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灵说:“万岁命我出门公干,三日后离京,母亲也想珠儿了,希望姐姐能带她回家小聚”。
夕玥说:“母亲是寂寞了,弟弟你也快到花信之年了,早该娶妻了,正好我去与母亲议议,看有哪家千金陪得起我人中龙凤的弟弟,也好让你早日娶妻生子,让母亲早享天伦之乐”。
江若寒的脸上一如既往的清冷,看不出悲喜。夕灵神色稍滞才说:“弟弟公务繁忙,无暇顾及此事”。
“所以才要我这个姐姐和母亲来帮你考虑啊!”
“我真的不急”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母亲年纪大了,你应该让她尽早抱上孙子才是”
“我尽力”,说话的时候,夕灵眼神慌乱,不由自主看向江若寒,而江若寒的脸上仍是不见波澜。
夕灵站起来告辞:“天色已晚,恐母亲担心,臣弟告辞了”。
逃跑,更说明他心里有鬼。
晚膳的时候,夕玥与祁循说起此事,祁循劝她:“夕灵已是花信之年,他又不傻,这些事还是让他自己做主吧!你何必多操那份心”。
“那我还是要与母亲商量一下,明日我带珠儿去东华街看母亲,有可能要住一两日,等灵儿离京再回来”
不知道唐尧从哪里冒了出来,他问祁循:“万岁,娘娘出宫意图该如何记载?”
夕玥惊得站了起来:“记载什么?”
“夫人还不知道,皇上已任命我为新的宫廷史官,负责记录宫中大小事宜”
“还真有宫廷史官?”,夕玥瞪大眼睛看着祁循,祁循垂眸倒酒说:“不然你看的那些宫廷秘辛都是从哪里来的?”
“他们时刻都在,那我们的一举一动都有人记录?”
祁循点点头。
“那之前你夜夜去欢怡殿,还有我们……”
“是,都有记录,不信你回去看看”
想起这些天来的种种不羁,怪不得从欢怡殿回永福宫那夜,祁循突然停下来,直到进了永福宫才继续,原来他是知道有人在看。
“我吃饱了,先回欢怡殿了”,见唐尧正看着她,夕玥又冲祁循微微万福说了句“妾身告退”,才离开。
祁循饮了杯中酒,冲唐尧摆摆手:“你也不能总是吓她,她若日日如此恭敬,那还有何乐趣”。
回到欢怡殿,夕玥立刻吩咐茉莉端来灯火,凑近书架,去找关于他们的那一卷书。
找到孝武帝那一册,翻开来看:孝武帝登基,典仪一切从简,亦无大肆庆祝之举。
皇帝不喜欢看到人,除去当值内侍,宫中所有人都不准在他面前走动,无召不得露面。
皇帝从不上朝理政,后宫亦无嫔妃宫眷。
皇帝夜宿凉亭,有内侍来披衣,皇帝给他取名沐春,让他做身边常侍。
沐春又出宫了,还是买回来一筐酸杏。
皇帝逼问白玉青夕玥的下落,几近疯癫,还差点伤了白玉青性命。
……
皇帝带夕玥回宫,给了香夫人的名分。
皇帝夜夜去欢怡殿,悄悄将香夫人抱回永福宫,香夫人不知情,疑似被鬼移,开始害怕欢怡殿。
皇帝再次夜入欢怡殿,被香夫人觉察,二人打斗,以致床铺塌坏。皇帝带香夫人回永福宫,途中香夫人跳上皇帝的背,又在皇帝耳边细语,继而皇帝将她放下,凶猛热吻……
夕玥将书合起,骂了声“混蛋,怎么记得这么细,凶猛热吻这样的词都出现了,在这皇宫中,岂不是毫无隐私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