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轻轻的抬起宝月的头,缓缓的,两人的唇碰在了一起。
我和宝月都只是刚成年,这又都是初吻,所以并不懂的什么技巧,很纯洁的。
“啊呜~”
门外的村民见我们,亲在了一起,都发出杀猪般的雷鸣声。
我也当即放弃亲吻,虽说这种感觉很美妙,可是当着全村这么多人的面,真是亲不下去,马上结婚了,以后有大把的时间,也不急于一时。
虽然只是假结婚,不过我可是奔着真的去得。
既然不愿意当我女朋友,那就为我生孩子吧。
大不了给我一个罪名,让我去坐牢,我为宝月都可以折寿十年,难道还怕坐牢不成。
“新娘新郎,发糖,发糖。”
在我们亲过之后,宝月更为害羞的躲入我的胸膛,而村民又开始为我们二人要起糖来。
这是我们村的规距,不过村民们却不可以进我们的家门,特别是寡’妇和鳏(死了老婆的男人),都是不吉利的。
奶奶从屋内拿出一包糖果,分发给村民,大家才算散去,因为这只是一个小小的开始。
因为明天才是重头戏,是我和宝月,拜堂成亲闹洞房的日子。
北方可能在一些重大事情上,规矩比较多,结婚更是头等大事,有‘三书六礼’的繁琐规矩。
有聘书,合八字,安床,拜堂,闹洞房,掀盖头,酒筵等一系列的规律,甚至有些繁琐。
不过这次婚礼从简,从中砍掉一些规矩,直接拜堂成亲,入洞房。
日子就定在明天的黄昏。
为何将婚礼定在黄昏,因为古代人认为夕阳黄昏为吉时,因此又叫做‘昏礼’,‘婚礼’只是后来演化的谐音。
大喜之日被定在明天黄昏,所以从现在到明日,我和宝月都不能见面,更别说合床了。
之后,身穿凤袍的宝月被师父领走,而我则被奶奶领到一处新房内。
这新房是一个邻居家得,由于时间紧促只能借一处新房了。
进了房间,一张大床铺着两床大红被,窗户上也贴满了喜字,十分喜庆。
奶奶把我领进房间,当着我的面,用力的按了按床,然后告诉我:“这床可是请木匠打造的,老结实了,早日给我关家,舔子舔丁,越多越好。”
奶奶深意的看着我,然后招呼一声,就出去了。
看着眼前的大床,我也有些不好意思的,按了按,试试它的结实性。
看着这床,我都有些不好意思,偷偷的笑。
不时,房门被打开,从外面钻进两个小孩,一男一女,是关家‘应’字辈的后生,他们这是来给我挤床的。
挤床,就是新郎在结婚前一天,床上不能空着,最好有男女童子陪伴,这样象征着多子多福,婚后没有孤独感。
就这样,我在新床上安静的渡过了一夜,第二天一早,奶奶和村中几个老娘们,端着花生、红枣、桂圆、莲子。进入新房。
奶奶这是来安床的。
我被赶下了床,穿上新郎袍,胸前还被捆了朵大红花。
外面迎亲的队伍已经准备好了,由散糖童子带领下,我缓缓的向爷爷家走去,去接新娘,然后返回,拜堂成亲入洞房。
由于时间紧促,花轿什么的都没有准备,反正我也不在乎,只在乎能和宝月入洞房就可以了,别的皆可有可无。
没有花轿,那我就当做花轿,背着宝月,此时她被一块红盖头,遮住头,后面还有人,替我们撑红伞,这都是为了辟邪。
而新娘遮红盖头,在民间有两种说法:其一种说法,盖头是为了遮羞。
另一种说法是源于古代的掠夺婚,表示新娘子蒙上红盖头,就永远找不到回去的路了。
还好爷爷家,离新房的距离不算太远,很快就到了。
在进入新房的时,规矩就更多了,我就不多讲了,直接从拜堂开始吧。
拜堂时我的老妈英红出现,看着她疲惫样子,应该才刚赶来。
至于我的父亲关文应,却不见他的身影,我心中有些不高兴,儿子结婚企有老子不在场的道理?
老妈每次都说父亲工作忙,我******想知道,关文应是干什么工作的,难道是挖金矿的?
我就不明白了,爷爷病重垂死,我又结婚,这都是作为一个父亲的,头等大事,然而我的父亲都没有出现。
我不明白,在我父亲眼里,到底是他的工作重要,还是爷爷命以及我的婚礼重要。
在今天大喜的日子,我不想发火,我知道一旦发起火来,今天这婚是铁定结不成了,为了大局,我只能忍一时。
“黄昏吉时已到,拜堂开始~”
在一位老者的吆喝下,拜堂开始。
“给长辈敬茶~”
我和宝月端着茶,分别给爷爷奶奶,老妈和师父,敬热茶。
“一拜高堂,二拜天地,夫妻对拜,送入洞房。”老者吆喝最后一句。
送入洞房并不是闹洞房,而是把宝月送入洞房,且我还不能踏入洞房一步,由我老妈,把宝月接引过去。
而后,就是酒筵了,由我给在场长辈敬酒。
参加酒筵的人很多,几乎全村能来的都来了。
当然这少不了我们关家的特别仪式,那就是‘舞关刀’。
由村中校刀手,上台舞关刀。
舞关刀没有什么花哨,都是实打实的真功夫,所谓外行人看热闹,内行人看门道,全场都是内行人。
估计就我一个人是外行人,师父他也算,不过并不在场,估计躲在一旁哭去了吧。
小时候由于我命硬,能克死父母,除去不能经常和父母见面之外,还有就是不能‘舞关刀’。
爷爷怕我舞关刀后,命变的更硬了,所以并没有教我。
最后爷爷可能是因为高兴,竟然从轮椅上走下来,竟然要亲自为自己孙子舞一段关刀。
古时关刀重约八十二斤,不过现在的关刀基本上都有二十来斤。
不过二十斤的关刀,对于一个壮年的小伙子,在舞一段关刀之后,都是大喘粗气,有些吃不消。
爷爷今年七旬,又身患重病,他上台舞关刀,简直就是扯淡。
不过在爷爷坚持之下,提刀上台,我在一旁小心注视着,如果爷爷体力不支或者是出现意外,我可以第一时间冲上前去。
爷爷年轻时,舞关刀是全村第一人,如今舞的也不赖,知道该如何借力。
可是二十斤的生铁,在爷爷手中飞舞,他老人家根本是吃不消。
“噗嗤。”当爷爷舞完关刀时,身体终于是支撑不住了。
一口鲜血喷在了关刀之上。
“关刀见血。”这可不是一个好征兆,我急忙上前扶住爷爷。
“大婚之日,关刀见血,视为大凶,这婚结不得。”在一个角落里,一位邋遢的老头拿着一个鸡腿,不停的啃着。
当他看到关刀见血,那道目光如同鹰眼般的犀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