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循本来就有早起的习惯,他早醒了,若不是被夕玥缠住,他早就起了。
他轻轻将夕玥缠在他身上的手脚剥离,慢慢起身,想悄悄下床。夕玥的手抓了抓没抓到东西,睁开眼睛,正看见祁循俯在她身子上方。
“你想干什么?”
出于条件反射,夕玥屈起膝盖向祁循小腹顶过去,祁循久经沙场,反应极快,他往旁边微微一闪,避开夕玥的膝盖,顺势又欺压在她身上。他光着上身,又是这样的姿势,夕玥的睡意早没了,脸红得发烧,她刚张嘴想说让祁循起来,祁循俯首便将她的小嘴含入口中。
舐吮片刻,祁循才慢慢将她放开,在她耳边说:“休想再咬我”。说罢他翻身下床,拉开床边的柜子,取了干净的衣裳出来穿上,自顾向外间走去,临出门回首说:“快起来,今日本王带你去行猎”。
什么,他是说要带夕玥一起去打猎。现在夕玥是他的家奴,自然是一切都要听他的,他让她做什么她就得做什么,他让她去哪里她就得去哪里。
想想,出去打猎也好,总算是不用闷在别院中了,也不用再守那些乱七八糟的规矩。
夕玥穿着云来宫宫服来到外间,祁循看着她那身衣服,莫名别扭:“如今你已不再是云来宫人,不适合再穿人家宫服,用过早膳后去换身自己的衣服来”。
平日这里只有成玖和祁循,他们都是一起用餐,现在多了夕玥,他不知道再坐在这里还合不合适,就站在一旁挠头。祁循和夕玥都坐下,见成玖还站着,便吼道:“还杵在那干什么,还不快过来吃饭”。
成玖看看夕玥,接着挠头,祁循笑笑说:“她是本王昨日才收的家奴,今后在平郡王府中,你的地位比她高”。
成玖继续挠头:这不是王爷心仪的人吗?怎么就成了家奴?
早膳后,夕玥回房换了自己的衣服,竟是一套紫色的胡服,窄袖紧腿,干净利落,看来她是早有准备要骑马打猎。祁循微微一笑,吩咐成玖:“去把她的东西都拿到我们这边来,告诉宫人,她已不再是云来宫人,只是本王的家奴,不必再为她准备房间”。
成玖拿了东西,将踏焰牵过来,祁循刚想抱夕玥上马,夕玥说:“二人同乘,不方便打猎,不如我们各乘一匹马”。
看来她是真的想去打猎!
这里马匹不少,但是唯一与夕玥熟悉的只有踏焰,祁循朝踏焰努努嘴:“好,今日它归你骑”。
他竟然答应了,夕玥欢天喜地去上马,虽然废些力气,但总算是成功爬上了马背。一般的马,祁循也看不上,叫成玖将他的乌骓牵来自己骑,命成玖留在别院中保护皇帝安全。
既是打猎,自然少不了弓箭,祁循带她去了兵器间,任她挑选。夕玥选了张分量较轻的弓,箭壶中配齐了羽箭。背了箭壶,挎了弯弓,稳稳坐在踏焰背上,还真挺像那么回事。
祁循不用弓箭,手中提了他的“游龙”,与夕玥并马而行。他们出了别院,还没有进入猎场,只看见一辆马车停在路边,两名禁军拖着受伤的花间从别院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