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魏秘境化妖红河,觉醒的不只是记忆,还有当年蜀山剑阁真正意义上的道子实力。
不需要剑法,也不需要元气。
单纯的以力破敌,追求的也是最为简单的暴力轰杀,许青云衣着劲装,纵身掠入敌军,一拳洞穿影密卫的胸口,抬手将尸身甩向人群,速度再次暴增,在清寒的月光下,白发飞扬,拂起宽大的衣袖屈指微弹。
一道剑意掠出,横贯十余名影密卫的咽喉。
“我在问你最后一遍!”
许青云一拳打爆影密卫的头颅,唇线微冷,寒声道:“苏荷在哪?”
“你要找苏珂?”
罗幽双眼眯成细线,望着眼前这个实力强大的神秘男子,面色愈加阴沉,声音透着几分杀意的说道:“乱臣贼子,既然你想去找她,那我就送你去见她好了!”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把他给我宰了!”
两名实力足有通幽初境的影密卫,在不敢有丝毫犹豫,手持古剑,纵横跃入人群,微寒的剑锋更是以一种极为刁钻的角度,擦着人群元气的流动方向,悄无声息的刺向许青云。
“小心!”苏荷不知何时已经醒来,也不知为何,全部心念寄托于许青云的身上,眼眸里满是担忧。
许青云早已清楚两名通幽境的出现,可他没有丝毫在意,直到自己故意露出个破绽时,那两道真正锋利的剑气,直接擦着人群就已经悄然而至,锐利切割之意凛然不可挡。
即使许青云在面对这两道蓄势已久的剑气时,也不得不认真对待,仓促之间衣袖拂动,抬起手掌的刹那撩起浩荡的红河,弥漫出的浓郁妖气,瞬间就将两道锐利的剑气吞噬。
“你是妖!”
罗幽双眼微微眯起,望着许青云衣袖撩动起的浓郁妖气,脸色阴沉的有些难看,他似乎想起什么,可又不敢确定,直至红河涌动,心里恍然惊觉的喊道:“你是剑月岚!”
剑月岚。
落霞涧均衡教派剑月岚,红河剑道,死于其剑下的影密卫数不胜数,绝对是影密卫北上燕国最为头疼的钉子。
“呵,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硬要来!”
罗幽目光复杂,心里亦是喜忧参半,能够在这南楚之地,来围杀这个让整个影密卫都头疼的剑月岚,绝对是件不可多得的好事,可问题是自己在执行着楚王亲自交代下来的差事,容不得半点马虎。
“不管了,只要将他直接杀死,事情不就都解决了吗!”
可惜战局已经呈现一边倒的架势,三百余名影密卫,还有着两名通幽境的强者,在面对许青云的时候竟然逐渐势衰,让他一人打的节节败退,不只是力量上不是对手,在速度上面根本就碰不到他的衣角。
白衣掠过人群,只有那残留下的影子,长拳纵横捭阖,直接轰杀出一条条血路。手指剑意冷漠洞穿,血肉飘飞,可却沾不到他半丝衣角,只有白如苍雪的长发掠过幽冷的夜色。
不一会儿,三百余影密卫就已经死伤过半,全部血肉模糊,简单暴力的单纯轰杀,惨不忍睹。
“够了。”
罗幽眼帘低垂,他想着利用影密卫消耗些敌人的元气,可惜许青云单凭**的轰杀,对元气根本就造成不了多大的消耗,这样下去也只会让影密卫损失的越来越多。
“你们真是废物,这么多人竟然让他连半丝元气都没有消耗,简直丢尽了我影密卫的脸!”他手握着古剑,慢慢走了过来,声音低沉中带着些许寒意,唇线微冷,有些自嘲道:“这些年影密卫对于北上燕国的事情,有过很多争执,有人主张强力镇压,以暴力手段强行占据燕国脉络,可那样造成的损失即使楚国也承受不起。当然也有人主张以怀柔之势,徐徐而图之……”
“你可知道这个计划为何会搁浅?”
罗幽蓦然抬起头来,那双细长的眼眸充满浓郁的杀机,声音微寒道:“就是因为有着你们落霞涧这颗毒瘤,死死钉在北上燕国的路上,成为我们影密卫的绊脚石!”
许青云抬手握住一人咽喉,指尖用力,脖子全部寸断,冷冷一笑:“有本事就来落霞涧找我们啊?在这吹尼玛啊!”
“哈哈,你是真当我影密卫杀不死你们两个逆贼吗?”罗幽闻言怒极反笑,眼眸微微眯起,忍不住冷声道:“若不是给燕国那老皇帝定心丸,你们两个小东西早就死了不下十次了!”
“哦,是吗?”
许青云修长的指尖点在影密卫的眉心,清寒的月光映着他的脸颊有些明灭不定,他垂眸望着眼前这个死去的男子,慢慢收回自己的手指,尸身无力的轰然倒在地上。
“你说这么多有什么用?”他慢慢转过身来,面无表情的问道:“你自己可以来试试啊!”
是啊,说这么多有什么用,你tm自己怎么不来!
剩余不足百人的影密卫,包括那两名已经重伤的通幽强者,此时心里都有种想要骂娘的冲动!可惜军令难违,影密卫虽不属于禁军,但令行禁止绝对不遑多让,即使上去可能死亡,也依然要硬着头皮冲了上去。
越是如此,罗幽越是不为所动,他其实比谁都想出手,可他却不敢真的轻易出手,因为他是影密卫四大统领之一,自己若不能一击必杀,那整个任务都将会以失败告终。
原本蠢蠢欲动的心,再次沉寂下来,他宁肯消耗掉影密卫精锐的力量,也要耗掉许青云哪怕丝毫的元气,这样对于自己接下来的战斗,总会多了那么些许的胜算。
生死交战,一丝一毫的得失,就代表着生与死。
何况对方可是落霞涧有名的剑月岚!
直到影密卫剩余不足十几人,许青云终于力有不逮,也开始流转消耗出淡淡的元气。
气机倾泻间,就是破绽之处。
“就是现在。”
罗幽蓦然睁开双眼,手中那把幽冷长剑直接出鞘,漫天春蚕犹如蝗虫过境,铺天盖地的碾压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