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徐双双又接着说:“虽然我很早之前就安排人去收集粮草了,就是为了以备现在的这种情况,可是现在帮我征集粮草的人也不知去向,眼看着东云国这边情况都这样了,你说这边还能拿出充足的粮草补给给你们吗?
我现在手里什么都不缺,不缺人,也不缺银两,要是银两可以用,那你们现在要多少有多少。我曾经也以为有钱能使鬼推磨,可是这磨上也要有东西才掉得下面粉,也才能够我们填饱肚子不是。
若我真的就这样带着你们冒冒失失的攻打回去,你说我们有胜算吗?我不知道父王打算借多少兵马给你们,但现在光要回去的北海国的将士就有几万人,你说到时我们大家吃什么,去喝西北风吗?西北风能填饱肚子吗?”
颜将军一听,双脸顿时长成了猪肝色,消极的一手掩面,悲哀的,羞愧的都说不出话来了。
小乐想念在一边听着徐双双严厉的,他似懂非懂的言语,也拼命的拉着她的衣袖直晃悠。“母亲,母亲。”小小的他看着颜将军那么一副难受的样子,似乎也在问她,现在要怎么办。
徐双双轻轻地将小乐想念拉到身边抱着,又对颜将军说:“颜将军也不要着急,如果你现在确实等不了,不如现在就去城里秦记百货帮我打听一个人的下落,这个人你也认识的。”说着把她的令牌交到颜将军手里,又说:“若是能找到他,不仅现在东云国的燃眉之急解了,北海国那边需要的粮草也就可以解决一部分了。”
她不能说全部,因为她也不知道秦羽到底帮她征集到了多少粮草,而且这些粮草很大一部分是要用在受了灾难,不能及时补给的百姓身上的,并不能完全拿来当军粮,要不百姓们要怎么办。
有种感觉,哪怕这次东云国的事情过去了,她总觉得事情不会那么快就结束,感觉这五国之中还有更大的事情要发生,所以,她不能把所以底牌都拿出来了,而且只怕还有很多事情还需要她另外估量。
就在昨天,她也还听沐剑枫抱怨,东云国国仓里的粮草也没有多少了,但是他已经派了人出去筹集了,只是她不会跟颜将军说,其实东云国这边的事情暂时还不用她来操心,更何况她都已经把从铁三笑那小金库里搬来的大部分的金银财宝都给了沐剑枫收入国库了。
没错,铁三笑的小金库就是她让御风给搬空的,除了她和御风有这本领,这世上只怕也只有那三个老头能做到如此了。可是那三个老头不会做这样的事情,所以会想着把人家的小金库搬空的人也就只有她了。只可惜铁三笑那笨蛋不知道,直到最后一次金砖都被御风从里到外搬空了,就连一个架子都不剩他才发现。
而且那时都已经来不及挽回了,他跟沐剑枫的较量也在那时已经拉开了帷幕,要后退也不行。所以只能把此事强压了下来,丝丝的瞒着,也不敢向外面透漏半点风声,只盼着拿下沐剑枫的宝座,然后在国库里能有不少金银财宝。
这就跟别人说的打落了牙还要往肚里吞,否则不仅会影响大局,也会影响士气和人心恐慌。谁会愿意跟着一个一无所有的国主,没有钱财以后将是们要吃什么,所以这次也幸好是沐剑枫把铁三笑打败了,否则东云国的而百姓不仅要经受战乱,还要在战乱后没饭吃。
这也要怪铁无涯那笨蛋了,要不是他把徐双双这个腹黑的婆娘带到他们家的小金库,就算别人知道他家的小金库有不少好东西,那也不会有这么多呀!没有亲眼看见就也不会起歹心,这又叫什么,引狼入室对不对?
哈哈,徐双双是不是太腹黑了呢!不过这也不能怪她呀,她也没有自己私吞,这叫什么,取之于民而用于民。也就是这样,那天徐双双才回来,铁无涯才会在城门下被徐双双钻了空子,这不算是教训,反而有点恶人自有恶人磨的感觉,是不是。
颜将军很快的就领了徐双双的命令去了,同时,徐双双也去看望了一下她那好久不见的老朋友。铁无涯没有被关在大牢而是被关在了皇宫的一处静谧的院子里。院子里有重兵把守,若是有人找到这里,都会发现那院子是空的,还以为这就是沐剑枫是在玩守株待兔的把戏,毕竟铁三笑的人之前就找到了这里,可是并没有找到人,最后无功而退。
可是只有徐双双知道,这院子另有乾坤,这座院子的地底下是空的,也算是一个整洁干净的地下室,具体来说就一间密室。这密室与铁三笑家的小金库不同,它没有任何阵法,只要找到了开门的机关,那就会很安全,也没有任何杀人的凶险的机关,所以,这也让铁三笑那样心思沉重的人会怀疑这不是真的。
进了院子,徐双双又进了一间书房,她很是轻松的就在书房的书柜上就找到了一个机关,是一件鼓动的青瓷花瓶,她只是轻轻地把青瓷花瓶转动了一下,一条通往地下室的通道立刻就出现在面前。
怡翠和娉婷以保护的自抬跟在左右,也随着徐双双一起进了密室。当他们看到曾经那个风度翩翩,一起风阀的少年一副脏乱,邋遢,又蓬头盖面的形象出现在大家的面前后,真的是惊呆了。
“父王让人给他用刑了吗?”看着手上,脚上全是铁链和镣铐的人,然而还是这副模样,徐双双轻声的对一边的怡翠和娉婷问道。
怡翠和娉婷都双双摇头,“国主虽然憎恨他们父子,但这些天也没有时间管他。”而且他们国主也不是那种嗜血冷酷,以伤人为乐的人。铁三笑和铁无涯虽然做了很多错事,但他们也受到惩罚了,怎么样也难逃一死,他又何必再为了曾经心中的那点憎恨而去折磨他呢。
徐双双点头,“也是。”看向铁无涯,“铁无涯,好久不见,没想到我们再次见面你会变成我的阶下囚,这真的是太奇怪了。”
铁无涯早就知道她来了,只是不想抬头去面对她,“你现在高兴了。”
徐双双冷笑,“我没有什么高兴不高兴的,不过百姓们确实很兴奋,一脸几天,哪怕是现在城里被你们父子搅得一团乱,但大家都是在开心的放鞭炮,还舞龙狮庆祝我父王旗开得胜。”
铁无涯终于抬起头,神色认真的看向徐双双,“你还真的把他当成你父王,他只不过是在利用你而已,你根本就不是他的女儿。”
徐双双不以为然,也看着他,“那又怎样。”
铁无涯无语,沉默了片刻说:“他有什么好,让你如此拼命的也要护着他。而他,只不过是把你当成牵绊秦天的一颗棋子,对你并不是真心实意。”
徐双双不信与否,“那我该护着谁?”
铁无涯说:“如果你当初选择的是我,听从我的建议,那你也不会是今天的模样。家破人亡对你并不是最终的结果,你还是慢慢的享受和品味着之后的那些痛苦吧,叛国者的妻子,红颜祸水都只不过是一个开头而已。”
徐双双的心顿时好像被什么东西给刺痛了一下,连胜没有之前的缓和,“你都知道什么?”又说:“那你之前为什么不肯听从我的建议,为什么不把白玉观音毁了,这一切都是因为你,我会走到今天也算因为你们铁家,还有哪可恶的白玉观音。”
铁无涯突然是只是笑,并不回答她。良久才停下来才又对徐双双说:“我为什么要毁了白玉观音,现在这样也不是很好吗?我们现在算不算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顿了顿又说:“你是斗不过她的,你还是放手吧。一切的一切,她迟早都是要讨回来,她这个人,从来都是一个骄傲的人,形势风格傲慢惯了,眼里容不得任何人的侮辱和欺骗。”
徐双双也不怒反笑,“好,很好,那你也就乖乖的在这里待着吧,你要好好的看着我以后是怎么样的痛苦。”说着,头也不回的往回走,“我会去跟父王说,让他暂且留你一条狗命。”
徐双双刚回到锦和宫,突然就看到两个熟悉且又好久不见的身影。杨凤儿风风火火的向徐双双扑了过来,抱着她眼泪鼻涕流成了一团,“你还活着,真的还活着,太好了。”
徐双双有些无奈的在她肩上拍了拍,“哎,是谁说我死了吗?怎么可以那么诅咒我。”
小乐想念看到徐双双回来了,也跑了过来。看见杨凤儿抱着像是哭,还说那样的话,瞬间就生气了。“你这女人,快放开我母亲。”说着就把杨凤儿往外推,然后子却钻进了徐双双的怀里。
“这小鬼就是乐正轩小子的儿子。”杨凤儿不好意思的擦了一把眼泪,有些哭笑不得的说。
她也早就听徐双双抱怨过了,这小家伙对他自己的亲生母后都没有这么讨好和热情,对徐双双却是一口一个母亲的,还说她就算他媳妇的母亲,也就是他的母亲,那感觉是要多亲热有多亲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