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了好一会儿,月杉方才起身走到不远处的花丛空地上,抬手,开始试着循宿主记忆跳其生前之舞。
宿主的身体是很柔软的,可月杉即便是循着宿主记忆,按其动作一个不落地跳出来,还是会有很大的违合感。
好吧,月杉承认,这种软软的像蛇一样扭动的舞,她还真是跳不来。
明天就要上台,想要再练,再找出感觉,显然是不可能的,月杉自己也清楚地意识到了那一点,故而,她也不勉强自己了,索性坐下来休息了。
坐着,坐着,月杉整个人都倒了下去,人沐浴在花海中,仰望星空。
月光铺洒,汇成又一幅画卷。
月杉在花海中躺了一会儿,见着天际突然划过的一抹流星,她脑子里灵光一闪,顿时有了主意。
月杉翻身而起,脱下外面的衣服,便开始跳起舞来。
在原本的世界,月杉偶尔会跟朋友一起出去玩,跳舞也不是没有过,而她最最拿手的还是稍带激情的新疆舞,而朋友们也曾评价她跳新疆舞,就像一个误入人界的精灵,鲜活鲜活的,能让看的人放空一切,只看到她一人。
月杉跳了一会儿,身体开始热活,跳起来也更加的得心应手,每一个动作都恰到好处地展现。
月光倾泻在月杉身上,淡淡的光晕仿若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配上其轻灵的动作,真真如一个夜间舞动的精灵般。
月杉一遍一遍地跳着,全然没有留意到,在不远处的地方,有一双眼睛正眼也不眨地盯着她。
跳得累了,月杉便停下来休息,休息够了,她又继续。
如此反反复复的,直到天明,她才停下,拾起自己的衣服回屋。
月杉不知道的是,在她离开后,金千墨自暗处走了出来,紧紧盯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满目探究,直到再看不到月杉的身影,他才离开。
月杉回屋洗漱好,天色已经大亮,她献舞的日子也正式拉开帷幕。
月杉先去唤了以沫,然后结伴去前台。
彼时,前台已经是人山人海了,哪怕醉红名楼里的妈妈和保卫们在不停地疏通,大门依旧是堵得是水泄不通,远远望去,黑压压的一片,全是人头。
月杉不由得叹了一声,以沫笑道:“月杉,来这里的人,十有**是因你而来。”
月杉道:“以沫,你就净瞎说吧,依我看,至少得有一半是你的仰慕者。”
以沫望着那如潮的人流,叹道:“可惜,无一真心人。”
月杉一愣,抬眸看向以沫,以沫眼中饱含着太多情绪,有对未来的向往,又有对男人的怯意,很是矛盾。
想来,也是如此原因,以沫才会在面对那个人时,那么容易就动心了,那么容易就沦陷了。
月杉握紧以沫的手,半开玩笑地说:“男人靠得住,猪都能上树,与其去期盼看不见、摸不着的所谓幸福,不如,咱们两人一起度过余生好了。”
说着,月杉还像花花公公一样在以沫脸上抹了一把。
以沫嗔怪地瞪了月杉一眼,月杉吐了吐舌头。
两人嘻笑着,再回眸,月杉浑身一僵,眼睛死死盯着那个由远及近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