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发展到这里,雅砻云里雾里一脸茫然:
“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怎么搞来搞去成了复国报仇了,怎么一点瑞霞城的线索有没有。楠茜,这个时家到底什么来头,不是瑞霞城人?”
“从文苑阁时家裤裆找到的家谱上看,时家是七百多万年前建档,不排除是中途改姓,文苑阁建立的档案。然后巧的是七百多万年前发生了一次政变,也就是今天现在皇室的由来。”
“那当年的皇帝是谁?姓什么。”
“姓宇。”
“姓宇?!不就是时间的意思吗。这么说,时家就是当年的皇族后裔。”
“看来是的。”
“宇宙”的古意为时间、空间是中国人最早认知宇宙的定义,所以宇字,片面的理解就是时间,现在的时家。
会面了司马使,刘掌柜立刻秘书了一封,雅砻全程可见,内容倒是没有一点跑题,全然是关于此番郑国皇城之乱的内容,然后又是复国大计进行的如何,最后装进一直隼鸟,刘掌柜来到秘密之处放飞隼鸟。雅砻乘着夜色,一个筋斗跃空,在隼鸟没有全力展翅之际,一举截获。
“怪了,怎么一点瑞霞城的影子都没有,这件事越来越不对了。”
“是的呢,时家虽然在郑国是一方财阀,但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撑得起整个郑国的财税开支。”
楠茜意味深长道,雅砻很快意识到另一个问题:
“我想……”
“想到了什么呀主人,目前来看时家还是不能排除就是瑞霞城亲信代理人的嫌疑啊。”
“不,我想时家应该是被利用了,而和时家接头的人,应该才是瑞霞城真正的上家,或者说至少也是联络人。”
“有道理,那主人下一步打算准备怎么办。”
“楠茜,这只隼鸟什么品种,做什么飞兽能够赶上它的速度。”
“主人难道想要把时文俊给揪出来啊。”
“现在游戏越来越有趣,我要看看瑞霞城倒底怎么把这一层层的关系就给洗白的。”
事情发展到这里,碧波双清已经很明白。时家是不可能拿出这么多财货,通过数以万计诸如马子遂这等投机商,唯一的解释来自于时家的上家,而这个上家,也不可能做光亏本不赚钱的买卖。
如果郑国通过此番联军击溃甚至吞并天弥,势必导致国内政权控制力衰退,同时时家又掌握了一批效忠于自己的将领、众臣,然后有收买、贿赂,腐烂了一大批将领、重臣,发动一次政变显然是很有可能的。
而瑞霞城就通过两边下注,一边撤单的伎俩,同时从郑国现朝廷和时家未来皇帝两边同时得到好处。
瑞霞城一边通过以矿产、市场份额换取军备物资,得到当前朝廷的好处。然后一边又通过在时家复国上下注,以无偿援助时家军备物资为条件,换取时家政变夺权之后,在郑国大量矿产、市场份额上的许愿。无论哪边取胜,最终瑞霞城都能收回全部投入,同时赚得彭满钵满。
“所以我再想,这个时文俊到底知不知道资助他复国报仇的人是瑞霞城的人,又或者说,时家就是瑞霞城以商业手段暗中养着的暗子,随时随地就可以启用。”
“主人这么一说,越来越觉得瑞霞城的恶毒。”
“嗯,事不宜迟。再郑国皇帝被杀事情发酵之前,咱们必须找到时文俊的下落。”
刘掌柜发出的隼鸟名曰千日隼,有一只地球老鹰那么大,是大户人家才装备的起的信隼,速度比一般的飞兽快上数筹不止。郑国帝都已经戒严宵禁,进出都不容易,更别说租飞兽。而且要比信隼飞的还快的飞兽大陆上并不多见,至少也得是接近无良真人龙旭鹤这一类的快鸟。
于是楠茜想了个办法,喂了一种药秘药,让隼鸟晕晕乎乎,但却不会影响归巢能力,同时又从翅膀上拔掉了几根羽翅,这样一来就大大降低了千日隼的速度
“嘿嘿,你这丫头片子,偶尔的时候小脑壳还是挺灵光的吗。”
“呀呀呀,主人怎么能这么说呢,楠茜一直就是智慧的存在,睿智的化身呀!”
“少臭屁了,一点也不经夸。”
当夜,无声无息黑了一个城防军混出城外,数日后租了一头飞兽放飞了信隼直奔时文俊。
信隼东南飞,做了手脚之后速度确实慢了不少,比胯下的飞兽还要慢些,二十日后直到郑国东南的齐心城,晃晃悠悠一头才扎了下去,最后落在一户大院人家的信隼驿。
管事拿到信隼,一看脚环来自帝都刘掌柜,即刻取下脚环密信递送管家,管家又拿着密信来到后花园,此时一个年纪略大的中年人正在调息,刚刚收功,虎背熊腰赤膊的上身还是汗流浃背,用了一颗圣洁丹之后,消除的干干净净。
“启禀家主,帝都烧源庄刘掌柜的紧急消息。”
“哦,日盼夜盼总算是来了,速速拿来我看!”
“是!”
中年人急不可耐,接过刘掌柜密信催动真气解开禁制,双目速览通读全文,读着读着皱起眉头。
显然信中内容,要比其他渠道得到的消息慢了半拍,至少也是两天前,时文俊就已经得到帝都变故消息,而刘掌柜却迟了这么多天才到,不禁令时文俊大为不满。
定了定神色,掩去不快,时文俊对管家道:
“管家,即刻去亲岑先生过来。”
“是家主,属下这就去请。”
管家走后,时文俊脸色遽然一沉:
“这个刘掌柜怎么搞的,为何晚了这么多天!”
心中的不快可想而知,时家的情报系统可是花费了大心血配置的,隼鸟都要比一般的大户人家快上不少,即便同等的千日隼,时文俊选购的也是最快的上乘千日隼,这次偏偏却晚了这么多天,贻误了如此大好时机。
雅砻追着千日隼,一路来到时家府邸,见识了时文俊本尊和时家主要人员之后,便撤离了大院,进了附近的一家酒楼点了一间雅间,一边吃一边看风景。显然并没有必要冒着被时文俊发现的风险暗中偷听,只要自己认识了他这张脸,境中镜任何时候都能监视他。
“主人,看来真被您猜对了,时文俊果然还是有上家的。”
“嗯,这姓岑和时家好像很认识的样子,看来这里头大有文章。”
“难道姓岑的还不是时文俊的直接上家?”
“有可能,从二人刚才寒暄来看,姓岑的和时文俊应该是故交,很早就该认识。弄的不好是瑞霞城牵线搭桥做桥引路的中间人。”
这种行走在朝廷和商人之间的人叫做通常称之为中间人,有可能是瑞霞城的人,也有可能是瑞霞城的人结交的朋友,然后利用这些中间人,去影响或者直接从事当面的交易,只有找到这个中间人,才可能把瑞霞城埋在郑国的脉络给连根拔起。
时文俊见到姓岑的,将刘掌柜的消息毫无保留的转给了姓岑的过目,而后开门见山直接道:
“岑先生,你我都是几千年的故交,现在狗皇帝被正义门所杀,真是大快人心。眼下狗皇帝六个儿子无一成器,我等当称此良机,举兵复国。岑先生,你可愿助我。”
此言一出,姓岑不动声色,既没有答应,也没有直接拒绝:
“时兄,眼下郑国正值对外用兵,如果我等此时兵伐无道,岂非中了天弥下怀。”
“可当年岑先生曾言,只要郑国加入联军,反水背后一击天弥,必然令郑国势必调兵北上,境内兵力空虚,我等便能此时举兵夺取皇位,为何此时岑先生又退缩了呢,莫非你是怕了!”
时文俊也是刚烈男儿,家族大仇岂能久拖不决,当时说的好好的,现在计也成了,老皇帝也死了,怎么突然打退堂鼓呢。
“师兄此言谬矣。在下当年所言,是郑国反戈一击,郑国大军侵入天弥腹地占得三成国土方可举事。如今天弥反而已经发大兵攻入北境,此时若是举兵,就算时兄成功夺取皇位,联军如何看,天弥又如何看,时兄可曾考虑。”
“这还不容易,只要我夺取皇位便与天弥讲和,联军脱钩保持中立,难不成联军天弥还能继续于我为敌不成。”
“此言差矣,若是届时联军见郑国退战,反过来先灭郑国如何是好。”
“这怎会可能,天弥势大,眼下数十国联军未能奈何。郑国是此地大国,郑国若是退出,对联军便是沉重一击,天弥见到我时氏东山再起,言和罢兵,岂不调兵攻伐他国。联军届时自顾不暇,岂能再来瓜分我郑国。况且,眼下时某财力雄厚,就算列国来攻,也足以挞伐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