边加快手上的动作,可是上官媚儿还是觉着不满意,骂骂咧咧的不断的指责这个女服务员。
好不容易收拾完了桌子,女服务员赶紧转身要走,不想要在待在这里了,却不想到又被上官媚儿给叫住了。
“站住!”
上官媚儿一屁股坐在座位上,将手中昂贵的包包小心翼翼的放在了桌上,一脸我是大爷的表情。
“重新给我一份抹茶蛋糕一杯现磨咖啡,不加糖,咖啡豆必须要现磨现煮的!”
真是晦气!
“好的,您稍等。”
女服务员转身长吁了一口气,可算是把这位祖宗给伺候好了。
仗着自己的父亲有钱,上官媚儿心里的优越感是从小到大一直都存在,而且这样的感觉再她的心中还越发的强烈了起来,越发的得意忘形。
她内心中所产生的可怕的**,让她成为了宫久久手中的一柄利刃。
这一刀下去,就算是砍断了白宁远和苏锦之间的关系,这把利刃也会有所损伤,这个时候倘若带走这把利刃,就是给自己添麻烦。
但是倘若不带走,这把利刃有朝一日,便会成为指证自己的证据,毁了她,才是最好的选择!
两个小时候,宫久久到了咖啡厅的门口,上官媚儿已经等得及其的不耐烦了,心里甚至是开始怀疑宫久久这个女人到底还会不会出现。
宫久久身上带着淡淡的红酒味,这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去了哪儿,不得而知。
“抱歉,路上有点堵车,你知道的,现在是堵车的高峰期。”
伸手招来服务员,宫久久那双眼睛里面带着一股与生俱来的魅惑气息,嘴里说着抱歉,面上却没有任何抱歉的神情。
上官媚儿原本心里一肚子的火气要发,现在看见了宫久久,反而是安定下来了。
“你找的那个男人,被宁远哥哥剁了一只手,他还没来得及,就……”
真是不知道怎么去开口,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如此愚蠢的男人。
“恩?”
宫久久看了一眼旁边站着的服务员,嘴角微微上扬,语气中似乎带着提醒的意思,“一杯果汁,要热的。”
也许是喝了酒,宫久久的眼神越发的魅惑了起来,没有点咖啡,反而是点了一杯果汁。
“好的,您稍等。”
服务员转身离开,宫久久瞪了上官媚儿一眼,嘴角边勾着一抹不屑的笑容。
“蠢货!”
并非只是在心里面骂骂,是实实在在的骂出了口,声音被可以压低了几分,语气里带着几分呵斥,面上却仍旧保持着微笑的表情。
“你什么意思?!”
上官媚儿一巴掌拍在桌上,那双眸子瞪着宫久久,眉头拧成一条直线,轻扯了嘴角。
她的心里已经开始后悔跟这个女人合作了,心里突然意识到自己走进了一个早已为她准备好的圈套里,自己却无能为力从里面跳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