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少颇为气愤的说道:“他这是在公然挑衅我们。”
“不。”我摇了摇头,纠正道,“他这是在挑衅悬剑。”
“那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我想了想,还是觉得先和总部打声招呼以防万一比较保险。
“你去联系总部,要他们派点人手,我去派出所一趟。”现在唯一的线索就是保安的尸体,希望那边会有什么新的发现。
不管你是谁,既然你想跟我玩游戏,那就来吧!
上午,我又成功的旷课了。反正这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再多旷几次也无所谓……
打车直到派出所,赵警官正好在大厅,像一副霜打的茄子。
“发生什么事了?”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哎……这是我从警这么多年来遇到的最凶残的案件了,我们接到报警又有人被杀了。而且……”
“而且什么?”
赵警官叹了口气,“我开车带你去现场。”
于是,我只好又急急忙忙地赶往新的谋杀现场。
这一次的地点,是在北边的一个小区的胡同口,目击者是一位环卫工,当时看到尸体后差点犯了心脏病。
死者的双腿双脚被钢钉钉在了墙上,胸口被掏空,脑袋歪在一边,同样,脸颊被划破,咧着嘴笑。
在尸体的右侧墙面,是用血写的一行希伯来语:
“所作所为,必须付出代价。”
这句话什么意思?难道这家伙和凶手有过节?
“我在死者的心脏处发现了一张纸条。”法医小琴朝我们走过来,递给我一张用真空袋包起来的血字纸条:
“The_game_has_just_begun!”(游戏,才刚刚开始。)
我皱了皱眉头:“死者的背景调查清楚了吗?”
赵警官道:“死者是个混混,黑帮成员。父母双亡。”
“混混?黑帮?”我立马抓住了关键字。
“对啊,咱这个小县城最大的黑帮组织,我们警察拿他们也无可奈何,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那我们学校保安的资料查清楚了吗?”
“我们做了详细的调查,你们学校的保安以前也是黑帮混混。后来洗手不干才做了保安。至于其他的还要等进一步分析。”
我冷笑道:“可以断定,凶手应该是有针对性的杀人,而且很有可能是黑帮成员。”看来,凶手和这个澧城的第一黑帮有莫大的联系。
赵警官捞了捞头:“那个……涉及那群家伙我们警方不好插手,这次只能麻烦你了。”
“啊……不用说我也知道,一切都交给我,在此期间,你们不要轻举妄动。”
“明白。”赵警官点头“我送您回学校?”
“那就麻烦你了。”
刘安易,四十二岁。早年曾在东南亚做军火生意,后来坐了几年牢。期满后回到国内在这个小城市做起了黑帮老大。
而刘丹丹的母亲,死于车祸。当然,更可能的是被刘安易的仇家杀死。说起来,怎么有点像电影里的老套情节?
如果凶手与第一黑帮有渊源,那么就要想办法混入黑帮再做调查了。刘安易的[黑风]最近和敌对的几个黑帮闹的比较欢,对招收人员方面有所抵制。这个时间进黑帮确实是件难事。
当然,办法还是有的。
“什么?你答应了?”刘丹丹听到我答应她的请求很是惊讶。
“但是我有一个条件。。”我直接开门见山,“我要加入你父亲的[黑风]。”
刘丹丹微微一愣,纳闷道:“你这条件倒是挺奇怪的。”
“这好像和你没有关系吧?”我笑道。
“这个条件我答应,但也请你把我给你的任务好好完成。”
我叹了口气:“你应该把你的这种心思放在学习上才对。”
女孩冷冷地瞪了我一眼:“用不着你来教导我。”
学校的天台是我经常待的地方之一,因为这里可以看见广阔而纯蓝的天空,以及享受着明媚温暖的阳光和徐徐微风。趴在栏杆上,望着祥和的城市,我那烦躁的心也会随着这份宁静变得平静下来。
“难道你现在过的是你想要的生活?”
“至少比待在教室听那些更年期妇女在讲台上喋喋不休要强的多。”刘丹丹目光直视着我,“我不懂你们这些人为了所谓的高考奋笔疾书有什么意义,高考,上大学,大学毕业找工作,每个人都像机械齿轮一样做圆周运动,重复着无聊乏味的生活,不觉得很无趣?”
我抬起头看着湛蓝的天,幽幽道“谁不想自己的生活每天都充满刺激,充满激情?但那种生活真的存在吗?”
刘丹丹理直气壮地回答:“怎么不存在,我现在就过的很好!”
“哈?”我乐了:“你旷课,逃学,无法无天,任你的想法去做你想做的事这样叫有趣?这只是你的个人认为的而已,看似华美,其实已经腐朽。。”
手机响了,是陈子少。我看了女孩一眼,“最后给你一个忠告,没有人因水的平淡而厌倦饮水,所以也不要因生活的平淡而摒弃生活。”
我不是刘丹丹什么人,也没义务去管她以后会是什么样子。所以,自己的路,还是由她自己去选择吧。
之所以会跟她说这些,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她有我当年的影子。一样的任性,一样的冲动。
我曾渴求,每一天都希望能像个孩子一样,想笑的时候尽情的大笑,想哭的时候大声的痛苦,想做什么就去做什么。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以及一场奋不顾身的爱情。
可是,当我们渐渐长大,随着时光的消磨,人经历的多了,伤疤多了,我们终于发现,那些是多么可遇不可求的东西。
她也许只有经历疼痛才会明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