蜕凡池巨画之后的画,描绘的是村民吃了仙丹之后飞升,个个都洋溢着灿烂的笑容,吹凑仙乐,饮仙酿,仙子衣裙飘扬,飞禽走兽围绕,一片欢乐。
突然画风一转,仙子脸上的笑容不见了,村民也一脸恐惧,有村民变成一滩浓水,更多的是变成怪物,有红毛粽子,白毛粽子,黑毛粽子,也有野兽,还有我们遇到的千手佛,胖得出奇,像弥勒佛一样但是满头肿瘤的人,千奇百怪,都是传说中的佛和怪物,简直就是怪物大会演。
我们看得惊心动魄,全身发寒,要是真吃了仙凡,我们也会变成怪物。
程雨樱说:“这么多怪物都哪去了?”
这是一个很严重的问题,过去数千年,怪物还在么?“
我回过头来看向阿常,阿常托着被我踩断的手,看到我看来,他的脸色一变,以为我又要打他了。
我问他:“跟你一起的那两只怪物哪来的?”
阿常说:“不知道,应该是这里的先民吃了仙丹之后变成的千手佛的。”
我疑惑了。活了这么久?
洛瑶说:“难道这就是所谓的长生不老么?”
我一阵恶寒,这样的长生不老,不要也罢,谁想变成一只怪物来生活?
对仙丹抱有极大希望的老板骂了起来:“谁他么的想变成一只怪物,难道人的形态就不能长生了?”
这是一个问题,深究起来可能真的如此,也可能是登仙村的村民没有撑握以人的形态长生丹药炼制方法,才造成全部都变成怪物的悲剧。
我没再理会阿常,走到最前端,继续看壁画。
有些村民服用仙丹之后没有发生变化,但是没有成仙,还是像普通人一样,而且海天都担惊受怕,有暗影在外面游荡,每一天都有两天三人在夜里暴毙,村民相信这是天遣,上苍降下不祥,为了避祸他们打开了宝库,拿出收集起来的凶器,凶物,以棺葬的形式埋葬,用地气来养凶,想以凶物治凶物。登仙村得以平静,暗影不再出现。
过了一段时间,不祥再现,很多人都在睡梦之中来到阴阳桥投河自尽,被河中怪一口吃掉,渐渐,仙村里面的人在减少,直至空无一人。
刘月说:“在我的传承记忆之中,那知怪鱼是来我们的先辈一样来自我们的祖地,奉若神明。”
阿常说:“我也有这样的记忆,所有人都祭拜大鱼,说大鱼是神。”
我问:“这么大的鱼,怎么带来?”
洛瑶说:“你笨啊,这么大的鱼当然带不了,可是鱼不是一直都这么大的啊,像海里的大鱼一样,小的时候也不大。”
我恍然,自嘲地笑了笑:“真的全部都投河喂鱼了?”
众人都有此疑问,看向阿常他们,段小茹和刘月同时摇头,表示没有这方面的传承记忆,阿常也说不知道。
我继续向前走去,壁画还有,是八个人围着一个阵盘玩游戏,正是猛鬼八方杀阵盘。
一只恐怖的猛鬼,一个圣洁的仙女,六个普通人,猛鬼开杀戮,仙女救人,最后救下了两人,杀了猛鬼,仙村出现了巨大的变化,火光冲天,河道也着火了,大火中一条巨大的龙首鱼身怪物冲天而起,然后登仙村发生可怕的爆炸,磨菇云直上云宵。
仙村会爆炸?!
如果壁画上的描述会发生,那仙村真的会爆炸,因为整个仙村都是那种传光石,我见过传光石的威力,全部一起爆炸,整个仙村都会消失。
我们议论着最后面的画,都认为爆炸可能为真。大家都很担心,一旦爆炸,我们也会被爆个粉碎,死无葬身之地。
我说:“多想也没用,我们不可能因为没有发生的事而停下来,我的僵毒快发作了,你们除了老板,程北之外,都一身的毛病,怎么也得拼一把。”
众人点头,我们继续前进。
走了大若五分钟左右,我们来到一个人工挖出来的大厅,四周都是烛台,我刚踏进大厅,四周的蜡烛就亮了起来,洛瑶想跟我踏进大厅,但是她发觉她的脚无法放下,而且有一股力道在把她往后推。
刘月和段小茹走进了大厅,老板,程北,程雨樱等都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往后推,不能进入大厅。
阿常,和已经变成行尸的陈一兴,梁清音,林雪也走进了大厅。
洛瑶说:“这里就是猛鬼献祭的地方。”
老板说:“就该是了,大厅的地面上有八卦阵图。”
我心里一沉,这个地方只能我们玩游戏的八个人进来,有一股超自然的力量在抗拒着不相干的人,我们只能靠我们自己了。
阿常走近我说:“林海,我们得商量一下怎么作,呆会要猛鬼出来了,我们都要小心,不知道谁是猛鬼,谁知道谁是猛鬼,作些小动作通知一下。”
段小茹和刘月也赞成,她们都很紧张,想要做些准备。
我冷笑地对阿常说:“你的小心思猛鬼会不知道?谁敢搞小动作,谁就先死,你是不是故意误导我们?”
这游戏我玩过一次,上了陈一兴身的猛鬼很凶,像看透我的心思一样,根本不可能在它的面前耍小计谋,只会坏事,就算是知道猛鬼是谁,谁敢搞小动作,轮到猛鬼时,要杀的人肯定是那一个,所以搞小动作只会死得更快。
段小茹听完我的解释,她无奈点头。
刘月说:“我只想快点结束这里的一切,生也好,死也罢,结束就好。如果能活下来,我会在都市里安安份份地生活,不去想什么回归祖地的事情。”
段小茹也说:“嗯,我也这样想。”
阿常厌恶地看着段小茹和刘月:“女人头发长见识短,人生匆匆数十年而已,如果回归祖地,我们可能会长生不死!我打死也不会离开这里。”
我扫了一眼阿常:“那是你的事,不要把你的狗屁想法强加于人。”
阿常耸耸肩,用一种怜悯的眼神看着段小茹和刘月。
我很讨厌阿常的眼神,高高在上,似乎整个世界都只有他们是最高级的一样,视普通人如蚁蝼,自以为很高级,很尊贵。殊不知在我们眼中,阿常只是个作着不切实际梦想的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