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恒才出现多久,就派人跟过来了,墨宝玥手伸得还真是长。
那个‘女’人,是怕自己在霍恒面前说什么吧。
这么提防,真是亏心事做多了吧。
嘲讽地扯了下‘唇’,纪品柔终于正眼看眼前的男人,嘴角挂着若有似无的冷笑,“你真想让我原谅你?为了获得我的原谅,什么事都愿意做么?”
“只要我能做到的。”霍恒保证。
纪品柔笑了,笑意却未过眼底,“只怕你做不到。”
“不,我一定能做到。”
“是么?”纪品柔又笑了,目光直直地盯着霍恒,“你知道我妈妈当年是怎么死的吧?”
“……”霍恒动了动‘唇’没有回答,垂在身侧的手狠狠地握成了拳头,手背青筋暴起。
纪品柔一看他的表情就猜他全知道。
明明知道,却还是对墨宝玥选择纵容,仅用离婚就想把过去所有的一切都抹掉,纪品柔真是好奇这些“高人一等”的人到底是怎么想的。
或许,他觉得,她妈妈一条命,只配得到那些回报?
想着,纪品柔又扯了下嘴角,一字一句,缓缓地开口,“我和墨宝玥不同,没她那么恶毒,想不出什么下作的手段。这样吧,就把我妈妈当年受的,还给墨宝玥,你觉得怎么样?时间有点久远,细节我已经记不太起来了,不过当时闯进我家的男人至少十五个,虽然我被妈妈锁在了柜子里,却还是看得清清楚楚。就照着这个规格吧,你找十五个男的,把墨宝玥折腾死,我就原谅你,如何?”
她说得云淡风清,好像局外人一样。
霍恒听在耳里,却如同被剐‘肉’一样疼,脸‘色’苍白如雪。
他没有想到,墨宝玥当年做了那么过分的事,不但折磨死了他心爱的‘女’人,甚至让他年幼的‘女’儿目睹了所有的一切……
身形重重地晃了下,霍恒几乎站不稳,当场瘫倒。
用力地抓着墓碑,手背青筋暴起,喘着气缓了好一会儿,才总算是站稳。
看着冷冷淡淡的纪品柔,脑中浮现的是‘女’儿的话——
爸爸,你一定要替我作主,绝对不能饶了纪品柔那个得了神经病的小贱~人,要不是她,我和陆品川根本就不会离婚!都是那个有神经病的小贱~人从中‘插’一脚,我和品川才会……
璟衣口口声声说纪品柔有神经病,他还以为是因为‘女’儿怨恨陆品川为了纪品柔离婚的事,随意给纪品柔扣了罪名。
现在才知道不是,璟衣所说的神经病,应该是品柔受不了母亲的离世,被刺‘激’后失控的样子吧……
思及此,霍恒的拳头又握紧了一些,声音如同被火淬过一般沙哑,“对不起。”
“对不起有用还要警察做什么?”纪品柔看了下腕上的手表,不耐烦地开口,“哪来那么多婆婆妈妈的事,做不做一句话,本小姐一会儿还有事,没时间跟你在这里耗。”
“品柔……人死不能复生……”
“所以呢?你这是拒绝喽?”纪品柔冷笑,眼底一片冰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