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雨暮和江月白来到隔壁火锅店的包厢,听到动静的许如慧站起身,腼腆的笑了笑,“你们来了?”
许如慧看了一眼朝雨暮和江月白的身后,“承宇没跟你们一起来吗?”
江月白一屁股坐到板凳上,冷冷的开口:“他有事,没来。”
许如慧疑惑的看着江月白,“月月,你怎么了?感觉怪怪的,不像平时的你。”
朝雨暮坐到江月白身边,“先吃饭吧!”
许如慧点头,“嗯,好。”
江月白拿起桌上的菜单,随便的勾了几道菜,递给等在门口的服务员。
许如慧更加疑惑了,江月白虽然平时对自己没有对朝雨暮的热情熟络,但也不至于这么的冷漠,尤其是吃饭点菜,江月白每次都会让她先点,这次江月白竟然没有问她的意见,直接自己决定了。
直觉告诉许如慧这事不简单,许如慧看向朝雨暮,浅浅一笑,“雨暮,你今天约我吃饭是有什么事吗?”
沉不住气的江月白开口:“自己做过什么,你会不知道?”
许如慧心下一凉,难道她们知道什么了。
“月月,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许如慧清秀的脸上,依旧挂着浅浅的笑。
江月白气的脸色发白,“都这个时候了,还装,有意思吗?”
许如慧睁着无辜的眼眸看着江月白,很快她又转移视线看向朝雨暮,“雨暮……”
江月白看着许如慧死不认账模样,气不打一出来,她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你……”
“月月!”
朝雨暮的手覆在江月白拍在桌子上的手背上,摇摇头,之后她侧过身看向许如慧。
“如慧,你是什么时候跟司徒兰认识的?”
许如慧摇头,“我根本不认识她,她那种目中无人的富家大小姐,怎么会主动联系我?”
朝雨暮轻笑一声,“看来是她先找的你。”
“雨暮,你和月月是怎么回事,今天怎么都怪怪的,那个,我想起来了,我等一下还有事,我先……回去了,今天不能陪你们吃饭,改天……改天我们再聚,好吗?”
许如慧说着有些慌乱的站起身,朝雨暮淡淡开口:“如慧,你跟司徒兰私下联络的时候,就该知道没有改天了。”
许如慧手里的包落在地上,朝雨暮站起身,捡起许如慧掉在地上的包,拍个拍根本没有灰尘的包身。
“路易威登,虽然不是限量,但也不便宜,看起来不像是司徒兰用过的。”
“我这是高仿的,几百块钱,我哪有钱卖真品。”许如慧找回方才丢掉的魂,从朝雨暮手里夺过自己的包,塞到身后的椅子上。
朝雨暮指着许如慧身后的椅子,示意她坐下说。
“如慧,是真是假,我还分的清。我只是很好奇,我们之前的情分,你换了多少钱?”
许如慧坐回到放着包的椅子上,“暮暮,这真的是高仿。而且你在说什么,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懂。”
脾气暴躁的江月白不屑的瞪了一眼许如慧,“敢做不敢认,真没出息。”
许如慧垂下眼眸,声音几度哽咽,“月月,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可你也不能污蔑我,我做什么了,你们要这样联合起来对付我。你们要是不喜欢我,不愿跟我做朋友可以直说,不必这样污蔑我。”
“如慧,我们跟你做朋友是真的,你联合司徒兰将我的行踪告诉宋馨媛也是真的,而且你还试图将这一切嫁祸给月月对吗?”朝雨暮淡淡开口。
江月白瞪着眼看向朝雨暮,“你说什么?她还想把背叛你的事嫁祸给我。”
江月白转头看向许如慧,“许如慧,你是不是傻啊,我跟暮暮打娘胎里就认识了,我放个屁,她都能知道是什么味的,你还设计离间我们,你当自己演宫心计呢?”
许如慧挺直的后背瘫下去,清秀的脸上升起自嘲的笑。
“那天你明明看到江月白跟司徒兰在一起了,你为什么不怀疑她?”
江月白一头雾水看向朝雨暮,“哪天?我跟司徒兰在一起?她在说什么?”
朝雨暮拍拍江月白,“快放暑假的时候,有一天我在图书馆遇见如慧,然后看到你和司徒兰在图书馆门前见面,我要是没猜错的话,是司徒兰主动约你,时间和地点也都是她定的吧。”
江月白恍然大悟,“我说呢,司徒兰好端端的让人传话给我,约我见面,还约在那么奇怪的地方,问题是见了面,屁也没放一个。我还以为司徒兰吃错药了,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出!”
许如慧收起梨花带雨的惨样,“没错,是我做的,司徒兰找我来的时候,我想都没想就答应她了,我给她提的唯一要求是,让她跟我联合设计你们之间产生误会,只是没想到,你们之间的关系,比我想象的要牢固的多。”
江月白早已被许如慧神变脸的模样惊的说不出话来,半晌,她才结结巴巴问:“为……为什么?”
许如慧自嘲的笑了笑,抬起眼眸看向江月白,“说什么跟我做朋友,可你们真的有拿我当朋友吗?我知道,你们看不起我,嫌我家里穷,跟你们不是一路人。
我已经很努力的试着接近你们了,可你们还是对我视而不见,瞒着我偷偷一起出去吃饭,要不是司徒兰给我发了照片,我都不知道。
我是不懂交响乐,不懂奢侈品,这些我都可以学,你们为什么就是不肯真心接纳我?出身不好又不是我的错。”
许如慧的眼泪哗哗流下来,朝雨暮叹口气,“如慧,看不起你的,从来不是我们,是你自己,我们出去吃饭,唯一一次没有带你的,就是我从连清山回来后,到出租屋找小川,当时承宇和月月刚好在,我们就一起吃了顿午饭,就因为这,你就对我们起了疑,这朋友确实也没必要做了。”
服务员端着菜和锅底上来,朝雨暮拿起筷子,“吃饭吧,吃完之后,出了这道门,大家权当不认识好了。”
江月白一边调料碗,一边说:“我也不懂交响乐,那天你也看见了,我睡了两个小时,暮暮也没嫌弃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