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十一点左右,我偷偷起身,跟在勒川身后蹑手蹑脚的离开了宅院。。шщш.㈦㈨ⅹS.сом更新好快。
空气干燥,寒意浓浓,我特意穿的很厚,一出‘门’还是觉得冻得慌。这个点蓝骏熙和琅婆应该都已经睡了,希望他们不会发现我不在。
我瞅了一眼蓝骏熙的豪车,打住了让勒川帮忙开的念头。蓝骏熙心思缜密,如果我动了他的车一定会被他发现。
“勒川,霍裘的墓‘穴’离这里远吗?”
“有点远,现在应该有出租车,打俩车过去。”
勒川提议深夜去霍裘的墓‘穴’看看,说不定能找到郭丽的鬼魂,询问她事情的经过。
这个法子比待在这里等待警察要好得多,我毫不犹豫地就答应了。
“小小,你会害怕吗?深夜的墓地很‘阴’森恐怖,如果你怕的话我自己去就行了。到时候将结果告诉你。”
“不行…”我不由分说的拒绝了,“郭丽并不认识你,不一定会对你说真话。我一定要见到她,亲口询问她事情的经过。”
拦了一辆出租车,我上车后报出了目的地的名字。出租车司机豁然转过头,紧盯着我问道,“小…小姐,你确定要去那个地方吗?”
“是的,快开车吧。我给你双倍的路费。”
未关上的窗户正好吹进来了一阵冷风,出租车司机吓得打了个寒颤,畏畏缩缩的说道。
“小姐,这么晚了干吗去那种地方啊!要去也是白天去,你一个‘女’孩子去多不安全。你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去吧!”
“你能别这么啰嗦吗?快点开车…”我心急的呵斥道,“我家就住在那里,快开车。”
车租车司机吓的魂都没有了,屁都不敢放一个,用力地才下了油‘门’。一路上,他时不时通过后车镜看我,怕是担心我的舌头忽然变长,缠住他的喉咙。
到达目的地之后,我付了钱下车,司机才连钱也不敢收,拒绝道。
“您的钱我不要了,就当是义务送您过来。我‘混’这口饭吃也不容易,请您高抬贵手,高抬贵手啊…”
“你在说什么呢!”我将车费扔进车中,一个人走了。
在我的前方是一个土坡,也是出名的‘乱’葬岗。农村人习惯土葬,这片山头朝阳风水好,不知不觉间家家都习惯将亡人葬在此处,这里的地价也水涨船高。
站在山坡底下,一抬头就能看到一座座坟头,有些坟头连成一片应该是同一户人家。
怪不得司机不敢来这里,连费用都不敢收,掉头就跑。
夜风将坟头的枯草吹得沙沙作响,有些坟头上满是枯枝和落叶,已经很久没有人打理了。
我看到了很多张脸,橘子脸的老人、缺胳膊断‘腿’的小孩、脸上不停地流着鲜血的青年…
它们的目光齐齐的转向了我,应该说是我身边的勒川。
它们看勒川的眼中有疑‘惑’探究之意,对于这个点来到这里的鬼,它们本能的表示排斥。
说实话,深夜来到‘乱’葬岗见到形形‘色’‘色’的鬼,不怕是不可能。明明是寒夜,我的手心却一直在冒汗。
勒川感应到了我的害怕,劝道,“小小,实在不行,我单独去找就行了。”
“不…”我拒绝道,“都到了这里,怎么能停下步伐。我没事,可以坚持。”
勒川冲我点点头,“你跟着我,别‘乱’跑。”
快要正式踏上山坡的时候,勒川默念口诀,‘逼’人耀眼的金‘色’光芒从他身上散发出来,将我前面的路照亮,他如同神灵一样降临在‘乱’葬岗上。
“啊…”
“啊…”
站在最前方的几位鬼受到了灼烧惨烈的叫了起来,后面的鬼吓得躲到墓碑或墓‘穴’之中,不敢在直视勒川。
有了勒川的带路,我如入无人之境,前方的鬼纷纷低头让路,没有敢为难我的。
我的视线扫过一座座墓碑,寻找霍裘的墓‘穴’。霍裘的墓是新墓,应该‘插’满‘花’圈和白‘色’纸钱,并且墓上没有枯枝烂叶。
专‘门’寻找这样的墓会节省很多时间,因为有些墓碑上写的是行书,并不好认。
黑‘色’的乌鸦在坟头徘徊旋转,发出难听的叫声。有些坟头可以看到红‘色’的火光,我知道这只是少量磷在燃烧。
在一株歪脖子槐树旁边,我找到了霍睿的墓‘穴’。他的墓比周围其它的墓建造的都华丽,大气,墓前方还铺着白‘色’的大理石瓷砖。可见霍家人没少舍得‘花’钱,请工匠为他造墓。
“勒川,我找到了,可要在哪里才能看到郭丽呢?”
勒川围着墓‘穴’转了一圈,对我说道,“他们没有出来,只有我们进去才能见到郭丽和霍裘。他们结了冥婚,现在是夫妻了,应当会住在一起。”
“啊?要进去?”我心吓得咯噔一跳,“我能进去吗?下面不就是地府吗?”
“不…”勒川出言解释道,“下面是墓‘穴’,也是他的房子,让他不至于成为孤魂野鬼。这样的鬼一般过很长一段时间才会去鬼界。”
“哦…”听了他的解释,我稍微安心了点,想到自己来此的目的,心一横牙一咬道。
“勒川,告诉我要怎么下去?该不会是用铲子将这座坟挖开,我可没带工具。”
“那倒不用,小小,你且等会儿…”
勒川闭上了双眼,食指和无名指并拢放在双眼之间。他口中低声喃喃自语一阵,忽然睁开眼睛大叫一声,“开…”
一道法诀打入墓碑之中,接着整座墓开始剧烈的摇晃起来,墓碑啪的一声降了下去,一条楼梯展现在我眼前。
“哇,还能这样!”我惊奇道,“勒川,我能下去吗?”
“当然可以,就是下面很冷,你将围巾围紧些。”
墓‘穴’中的温度比外面要低三分,寒气袭人,我拢紧了脖子上围着的红‘色’围巾,紧紧跟在勒川身后。
下了楼梯就是一条通道,通道紧能容一个人通过,两旁皆是泥土碎屑。
通道并不长,走了二十多米之后一下子变宽。一个四方形大约有四十平米左右的房子出现在我眼前,房间竟如同人间的房间一样,点着红烛摆着桌椅板凳。
若不是房间中间放着一具棺木,真的很难分清虚幻与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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