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夜勋挂断电话,打开手机里已经扑天抢地的新闻,点开转发量已经过百万的视频。
视频里,余璐应该是在家里的客厅里,她红着眼眶,先是对镜头鞠了一躬,然后才发声:
“亲爱的影迷朋友们,大家晚上,关于早上的访谈节目,我为了宣传新剧,制造噱头,欺骗了大家,我跟迟氏总裁只是商业合作关系,并非男女朋友,因为我的任性,给迟总造成了不必要的伤害,我在这里,珍重的跟您道歉,希望您能原谅我。
还有一直以来支持我的影迷朋友,因为有你们的支持,我才能走到今天,我希望这次的事,大家能够原谅我,一如既往的支持我,我会努力拍出更好的作品回馈大家,谢谢大家。”
林雨暮拿起自己的手机,点开因为余璐忽然发声引起的骚乱。
余璐的澄清视频下,说什么的都有,有立刻粉转黑的,也有一如既往支持她的,还有因为她欺骗大家,抵制有她的影视剧和代言的,总之,今夜的余璐,通过两段视频,彻底把她自己推到风口浪尖上。
林雨暮放下手机,抬眸看向神色淡漠的迟夜勋,如果说当年凌云洲留在走廊里的话对她来说是心魔的话,那么余勇的死和严欢的腿,便是迟夜勋的心魔。
林雨暮轻咳一声,打破房间里的静默,“既然设计图已经找回来,要不你就别再为难余璐了,她一个女孩子,在娱乐圈这么复杂的环境里,想要生存下去确实也不容易。”
迟夜勋沉冷的眼眸看着林雨暮微微眯了眯,勾起的唇角,一如既往的好看。
“暮暮,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余璐已经是成年人了,她应该学会自己圈子的生存法则,而不是一味的靠我。
明天一早,江城的陆颖应该会联合设计大赛的组委会,召开记者招待会,陆文谦为了降低偷窃事件的影响力,必定会让公司的公关准备好一系列转移视线的娱乐新闻,余璐的事,不会引起太多的轩然大波,这算是我送给她的最后一份礼物。”
林雨暮恍然大悟,“所以你才让余璐在今天晚上出面澄清?”
迟夜勋站起身,走到林雨暮面前,眸色轻挑,“夜深露重,有什么话,我们还是去床上再说。”
林雨暮瞥了一眼迟夜勋伸出的手,并没有将自己的手搭在眼前男人的手心里,她站起身,径直往身后的旋转楼梯走去。
“楼上的卧室,除了我的房间,其他随便挑。”
她刚抬腿,后背就被人带进一道熟悉的怀抱里,迟夜勋的下颌一如既往的抵在林雨暮的颈窝处。
“暮暮,你到底要跟我置气到什么时候?当初在宁溪小镇,我不过是随口说了一句气话,你至于丢下我和两个儿子,一声不响的离开吗?”
林雨暮的胸膛上下起伏的厉害,她舔了舔已然失掉血色的嘴唇,敛起眸低的伤痛,苦笑一声。
“事到如今你还不承认?我若是不走,别说是月月一家无法在帝都立足,就连小川的嗓子,怕是也保不住了吧?”
迟夜勋将林雨暮掰过身,漆黑的眼眸,看着林雨暮深红的眼眶。
“暮暮你在说什么?程雅照顾了你那么多年,我怎么可能对她出手,还有小川,他是你弟弟,是我两个孩子的亲舅舅,我又怎么可能让他失声,究竟是谁告诉你,我要对他们下手的?
你知不知道,为了留住你,不让你跟我离婚,在你排卵期的时候,我带你去灵云山,设计让你怀孕,可我没想到你竟然会在生下两个孩子后,因为别人几句不清不楚的话,离我而去。”
迟夜勋将林雨暮蹂进自己怀里,结实的手臂似乎要将林雨暮嵌入自己的身体,这样怀里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才不会想着推开他。
林雨暮的脸颊贴着迟夜勋生硬的胸膛,藏在里面的心脏,因为激动,跳动的声音格外的清晰。
怀孕?当年她怀孕竟然是迟夜勋设计好的?
怪不得他忽然不用措施了,怪不得当初在灵云山的一个礼拜,迟夜勋像是不知疲倦般,没完没了的索要她。
那个时候,她竟然以为他在折磨她。
林雨暮的眼泪滴滴答答落在迟夜勋黑色的衬衫上,温热的泪珠透过薄薄的布料,落到迟夜勋的心头。
迟夜勋放开林雨暮,低下头,吻住林雨暮的眼角,将藏在里面的苦涩,尽数吞入自己的唇齿间。
“暮暮,别哭,你眼睛不好,别哭,听话,嗯?”
迟夜勋还在低低的哄着怀里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女人,林雨暮忽然踮起脚尖,主动吻上男人湿润的唇瓣。
林雨暮忽然的主动,就像是勾起地雷的天火,令迟夜勋瞬间失了神,他抱起林雨暮,林雨暮随着男人的动作,轻轻一跃,双腿盘在男人精壮的腰间。
迟夜勋抱着林雨暮,一路来到卧室,两个人就像是初尝男女之事一般,迫不及待的褪去彼此的衣物。
卧室的地板上,散落一地的衣物延伸到床沿上,窗外投进来的霓虹,照在抵死缠绵的人身上。
夜还很长,房间里男人的喘息和女人低吟,持续了很久很久。
林雨暮醒来的时候,整个房间里残留下来的欢爱气息还弥漫在空气中。
她动了动身子,才发现自己被迟夜勋紧紧的锁在怀里。
被惊醒的迟夜勋不由分说,翻身低下头埋首在林雨暮的颈窝处。
林雨暮哑着嗓子推开迟夜勋,“不……不要了。”
迟夜勋听到林雨暮干哑的嗓子,最终心不甘情不愿的放开怀里的女孩,躺到一旁。
“暮暮,你该好好锻炼身体了,你这体力,可有点跟不上我了。”
林雨暮拉起被子,将自己露在空气中皮肤上的暧昧痕迹遮住,她翻了个身背对着迟夜勋。
“你都三十好几了,怎么还跟毛头小子一样,不知道累?”
迟夜勋也转过身,将自己的胸膛贴在林雨暮光洁的后背上,低笑一声。
“暮暮,我一个大男人,二十八岁的时候才碰了你,被你破了身,甜头尝了不到一年,你就怀孕了,之后你又无缘无故的消失了整整三年,要不是你昨天晚上受不了,我可不会轻易放过你。”
林雨暮的脸早已红成煮熟的螃蟹,“胡说,我才不相信你二十八岁才……那什么,你不用为了哄我开心,用这样的谎话敷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