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子打量着他,打趣,道“燕王,你这招蜂惹蝶的本事,还真不小呀!你说她若知道了今日的事,她会作何感想呀!是为你叫好呢?还是吃飞醋呀!”
这事若让她知道了,就算她心中不愉快,她也不会表现出来的吧?对于她的心思,他是越来越捉摸不透了,轻撇他一眼,道“若你回去了添油加醋,本王让你好看!”
他才没有闲情逸致去管他们的事呢?不过是这条出宫门的路有些漫长,他只是闲着无聊,打趣这人罢了,没想到他还当真了,叉着腰,道“我这人还真是吃软不怕硬,你越是这样我就越喜欢跟你对着干!”
他慕容怀琬什么时候怕人威胁过,跟他完这套,那是没用的,道“那就看谁的胳膊硬了!”
“脾气那么臭!可不让人喜欢的呀!我就不懂了,她为何会喜欢上你这人呀!”而后拍了拍汪海逸想胸脯,道“你看汪家主,温文尔雅,体贴入微,一表人才,风度翩翩,你与他比起来那是差十万八千里,他看她就是眼瞎才会看上你的。”
这人还真是祸水东引呀!汪海逸有些无语,道“我可不想受无妄之灾呀!你们两个爱咋地咋地,别惹上我呀!”
慕容怀琬本就对自己没信心的,对汪海逸可是防备得很,被影子这么一说,心里更加发虚了,不过他不会让他们看出他的异样的,轻撇了影子一眼,道“青菜萝卜各有所爱,也许她就喜欢臭脾气的,你管得着吗?”
他还不削管呢?不过为了打消这人的气焰他是豁出去了,道“你不知道有一种,很有力量的风叫耳边风吗?若我耳边风吹得厉害了,你说你们的事会不会吹了。”
这人还真跟他杠上了,慕容怀琬恶狠狠,道“若你敢,我就将你扒皮抽筋!”
影子嬉皮笑脸,道“如今我用处可大了,你确定你能奈我何?”
这混蛋,还真是有恃无恐呀!为了她着想,他还真不能耐他何?他冷冷道“拿着鸡排当令箭!”话落,怒气冲冲大步流星走了出去。
影子将胳膊,搁在了汪海逸,肩膀上,道“这人怎么如此不禁逗呀?”
汪海逸很是嫌弃得看着他,伸手将他的胳膊推开,道“你能不能注意点形象!这样很没仪态呀!”
他幡然醒悟,放下了手,摆出了一副睥睨天下的样子,道“整日端着架子累!”
他怕这人毁掉她长期以往树立起来的形象,好心提醒,道“‘其身正不令而行,其身不正虽令不从。’‘上梁不正下梁歪。’身为一家之主,是整个家族的支柱,也是榜样,必得有一家之主的样子,不然如何让人信服,如何引领家族走向辉煌呀!这架子是威严,是责任,是担当,是能力,是克制,不是摆出来的,是做出来的。是十年如一日,坚持不懈,以身作则,在下属心中树立起来的。这容不得有一丝一毫的懈怠,不然威严则会受损,后沟不堪设想,懂?”
影子懂这人是怕她坏大事,他还真是多想了,他这人心里虽桀骜不驯,但大是大非面前,还是分得清的,轻撇了他一眼,道“我会做好本职工作的,你放心好了!你是尺子量大的吗?怎么如此正直呀!”
一拳打中棉花上,让他有些无力,无语,迈开步子,远离这人。
“燕王,请留步!”太子殿下在身后,高呼道
慕容怀琬转身便见,北夏太子,公主与他的皇弟宁王,并肩而来。
他挤出笑容,道“太子殿下有何吩咐呀?”
太子朝他颔首,毕恭毕敬道“孤来贵朝承蒙燕王多加照顾,为此不胜感激。孤已备好我朝特有的马奶酒答谢您,聊表谢意,不知您可否赏脸,到使臣府一聚?”
宁王看出慕容怀琬有拒绝之意,劝解道“听闻马奶酒有驱寒,活血,健胃等多种强身健体的神效,为弟是早有耳闻,但是从未品尝过,不如今日一起去尝尝鲜。”
出身皇家可以将天下的之物收于囊中,不过是普普通通的马奶酒而已,慕容怀琬不信这人没喝过,他这样说也是为了给自己机会与太子殿下靠近乎吧?
这皇弟以前是隐于晋王之后的,可是自从宣布要立他为储君之后,他便走于人前了,他心想也许这个野心勃勃的他,才是真正的他吧?当年,他还真是小瞧他了。
这人如今主动接近北夏的人,目的又何在呢?他此时是害怕这人会坏了他的大事的。
如今他心里念叨着念予,根本没有心思与他们纠缠,果断拒绝了。
“不了,今日喝了些酒,头疼脑胀的,有些不胜酒力了,不如该日再聚吧!”
这人也太不给他面子了吧!
太子殿下知道这人是不会被人逼迫的,若他越勉强他,则会遭来这人的反抗,那就适得其反了,挤出笑容,道“那燕王便好生歇息吧!我们择日再聚吧!”
慕容怀琬从他的眼中,看出了他的不悦,为了不让他心生怨恨,安抚道“扫了太子殿下的雅兴,真是对不住了!”
太子殿下,面带笑容,道“燕王哪里话呀!你真是太客气了。”
慕容怀琬,道“不!太子殿下盛情邀请,而本王却不能赴约,终究还是过意不去。改日!本王一定陪太子好生畅饮一番。”
太子殿下,豪爽道“好!那孤就等着,燕王!”
慕容怀琬道“一定!一定!”
……
慕容怀琬回到杨府,只见杨兮安躺在了念予屋前的葡萄树下,闭目养神。
他蹑手蹑脚,走了不过,不曾想还是惊醒了她,她悠悠挣开眼,看着他,道“你回来啦!”
这是平常夫妻的问候,他有种两人成亲已久的错觉,心里甜滋滋的,颔首坐在了她身侧,道“嗯!你怎么不盖个薄毯子,这树下凉快莫要感染了风寒才是。”
她伸了伸懒腰,指了指太阳高照的,万里无云的碧空,道“正值初夏热着呢?”
他伸手给她理了理凌乱的秀发,道“念予呢?”
她指了指里面的屋子,道“今日一回来便说累了,用完午膳躺下便睡了。”
他落水的事,他不知道这人知不知道,不过听她的语气如此平淡,她觉得这人兴许不知道,他也不知道要不要跟她说。
拉起了她,道“如今日落西山了,也睡了许久了是该叫他起身了。不然晚上得精神抖擞,睡不着了。”
她也觉得言之有理,道“嗯!那我进去将他叫醒吧!”
他给她拂了拂睡得有些邹的衣衫,道“嗯!一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