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断镶进,捣腾,重重勾着我,几乎扼杀死我所有感官。
所有的感觉一直在蔓延,这个世界再没有人,像霍继都这般让我甘愿飞蛾扑火。
当日光笼进来,眨了眨泛涩的双眸,摸了把身边,空空如也,霍继都什么时候走的?
这时,手机响了,单手够过来,看了眼,是我母亲。
欣喜若狂接通后,只听她说:“莉莉,我刚从实验室出来,你在重庆那块还好吗?”似有话在喉咙口哽着。
“妈,你是不是有事儿?”
她紧了紧声音:“昨晚沈淖打电话给我,他说想和你道歉,打电话没人接……”
没人接?沈淖什么时候打过电话?我整颗心往下坠着沉。
手机就放边上了,按理说沈淖打电话一准能接到,可,从昨天到现在,声儿都没有……
想着,越发的慌,会不会昨夜被霍继都按掉了?亦或者是?不敢再往下想,颤的差点虚脱了:“妈……”
估摸着我母亲也听出了些许儿不对劲,呼吸促了几分:“莉莉,无论在哪都得保护好自己……要有事一定告诉妈妈,不行就回澳大利亚,妈妈会找人照顾你。”
我把牙齿狠狠咬在唇上,不说话。
她真的特别忙,忙碌到一丁点的时间都抽不出,从小到大和她待着的时间寥寥可数,所以我才能和沈淖生活那么久,她也放心。
淡淡说着:“我在这里爱上一个人。”
我母亲笑话着迎合:“你是大姑娘了,爱一个人没错,但得保护好自己。”
悠悠叹了口气,心情有点复杂,我母亲生我时才二十二岁,从小那会,她都是独来独往,从未接触其他异性。
或许她曾经受过伤,不愿再接触人,可至今,也没问原因。
杂七杂八又说了会,便挂断了电话,之后,一颗心吊的老高。
该怎么办?
假如霍继都真掐了沈淖的电话,我是绝对不敢正面问的,宁愿龟缩着装死。想起我母亲的话,觉得还是应该先给沈淖打个电话。
电话才通,沈淖就一个劲的道歉,说他错了,那天失控,根本不想对我动手。
我毕竟心软,终究无法忘却他近三年的照顾:“让我静静,好吗?”
沈淖嗓子晕开一片低沉的沙哑:“你什么时候回来?我接你,我答应过你母亲好好照顾你。”
“好。”我回了句,然后说:“我在霍继都家……你,你能告诉我你之前要霍继都的床照做什么吗?”
原本,我不想知道这事,现在不同了。
沈淖憋了半天才沉缓缓开口:“莉莉,这事比较复杂……”
不想听到这样荒芜不找边际的解释,恶劣的打断:“你们一个两个把我蒙在鼓里,闫妙玲那么说,你也那么说,求你告诉我你们的关系,行吗?我不想当傻子……”
“一时半会说不清,莉莉……”
说不清楚?说不清楚就该独独欺骗我一个人,我怒的挂断电话,把头埋在自己的双膝中。
无力感冲着我砸过来,虚弱的不堪一击。
不会儿,佣人敲了敲门。
“莉莉小姐,霍少爷说你今天不用去上学,他还说晚上给你打电话,让你去‘盛唐’……”
我点点头,佣人正要走,我又叫住:“霍继都什么时候离开的?”
“早上走的。”
一整天,提心吊胆,手机被我死死捏在手里,夜幕来临时,依旧不安定。
霍继都的电话打来后,我内心咯噔一下,张皇接通,他交代我穿漂亮点去‘盛唐’。
因他这句话,我翻箱倒柜把衣服折腾出来,配了身Chanel的春季黄格子上衣,底下是marcjacobs的平底鞋。
唐七刚把车停‘盛唐’,我内心突然跳的没完没了,到底霍继都有没有挂断沈淖的电话?
躁动不安的从电梯出来,还没到霍继都指定的包厢,只见墙壁那靠着个笔挺的身躯。从墙壁和身躯折叠的角度看特别修长,我眼光也开始变的欣赏。
霍继都淡淡斜一眼:“收收那眼神,跟见块肉似的,昨晚没吃够?”说完,打直了脊梁,招招手:“过来。”
我小跑过去,他顺手把我框住,推门而入。
包厢里坐着两个男人,我的出现让他们齐齐停了动作打量。
其中一穿黑色衬衫的一愣,另一个满脸戏谑,似不敢置信。
稍稍,只见黑色衬衫的男人把烟摁灭,全身懒懒的跟个佛爷似的靠椅子上:“这谁?情人,女人?”
另一个则玩味的笑笑:“继都,多大?成年没有?”
贵气雅痞的模样霍继都一个德性。
霍继都十分洒脱的往沙发上一凑,半颓的叠着大长腿,深眸慵懒凝视我:“宝贝儿,自己解释解释……”
我捏了捏手指头:“我很爱霍继都,也成年了。”
那两人像听到什么笑话。
黑色衬衫的男人倾了倾身,十分放肆:“爱他?来,给你数数他搞过多少女人……”说着,竟真的伸出手——
霍继都突然冲起来,半个身躯遮住我的视线,抓住男人的手指头:“别玩了,宋氲扬,这指头给你废了……”
男人赶紧收回手,谑弄道:“继都还挺疼你的,我是他七哥,宋氲扬,那是他三哥,白原澈……”
“你好,三哥,七哥,我是莉莉。”
另一个叫白原澈的男人听完眯着眸子:“继都,这妹妹多上道,就喊上了?比闫妙玲和卓格讨喜。”
卓格这两字迅速瞬间占据了我敏感的内心,她是谁?
正想着,包厢的门被人突兀推开,回头一看,闫妙玲,真是哪哪都有她。
她声音挽着些娇滴:“三哥,七哥,来重庆怎么也找我…推小牌九?我陪着呗。”不晓得多熟络,俨然在场就我一外人。
宋氲扬略略扬手:“喏,继都带了个新鲜的小女孩,挺漂亮,是吧……听说是物理系高材生,我也好这口。”
这话,听着怎么像帮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