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霍恒向警察行了个礼,转头看着嘴角始终维持浅笑的纪品柔一眼,干涸的‘唇’张了张,想要问问纪深云的情况,纪品柔却直接别开了眼。
喉咙瞬间被硬物哽住,所有的话自动咽了回去。
好半晌,才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我……非仪那边还需要人照顾……我先……回去了……”
语毕,深深地看了纪品柔一眼,转身离开。
走到‘门’口,忽然想起什么脚步顿住,回过身来,“墨宝玥那边你们放心,我会尽快把她们送回D国,不会再让她们出现在这里。”
纪品柔当着所有人的面,又开始调~戏陆品川,吊儿郎当的模样,根本就没有听霍恒在说什么。
连听自己说话都不愿意,他想认回这个‘女’儿,恐怕这辈子都不可能吧。
不能怪品柔不认他。
是他当年没有尽到责任,现在甚至连护已逝的心爱‘女’人的墓碑都护不住……这一切,都是他该受的,是上天在惩罚他。
深吸口气,霍恒苦笑了下,转身快步地离开。
纪品柔一会儿捏捏陆品川的脸,一会儿手伸进陆品川的衣服里‘乱’‘摸’,一副急~‘色’~鬼的模样。
在场的警察都觉得,要是这里只有陆品川和纪品柔两个人,纪品柔肯定直接就骑到陆品川身上去了。
然而随着霍恒的脚步声慢慢远去,直至消失不见,纪品柔手上的动作也随之慢慢地停了下来、定格住,手紧紧地攥着陆品川腰际的衣服,低着头一语不发,完全没有了刚才的活泼与戏谑。
长长的睫‘毛’向下垂着,在略显苍白的脸上留下淡淡的青影,整个人仿佛被笼罩在‘阴’霾里一样,沉沉地压抑……
陆品川无声地叹了口气,大掌往她后脑勺一托,将人按进了怀里,下颚抵着她的发心。
薄‘唇’动了动,想安慰这个老是逞强的‘女’人,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
几个警察一看气氛有点不对,无声无息地退到角落去了。
纪品柔一句话也不说,就这样静静地埋在陆品川的怀里,鼻间全是他特有的荷尔‘蒙’味道,心一点一点,慢慢地安定了下来。
好一会儿,终于沙哑地开口,说了一句话——
“我刚才的样子……是不是……很可怕?真的就像墨宝玥母‘女’形容的神经病一样?”
陆品川怎么会不知道她说的可怕,是指划‘花’了墨宝玥脸这件事,没有过多的言语,只是淡淡地吐了一句话,“死在我手上的人也不少。”
“你不一样……”纪品柔的声音闷闷的,“你那是职责,往大了说是保家卫国、为民除害,再不济也是人民的英雄。”
她不同。
她纯粹就是泄愤。
风才在墨宝玥脸上刻字的时候心里一点害怕也没有,反倒冷静得吓人,然而纪品柔现在想起来,总觉得她的反应太过平静,一点也不像寻常的‘女’孩子,见到血就怕,反而还有些噬血的兴奋……
会不会她的病又发作了?纪品柔有些不安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