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将军夫人,凝烟很喜欢这个称谓。可是她觉得将军好像并不喜欢他自己那个称呼,可他不就是将军吗?大家不都是这样叫他。不对,他以前的娘子一定对他有其他叫法,这恐怕也只有云雀和成玖知道。
经过这一番折腾,凝烟与成玖倒是关系近了起来,她跑去成玖的房间问:“你家将军以前的娘子是怎么叫他的?”
成玖挠挠头:“老狐狸,祈安尘”。
“祈安尘”
“安尘是我家王爷的字”
原来如此,他在京城,要么叫王爷,要么叫名字,他的娘子是叫他的字,他们还有那样特别的称呼,看来他们真的非常亲密。
仿佛得了致胜法宝,凝烟兴冲冲进了祁循房间,一进门就笑嘻嘻地叫他“祈安尘”,祁循猛然抬头,皱眉看着她,在想她是不是恢复记忆了。看她脸上傻乎乎的笑就知道,她没有。
“谁告诉你的?”
这次凝烟不想出卖成玖,就随便挥挥手说:“我打听到你的字是安尘”。
“这个名字在燕平州没有人知道”
“我可以这样叫你吗?”
“不行”
这个都不行,更不用说老狐狸了。
落崖失忆,真的可以失忆得这么彻底吗?白玉青善治癔症,为什么不让她看看。
祁循去找白玉青,疾不避医,想让她看病,当然要如实相告。原来凝烟就是他失踪的娘子,怪不得总觉得他们之间怪怪的。
以检查伤情为由,祁循将凝烟唤来白玉青的房间。凝烟一直说她没事了,但是祁循坚持让她看看,对于祁循的关心,她还是愿意接受的。
白玉青仔仔细细为她诊脉,时间比给一般病人看病用时都长。诊完脉,白玉青问:“凝烟姑娘可是从高处坠落过?”
“是,两年前曾经坠过崖”
“坠崖,可曾伤到哪里?”
“没有,不知道,但是以前的事情我都不记得了”
按理,若是因坠崖而导致失忆,那必然是头部受到重创,内部有淤血而致,可是从脉象上看,她的头部血流通畅,没有淤血。
白玉青又问:“坠崖后你第一个见到的人是谁,头部可有外伤?”
“是我师兄,并不记得当时头部有伤,是我师兄说我摔坏了头,昏睡了好几日”
白玉青再次诊脉,一边诊脉,一边凝眉思索。
祁循问:“有什么问题吗?”
“没什么,只是血脉不通畅而已,不如我给你施上几针,看有没有效果”
凝烟也想知道她以前的事,便答应了。
白玉青取过银针,在她合谷,风池风府等几处施了针,与此同时,她取出一根黑色短香点燃,手执那根香,在凝烟面前画出八卦图样,同时告诉她:“闭目,凝神”。
凝烟闭目凝神,只觉得仿佛进入了另外一副场景:合欢树,荷塘,那不是碧云街,张欢的家吗?可为什么,祁循在那里洗澡,他的背上有两道长长的疤痕……
白玉青收起短香,取了银针,轻轻拍拍凝烟的肩膀:“姑娘,醒醒”。
凝烟睁开眼,看看一旁的祁循,满脸诧异地问:“你背上有两道疤痕?”
祁循惊得目瞪口呆问白玉青:“她好了吗?”
白玉青浅浅一笑:“她没事,刚才不过是进入幻境而已,姑娘回房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