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即便是哪些蒙古兵再多上十倍,但那些人投鼠忌器,势必不敢轻举妄动。更何况众人之中,也唯有独孤剑的功夫最高,只要能将他拿下,剩下的则都不足为虑。到时还可以借机逼他们那宝图来交换。所以,葛一帆这一掌并没有使尽全力,否则,以独孤剑当时猝不及防的情况,只怕当场就会丧命在葛一帆的掌下。
独孤剑之所以当时中掌后昏迷了过去,其实也是他的一种自我保护意识。他当时还没有未来得及运起内力去抵挡,就被葛一帆一掌击中了胸口。虽说这一掌不至于要了他的性命,但也足够把他打成重伤了。更何况那浑厚的掌力还将他从马上打落了下来。即便是胸口中的一掌没那么重,可猝不及防之下,从马上摔下来的那一下,也足够他受得了。何况他还是受伤在前,摔下来在后,这更加重了他的伤势。若非他直接晕了过去,只怕再多挣扎两下,那后果只会更加不堪设想。
不过好在张琳心听到徐天常的话语,喂他服下了两粒“春花冬雪丸”,又点了他周身穴道,止住了体内已经失控正在乱窜的真气,这才算是保住了一条性命。而后等药力慢慢化开,他又昏睡了大半天,这才算是慢慢恢复了意识。方才张琳心在房子里这么一番大吼,倒是一下子将他吵醒了过来。
听到他的问话,李瑶面露喜色,看向了张琳心。而张琳心此时却有些哽咽,一双美目中含泪,捂着嘴什么都说不出来。李瑶见状,急忙开口答道:“独孤大哥,你放心吧,那老贼被天常哥一枪刺在了腿上,受伤不轻,已经跑了。”独孤剑缓了一口气,对徐天常微微一笑,算是答谢他。又看向张琳心,“琳儿,我没事,你干嘛哭了?”
张琳心急忙将眼泪擦掉,回道:“没有,我只是、只是太高兴了。”独孤剑脸上又挤出一丝笑容,说道:“你放心,我死不了的。碧潮神功里的那段疗伤篇你忘了吗?”张琳心也是关心则乱,当日郜云达将“碧潮神功”交给他们两个之后,他们就曾全部翻看了一遍,虽说之后也是按部就班的修习,但后边的内容他们倒也都还记得。只是今日一下子出了这么大的状况,女孩心慌意乱之下,倒把这一件事给忘了。
此刻听到独孤剑说起,她顿时就像黑暗中见到了一盏明灯,一双略微红肿的大眼中闪出丝丝精光,喜悦之情,莫可名状。她朝独孤剑点了点头,又对徐李二人说道:“徐大哥、李姊姊,现在的事情就好办了,我在这里帮助独孤哥哥疗伤,还请你们在外边为我们护法,不要让任何人打扰。”
徐李二人都点头答应,李瑶心细,又问道:“琳儿妹妹,不知道你们需要多久?这段时间内,又还需要我们做些什么呢?”张琳心想了想答道:“若是不出意外,五天之内,伤势就可痊愈。在这期间内,一定不可以让任何人来打扰我们。另外每日三餐,请准备一些稀粥,不要有太过油腻之物。还有就是请姐姐差人买些补品,等独孤哥哥的伤势完全好了之后,能够补上一补。”
李瑶听完后,点头应道:“好,我都记下了,你们放心,这五天之内,我和天常哥就守在门外,一定不会让任何人打扰到你们的。”说完,就和徐天常退了出去。
张琳心慢慢地将独孤剑扶着坐了起来,说道:“这个方法好是好,就是太过耗费时间,若是能像秘籍里所言,打通了任督二脉,只怕不消两个时辰,就能将伤治好。”独孤剑微微笑了笑,说道:“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情,武林之中这么多奇人异士、高手大侠,能够打通任督二脉的又有几个?这次葛一帆没能出手就要了我的性命,让我还能够有命在此疗伤,已经实是万幸,我哪里还敢奢望那么多?”
张琳心回道:“那老贼倒是不敢,他还指望着从你手里拿到宝图呢,真打死了你,他去哪里寻找宝图?”说到这里,张琳心拉住独孤剑的手,轻轻握住说道:“独孤哥哥,那我们就开始吧,你越早恢复,我才能越快心安。”独孤剑点头答应。于是,两个人就对面而坐,各自伸出一只手掌,搭在另一人肩头,开始运功疗伤。
这套疗伤功法与寻常助人疗伤的办法不太相同,反而类似于一般的打坐修炼功夫。两人的手掌掌心需贴住对方肩头的肩井穴上,大拇指上的少商穴则要按在对方的云门穴上,通过两人不断运行的内力,先将体内紊乱的内息调整好,再慢慢将受到的掌力化解掉。若是进境的快,甚至都用不了五天的时间,只是二人内力修为还不高,又是初次运用,女孩心中没底,所以才按照最长的时间去和李瑶说的。
李瑶和徐天常甫一走出门,那几个大夫便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地问起这次出诊的费用问题。看到这些人市侩的嘴脸,两人也是一阵无语。徐天常大喝了一声,指着张谨言三人的屋子说道:“想要诊金也容易,现在那个屋子里还有三个受了些外伤的病人,只要诸位能将他们三个治好,诊金我一定分文不少的送给各位!”
这些大夫一听,都急忙提着药箱朝那个屋子跑去,哪里还像一群上了年纪之人?反而跟年轻小伙一样,跑的飞快。待到了屋中,几个人像对待大爷一样,急忙给张谨言三个人清理伤口,敷药包扎,忙活了好半天,弄得张谨言和完颜雍倒是一头雾水,实在是想象不出这几个大夫怎么会这么客气。
三个人中,属那名女真大汉的伤势最重,他背上中了两箭,腿上和臂上都还有刀伤,但他当时却只是草草包扎了一下,一直忍到这个时候。而张谨言只是被箭矢擦伤了大腿,背上也有一道刀痕,倒也不是太过要紧。那完颜雍就更不用说了,他身为小王爷,一直是被保护的最好的,只有胳膊上被划了一道口子,但血液早已凝固,根本不要紧。
等这群大夫忙完,徐天常发送了诊金,命人将他们送走。这才对张谨言说道:“这几日你们就先在这里养伤,没有事情不要随意走动,等伤都好了,我再看到时怎么办。”张谨言急忙答应,徐天常又扫了完颜雍和那个女真大汉一眼,这才走出了屋子。
这时的天色已经接近了傍晚,徐天常看着站在院子里的李瑶,缓步走了过去。李瑶一脸高兴地问道:“天常哥,事情都已经安排妥了?”徐天常点了点头。
“那好,我们先去吃饭吧!”李瑶笑着拉住徐天常的手,徐天常心中一动,却没有闪避,由着她拉着往前厅走去。
李瑶他他任由自己拉着他的手,却不挣扎,心中更是一阵甜蜜,她能够明白这是徐天常在对自己两人之间关系的一种承认。她自小就被许配给他为妻,两个人也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若不是因为战乱失了联系,或许现在都已经成亲了也未可知。李瑶的一颗心全都在徐天常的身上,只是两人一别十多年未见,李瑶不知徐天常的心意如何,这才有了昨晚在帐篷中与张琳心互诉衷肠一事。
此刻李瑶拉着徐天常的手,等于是他已经暗许了自己两人之间的关系,她的心里哪能不欢喜?
两人吃过饭,端了稀粥去给剑心送去,又安排了手下人晚上值夜,看好那边张谨言三个人。这才又转回到剑心两人的屋门前,就这么坐在台阶上,低声在哪里说起话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