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并肩而走,离开了孩子们,她道“竟然他来了,那就该实施我们的计划了。”
他边走边道,“你想什么时候呀!”
她想着自己要做的事,合算了一下时间,道“大后日吧!”
实施这件事的关键在于他,他倒是什么时间都无所谓的,赞同道“好!”
想着今早的暗卫给他的情报,迟疑了一会,道“王成哲死了。”
她顿住了脚步,吃惊了一会,继续往前走,道“他的死是在意料之中。”而后他苦笑一声,道“这些年他加在我身上的耻辱,让我备受煎熬,生不如死。每当午夜梦回之际,我总想一刀杀了自己,可是又怕我走了,骏德控制不住杨家的局面,杨家会一团糟,因此强忍了下来。如今听他死了,对他怨恨也因此随风而去了。一切过往的恩恩怨怨随风而去吧!放过自己日子才不会过得如此难受。离京之时,我便没想过再将他当成我的解药了,他的生死于我而言无关紧要。”
虽说如此,可是他觉得若他在,至少这人多了一条生路。
“如今你只能孤注一掷了,可是苗疆之行,前途迷惘,不知道是否能成功。”
毕竟金蟾是他们的镇国之宝,他们会拿出来的希望渺茫,她对此也是毫无底气的。因此她已经做好了有去无回的准备了。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生死有命,若上天真要亡我,那我就认命吧?”而后顿住脚步,扭头注视着他,道“若我走了,希望你能在力所能及范围内,照顾好杨家与他们。”
这人这是在交代后事了?
思及至此,无边的悲伤涌上心头,他是不希望她死的,压制自己的悲伤,让她看不出任何异常,眸光氤氲,训斥,道“别说这些有的没的,我们一定能成功的。”
她还有许多愿望没达成,当然希望活着呀!可是她也怕万一呀!
强颜欢笑,道“希望吧!”
……
“载厚,他们真是惨无人道!竟然将我迷晕了,关押了起来。”
昨日方被放出,重获自由的他,今日听说慕容怀琬来了,连忙来吐苦水来了。
他没想到他们竟然使用这下流的手段,还真是干脆利落呀!
枉他还对他抱有很大的期望,没想到这人如此快便被搞定了,还真白瞎了他的重托。
“谁叫你不防备他们呀!活该!”
他哪里知道他们下手那么快呀?还真是防不胜防呀!
杨泰岳幽怨,道“你还说他们为人正道,因此我觉得他们是不屑耍,这些下三滥的手段的,没有防备他们呀!可是没想到呀!还真是错看他们了。”
这是什么逻辑呀!慕容怀琬反驳,道“谁跟你说为人正道,就不会耍手段了?谁说为人正道,就不能耍手段了?你是对正道之人有误解吧?把他们想得太过美好啦!这些正道之人,骗人那是润物细无声,骗人于无形,你最该防备的便是这些人,懂吗?况且我觉得这些手段无伤大雅,没什么可抱怨的。”
这人是觉得她放的屁都香吧?要不要如此打击他呀!
“载厚,你这心偏得有些厉害了吧?明明受害的是我,被算计的是我,怎么成了我的错了?”
说起来这事他也是受害者,慕容怀琬换了一副脸孔,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他们算计你虽说有错,不过,这就当给你识人不明的教训,给你上了一课,也算有所得了不是。此事就此揭过了,不然放在心上,让自己难受,何苦呢?”
这人有些颠倒黑白了吧?怎么他们算计他们还有功了,对此他是颇为无语了,扭头不理慕容怀琬。
方扭头便见杨兮安与汪海逸并肩而立,他指了指他们道“大尾巴狼来了。”
慕容怀琬抬头望见,他们徐徐而来,有说有笑的,看得他心里堵得慌。
杨泰岳见他脸色黑了下来,戏谑,道“远远看这两人还真是郎才女貌呀!”其实他要说的是豺狼虎豹,不过怕这人听了不高兴换了一个词。
这人是想看他笑话吧?慕容怀琬冷冷道“闭嘴!会不会用词?”
这得罪他的不是他吧?还真是鱼池之殃呀!
杨泰岳一脸嬉笑道“要不要兄弟我,棒打鸳鸯去!”
他们怎么就成了鸳鸯了?这人会不会说话?
慕容怀琬踹了他一脚,道“你这成语用错地方了,该回炉重造去了,若让老师听见你这样乱用成语,定会给你一顿暴打。”
他就是乱用成语,激怒这人的好吧?
每次这第三人在一起,气氛便有些诡计,他可不想参与其中当炮灰啊!
“得了!我回去翻翻字典,学习学习去,争取下次不出丑啊!”话落,一溜烟跑回了自己院子。
“你怎么睡一会就醒了?”杨兮安,坐在他旁边,道
他深情款款,看着,轻声细语,道“你不在睡不着!”话落,依偎在杨兮安身上。
方才他们两人一起言笑晏晏的画面刺激到他了,因此他才说这话,刺激一下汪海逸的。也算是报了方才之仇。
这人有没有当他在呀!要不要做此等恶心的动作呀!汪海逸被他的话,搞得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她看出了汪海逸的异样,对于这人的行为,她也是有些无语了,推了推他的身子,道“坐有坐相!”
这人要不要如此嫌弃他呀!他依旧不依不挠道“我累了,借我靠一下不行吗?”
她知道这人此种幼稚是为何?对此有些无语了,对他也没辙了。
“海逸,明日便启程去苗疆了,今日是来向我们辞行的。”
一说到这事,慕容怀琬就来劲了,立马坐定了,正经起来,道“我们也一起吧?”
杨兮安,道“你不是要处理西胡的事吗?哪有时间去苗疆!”
这西胡的事,一时半会也解决不了,可是她却等不及了,他必是得将西胡的事,放一边的。
他握上了她的手,道“没什么事比你的生命重要。”
一句话,让她无言以对。
若说得越多,定会被他察觉异常的,因此汪海逸也不敢多言。
他道“明日不管刮风下雨,我都会启程的,你们若要与我同行,今夜知会我一声吧。你们聊,我得收拾细软去了,失陪了。”
慕容怀琬颔首,道“嗯!慢走!”
汪海逸走后,杨兮安,牵上了慕容怀琬的手,道“载厚,你陪我去看日落吧!”
他颔首,道“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