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小巷位于接近公路尽头的地方。巷口较窄，位置又略偏，是个不注意便很容易被忽视掉的地方。
清雨站在巷口处，也是肖以尧发现她晕倒的那里，往里面望去。
虽然是晴好的白天，巷子里却仍未透进多少光亮，有些昏暗不明。
幽深的巷道似乎隐隐与记忆重合，脑海中忽然闪现过几个画面，几个身影，刀，打斗……
大脑再次开始作痛，她眉头深锁，紧捂着脑侧缓缓蹲了下去。
肖以尧赶忙也蹲下，抱住她，手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好了好了，不要再想了。”
“我，我没事……”清雨稍缓过来，微微抬头再次看向巷中。
可能正是因为照不进光，这里的空气中都带着几分潮湿的气息，丝丝泛凉，一直凉到了她的心底，缠绕，阴冷。
那是一种恐惧。属于林清雨的恐惧。
虽然她本就胆小到不行，但什么可以把她吓到晕倒？
在原著中有写林清雨打针时的情节，她，是晕血的。
联系之前一闪而过的画面，几道人影，打斗，有刀，那么极有可能见了血……清雨心中隐隐有了猜测。
眼前的小巷似乎再次与记忆叠影，更多的画面涌入脑中，变得连贯起来。
她的身体因愈加强烈的疼痛而微微颤抖，像只瑟瑟发抖的小猫。肖以尧有些心疼，又为她的执着感到无可奈何，思考着要不要强制她停下来。
这时手机响起，他看了眼号码，一愣，然后接听。
“您好，请问是肖以尧先生吗？”
“是的。”
“我们是A市X区公安局，有一起刑事案件需要通过您了解下情况，请您来一趟公安局，配合警方的调查。”
“……好的。”
挂了电话，肖以尧不禁蹙眉，自己什么时候参与过这种事情吗？
清雨离他极近，自然也听到了电话的内容，她微微仰面看他，声音听起来有些有气无力，“是警察打来的吗？”
“嗯。”肖以尧愣了愣，点头应道。见她脸色苍白，不免感到担忧，“我先送你回去，你好好休息……”
“不用。”清雨轻轻摇了摇头，打断了他的话，“他们，应该是因为我才找到你的。”
警察局。
“肖先生您好。”一名警察走过来同肖以尧握了下手。
“您好，”肖以尧笑笑，“不知道我可以提供给警方什么帮助？”
“是这样的，于9月13日F路口的一处小巷内，发生了一起杀人案，那一地带的摄像头年久失修，唯一一个尚可运作的又是在巷口处，看不到里面的情况，”警察说到这顿了一下，“那一时段监控只拍到了一个女孩。”
“一个女孩？”肖以尧一怔，难道是……
“是的，一个女孩，她看到了里面发生的一切，是重要的人证，”警察点点头，“但是她背对着我们，摄像头又常年未换，画面有些模糊，再加上那里光线昏暗，我们并不太确定她的身份。”
“那你们找到我是因为……”
“是因为女孩后来应该是因为受到惊吓晕倒了，而你救了她，你正脸面向过监控，并且车牌也依稀可以辨认。”
“这样啊……”肖以尧偏头看向自己身侧低着头的女孩，所以她……目视了一场杀人的经过吗……他心中疼惜更甚。
警察顺着他的视线也看到了清雨，这个体型特征……“是这位小姐吗？”
“嗯，”肖以尧点头，“不过她现在状态不太好，可能需要改天……”
“没事的，”清雨拉拉他的衣袖，“我没事的以尧。”然后她缓缓抬头，望向警察，干咽了一下，眼睛里流露出几丝害怕，语气中却含着几分坚定，“我很好。现在就需要录口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