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毕夕玥问:“那两名宫女的刑责可否免了?”
“什么刑责,朕何时说过要责罚谁吗?”
夕玥在他胸上狠狠捶了两拳,祁循咳嗽起来,夕玥又又拉过他的手按压。
外面好像有珠儿的声音,仔细听,果然是珠儿在叫:“你就是咒我,你该打,该打”。
是谁敢惹皇帝的宝贝公主不高兴,祁循利落地穿衣下床去看,夕玥也跟在后面。
不远处的假山上,珠儿站在最高处指着沐春在叫:“你就是该打!”
若是说别人伺候不周祁循会信,可是沐春,不应该啊!
“是何人惹了朕的公主不高兴?”
沐春吓得赶紧跪倒:“奴才真的没有诅咒公主啊!就是给一万个胆子,奴才也不敢啊!”
此中必有蹊跷,夕玥问:“珠儿,春公公是如何诅咒你的?”
“她老是叫我小祖宗,小祖宗别爬那么高,小祖宗跑慢点别摔了”
祁循皱皱眉头:“小祖宗是骂人的话吗?”
珠儿说:“是,我娘说祖宗早死了多年了,那他叫我小祖宗不就是诅咒我死吗?”
这怪异的解读,不愧是夕玥生的女儿。
祁循耐心解释道:“祖宗确是死了多年了,不过后人们年年祭拜,无比尊重,沐春叫你小祖宗是尊重之词,不是诅咒。你还小,不会死的”。
珠儿小眉头紧蹙,思忖片刻才说:“那我也不喜欢这个称呼,以后不准叫了”。
沐春连声说是,珠儿张开小手说:“算了,罚你抱我下来就好了”。
沐春躬身向前,祁循抢先一步过去将她抱了下来:“以后不要那么大声叫好不好?有话好好说”
“可是我好好说他不听啊!”珠儿两手一摊,满脸无奈,一副小大人的样子。祁循爱死了她,在她圆圆的小脸上狠狠亲了一口,留下一个红红的印记。
珠儿捂着脸喊疼,夕玥将女儿接过来哄着:“别理他,他就是条小狗,到处乱咬”。
珠儿看见夕玥脖子上的红印,指着说:“他也咬你了?咱们回东华街吧!再继续住在这里,还会被咬的”。
祁循揽着夕玥的肩走开,沐春掩口笑道:“想来这宫中,不久又会有小皇子小公主出生了,会越来越热闹的”。
一家三口去葡萄架下坐着喝茶,珠儿使劲摇着摇椅,咯咯笑着,一点也不害怕,完全没有一般小姑娘胆子小的毛病。
“珠儿可识字?”祁循问。
夕玥摇摇头:“她还小,怎么会识字”。
“你不教她,她永远都不识得”
“珠儿不喜欢读书,喜欢习武,对不对?”
珠儿笑着说:“我都不喜欢,我喜欢宝儿,他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祁循一口茶水喷出来,心里暗骂:“丁盛这个挨千刀的儒生,他是怎么教儿子的,才刚六岁,就想拐走我的女儿,门都没有!”
“书院中有很多小朋友,个个活泼伶俐,比宝儿好玩多了”
“可宝儿是我来这里后第一个朋友,娘说人不能忘本,不能忘了对自己好的朋友”
“好吧!你娘说的对”
夕玥抱起珠儿就走,祁循问:“你们去哪儿?”
“秀芳斋”
“要记得回来给我按穴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