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开双手,看着面前这个穿宝蓝色RalphLauren衬衫的男人,眸光闪了闪:“霍继都和我闹掰了……”
男人叫沈淖,我在澳大利亚认识的,认识他那会儿正值‘性冷淡’巅峰期,接近于厌性,一切治疗都没用后,他让我勾引男人来治疗‘性冷淡’。
勾引了二十六个,一点儿作用都不起后,心力交瘁,不想再勾引,他又指名道姓让我勾引霍继都。
但也说了,霍继都是个狠毒深沉的男人,让我不要爱上。
那个时候,我笑着调侃:一个‘性冷淡’能爱上谁?就当他是勾引的最后一个呗,没感觉就算了。
后来,如你们所见,我沦陷了。
此时,沈淖面部表情挺复杂的:“莉莉,你是不是爱上霍继都了?”
打从他让我勾引霍继都,我就有种直觉,这两人肯定有某些复杂的纠葛,就不想把事说真了:“……身体对他有感觉而已……”
回想起霍继都的粗鲁,心有余悸:“原本把他约到酒店,想验证下是否真对他有感觉,又怕他不从,就带了点药儿……被他发现了,他和我耗了一夜,火气特别大,以后不可能理我了……”
事实亦是如此,接下来一个月,我每天都给霍继都打电话,他从未接过。
我也没放弃,你问我为什么?一来是爱,二来身体确实对这男人有反应。
别人都在蠢蠢欲动的年纪,我被性冷淡困的半死不活,现在好不容易抓住个能让自己蠢蠢欲动的,肯定得死缠烂打。
下午,沈淖出去应酬,晚上十二点都没回来,正准备睡觉,他一通电话打过来,说自己在‘盛唐’喝多了,让我过去接。
我也没多想什么。
沈淖是个生意人,醉酒常有的事儿,没到重庆这地儿,在澳大利亚生活时,我晚上得经常去接他,差不多也习惯了。
挂了电话立马穿好衣服打的去‘盛唐。’
往包厢走的时候步履匆匆,在走廊上迎面撞了个人,身子禁不住踉跄了一下。
站稳撇过头的瞬间才发现那人是闫妙玲,顿时不想理会,然而闫妙玲却没能放过我,臂膀一拽,轻而易举拉住我。
跟开屏的孔雀一般骄傲:“继都一个月不理你,滋味如何?那晚你和继都上床怕是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吧,呵呵……”
我笑了笑,这醋,味儿真大。
“床嘛,能上就行,你管我用什么手段……”
闫妙玲眼里的不屑凝成一片:“够贱……跟你说白了,你就是过眼云烟,霍继都不会上心,纠缠三个多月也该落幕了……”
我没理会她的冲击,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她闫妙玲,我不想说话,头也不回,往包厢走。
到包厢那,推开门,里面飘出一股酒气,味儿特浓,实在不讨喜。
顺眼一瞧,包厢里几人都喝多了,我赶紧去扶沈淖。
他凑近我耳边,小声叮嘱:“这三个人,由左到右,沈党长,韩军长,时总,等下你送回去,车我安排好了……”
我点点头,先把沈淖扶出去,让司机送他回家,然后赶回去送其他几个人。
送走沈党长,韩军长都挺顺利,唯独带时总出去时,突然下起倾盆大雨。
我才艰难的把他带到车子边,他却发酒疯般的猛抓着我裙子不放:“你叫莉莉?我前女友也叫莉莉,叫莉莉的都他妈是贱人……”
耍酒疯的男人都不怎么好对付,我只能陪笑:“时总,您先上车,雨大了……”狠狠拽开他的手。
他傻笑一声,手朝我一挥,我没稳住,直直跌在地上,坐了一裙子水,双手撑地准备起来,余光却看到‘盛唐’大门刺白的灯光下站着一抹熟悉的身影。
那身影夹着烟抽的恣意,视线打在我这个方向,不偏不倚。
心里一咯噔,只有一个想法,得挺直腰杆赶紧起来。
谁知,那个叫时总的像跟我扛上一样,抓着我头发,使劲儿摇着:“莉莉,当初为什么抛弃我?”
“时总,我不是你前女友……你清醒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