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宇轩的智商与身体吨位显然是成正比的,没那么容易糊‘弄’,当下他警惕起来,问道:“什么大富贵?”
梵羽与他勾肩搭背,神秘兮兮的说道:“斗‘鸡’之法有不外乎有三,第一捉对厮杀,第二车轮消耗战,第三‘混’战,也就是这一局的群战,无论哪一种玩法,小弟都有应对之策。所以曹兄,敢不敢与小弟一起坐庄,接了这盘赌局?”
曹宇轩不置可否,挤巴着眼睛,好奇的问道:“你就那么肯定你能赢?”
梵羽语气坚定的说道:“确定肯定以及一定能赢。”
曹宇轩“嘿嘿”笑了起来,一把推开了梵羽搭在自己肩膀上的胳膊,脸上的‘肥’‘肉’抖了抖,‘奸’猾十足的说道:“鬼才信你呢,我押注五千两,赌你输!”
梵羽愕然无语,看着曹宇轩一步三晃的背影,叹道:“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他的确是想送曹宇轩一桩大富贵,甚至他已经决定,如果曹宇轩肯站在自己这边,赌资二八分成,让曹宇轩拿大头。
只不过,他这样做的动机不纯,纯粹是为了转移视线,把众人关注的焦点转移到曹宇轩身上,毕竟第一局他已经赢了不少钱,这一局如果再赢,恐怕就要惹得天怒人怨了。
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曹宇轩非但不领情,反而搭进去五千两银票……这令梵羽相当郁闷,难道自己就那就么不受待见?
曹宇轩排在队伍最后,当他把五千两赌资押上去之后,定王府的账房很快便将赌资全部统计了出来:一共十六万七千八百两!
蒋管事不淡定了,这么大的数目明显是在赌气,已经偏离了最初娱乐的初衷,他担心出什么事,忙去看台上请示定王。
“又不是刀架在脖子上,他们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咱们何必多管闲事呢。”
赵冕唯恐天下不‘乱’,赌注越大越刺‘激’,他巴不得有好戏看呢,怎么可能横‘插’一杠子阻止呢?
蒋管事觉得此事不妥,但定王已经发话,他也无可奈何,只能说道:“那就让他们立一个字据,此事纯属个人行为,输赢各安天命,与定王府无关。”
赵冕点头说道:“嗯,你想的周到,就这么办吧。”
蒋管事将定王的意思传达之后,白天水、孙浩杰、方洪等人纷纷表示此事与定王府无关,乃是他们各人所为,并且参与下注的人,每个人都立下了字据,按了手印。
梵羽被来势汹汹的舆情绑架,想不赌都不行,无可奈何之下也立了字据,哀叹道:“天予弗取,反受其咎;时至不行,反受其殃。”
孙浩杰听了,讥讽道:“狂妄,即便你‘精’通斗‘鸡’之法,这次也输定了!”
梵羽懒得与他们做口舌之争,自己用的是虎粪,虎乃万兽之王,无论他们在斗‘鸡’身上做什么手脚,只要斗‘鸡’嗅到鸭子身上的虎粪味,都生不出抵抗之心。
至于那只鸭子,梵羽早就在他嘴巴上抿了一坨虎粪,经过两天时间的适应,想必那只笨鸭已经对这种气味免疫了。
“诸位,咱们真的要赌个你死我活吗?梵某自打娘胎里生出来,逢赌必赢,从未输过,我劝诸位还是三思而后行,这次再破财的话,有人可要倾家‘荡’产了。”梵羽把丑话说在了前面。
方洪怒极而笑道:“不劳你费心,这次若还不能赢你,从此以后我等见了你梵子羽,绕道而走!”
众人齐声附和。
梵羽不再多废话,既然矛盾难以调和,那就只有强势横推,彻底将对方压垮,让他们见了自己再也生不出抵抗之心。
过多的谦让,在那些不识抬举的人眼中,徒增懦弱而已。
梵羽想到这里,再无任何后顾之人,既然你们找死,那就成全你们吧!
“三万两银子加上碎雨轩,再加上叫诸位一声‘师父’,够不够份量?”梵羽冷笑着亮出了自己的底注,那笑意令人不寒而栗。
方洪点点头,然后狠狠的瞪着曹宇轩,骂道:“可惜便宜了这个无耻小人!”
众人把曹宇轩当成了内‘奸’,虽然极为憎恨,但他执意要押注,并且赌梵羽输,谁也无权干涉。
“等此间事情一了,我等必定要将曹宇轩的无耻行径揭‘露’出去,让世人都知他的小人本‘性’!梵子羽此人可恶归可恶,但敢作敢为,算是一个真小人,而曹宇轩敢做不敢当,就是一个伪君子!”孙浩杰浩气凛然的斥责。
梵羽无语了,自己貌似啥事都没有做,只不过在第一轮考试中,一不小心拔得头筹而已,怎么就变成真小人了呢?
曹宇轩更加无语了,自己立场鲜明,一直随大流而动,结果糊里糊涂的赔了几千两银子不说,还成了“伪君子”,这他么的找谁说理去?
“死老头子,老子在东京城好吃好喝,非要老子回山东竞选什么定王老师,得,这下是赔了夫人又折兵,惹的一身‘骚’,这叫什么事!”
曹宇轩思来想去,最终把责任全部推到了自己老爹身上。
多策望着台下的一幕,顿时紧张起来,说道:“少爷,梵公子闯大祸了,这下该怎么收场?”
赵冕眉‘毛’一挑,不明所以的问道:“他闯什么祸了?”
多策担忧道:“他就不应该答应那些人,这局如果输了,该怎么收场?”
赵冕抬手给了他一个爆栗子,训斥小书童道:“本王怎么觉得他是被赶鸭子上架,想不赌都不行呢?再说了,他不是会驯‘鸡’么,想来应该会没事的。”
“可是少爷——”
多策分析道:“《左传》上说‘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哪些斗‘鸡’看到场地之中居然有一只鸭子,肯定会群起而攻之的。到时候就算梵公子懂得斗‘鸡’之法,一只鸭子怎么可能斗得过四百九十九只斗‘鸡’呢?”
赵冕认真的想了想,觉得多策的话很有道理,那些斗‘鸡’很有可能群起而攻之,到时候别说是一只鸭子了,就算是一个人,也挡不住四百多只斗‘鸡’的猛啄啊!
多策说得不错,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但这是人‘性’的写照。而对于“‘鸡’‘性’”,则不能以常理度之,因为斗‘鸡’见斗‘鸡’,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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