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始，我以为又是有人开玩笑……”盛伟的职业说的好听是主编，不好听，那就是狗仔，一个明星又爱又恨的职业，红的人想狗仔对自己视而不见，没红的人想狗仔来爆自己，甚至会主动寄送自己的八卦隐私，求曝光，以前盛伟遇见了好几次。
“无意搜索了下，发现6年前，10月26号，申城发生了一场传播面特别广泛的豪门事件，申城大户嫡子夫妇车祸生亡，幼子被绑架。而这录音里面提的也是26号，我担心有心人对你不利，所以谁也没说，直接给你打了电话。”盛伟是跟艺人打惯交道的，知道说什么能得到最大利益和最大的感激。
等了几秒，没听到对方说话，盛伟试探性的问，“毕总，在听吗？”
毕骁麟握着手机的手攥成了拳头，手背上青筋慢步，“这录音是全部了？”
“对，我放了全部。”
“有寄件人地址吗？”
“没有，匿名的。”
“那消了吧，这个忙我记着。”
“毕总，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以前娱乐频道最难的时候你也帮过我……这样你先忙，我把录音毁了。”
毕骁麟嗯了一声就挂了电话，修长的手因为爆起的青筋显得可怖。
周身散发的冷硬气场隔绝外部空间，仿佛与他身后换卧室门锁的师傅不在同一个世界。
泛着青筋的手在手机上输入一个电话号码拨出去，吩咐道，“给我查查这几天有谁去监狱看过我妈。15分钟内把消息发我。”
吩咐完挂掉电话的下一秒，有电话打进来：“阿城，在春城查的怎么样？”
“我找了边防的帮忙，经过边防录像比对，的确发现有抓了阿弥的车到过边防，但那车后来反转绕道，最后，在没防守的界碑处发现了那辆车，旁边有三个人在边境被射杀，阿弥下落不明。”贺连城的声音里满是沧桑，“我不知道他是不是还在春城。我准备过境去打听。对了，你和殷樱怎么样？”
“拿证了，今晚开始同床。”
那边安静了几秒才道：“我在这边跟警察打交道时，翻了这边的刑事档案，有有关梓浩的，既然你和殷樱在一起了，这消息你告诉她。”
“嗯，过几天去找你。”滴的一声后，毕骁麟又道，“阿城，我有电话进来，再打给你。”说着接通了另外一通电话，“查的怎么样？”
电话那头的声音尖锐而冷静：“毕总，监狱记录上，这几天出了您，还有一个叫宋子珍的人去看过您母亲。那边的狱警说，您母亲给了宋子珍一个地址，让她自己决定要不要把拿到的东西公之于众……”这人稍作停顿马上补充道，“宋子珍现在在申城郊区拍戏。”
“行，”毕骁麟眼睛一眯，俊美的脸上都是杀气，“给我联系平常处理集团民闹的人去宋子珍的片场，带上记者，社会新闻、法制新闻、娱乐的都通知，说她拒绝支付巨额房款。”
……
君越证券CEO办公室。
虽然在申城君越证券写字楼不是最高的，但是因为虽在的中心闹市区周边限制楼高，所以在20层的视野极好，站在落地窗前能够俯瞰申城最繁华的资本交易地的景象。
殷樱拿着文件敲门进来时，王源正立在落地窗前，似在欣赏楼下的人们，忙忙碌碌的，如蚂蚁般的微小。
“王总。”
王源转身，指了指办公桌前的沙发椅，“坐。”自己在老板椅上坐下。
“你来公司有两个月了吧，对公司现状有什么感想？”王源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烟，“不介意我抽烟吧？”
“您自便。”殷樱看着他点燃烟后，才回答他的第一个问题，“类似公司现状的问题，我二叔也曾经问过我，当时我跟他说我才刚到对公司还不是很了解。”
王源把烟拿离了嘴边，在烟灰缸上方弹了弹，“那你现在也要这么回答我？”
殷樱轻笑，“不会，我想告诉王总，现在君越证券尾大不掉，部门之间风险意识薄弱，部门领导注重个人利益，公司收入最大的两个部门，交易部和发行部，几乎毫无建树，更加没有开拓创新巩固以往优势的动力。长此以往，君越会从全国前10的证券公司排行榜中消失。”
“看来问题严重。”王源长吸了口烟，神情严肃认真，“在我任职期间出现这些大问题，是不是我到了下台的时候了？”
殷樱一顿，不明白他这样问她意图，因为惯常性的思考动作，下意识地眼睛随意扫了下办公桌，看到上面放着昨天谢苗准备要她签字的测试签呈，笑道，“王总您的任命是董事会决定的，我不知该如何回答你的问题。”
“哈哈，你很聪明，”王源一改刚刚严肃的表情，大笑后，有些感慨，“你虽然长得像你母亲，但是性格却与你父亲相似，每一步都走的小心谨慎，战战兢兢的会活得累。”这句话还未落音，他就看到殷樱的眉头皱了下，“还有，如果你对与你对话的人有防备之心，最好能够控制自己下意识的举动。不然，纵使再小心，聪明的敌人也会发现你的破绽。”
“你父亲曾经赞扬过你很多次，说你即使局面再混乱也能够分清主次。这是你的优点。”
爸爸……幼时骑在殷礼中肩膀上俯视的视角骤然浮现在脑海中，惹地殷樱心头猛地一酸。
“你这样的个性，在平常公司能够平平稳稳的度过，但是在君越，如今你几个堂叔拿了大部分的股权，几个堂兄也有话语权，而你比起他们……”王源适可而止，转了话题，又道，“你需要对公司做出贡献才能赢得地位，而目前在君越挽救发行部前期损失是最能提升地位的工作。现在上面有新政-策，要做IPO扶贫，相比繁华地区，贫困地区的ipo项目更容易通过。今天叫你来的目的，就是寻问你是不是尝试做发行业务？”
殷樱的面上既无动心也五不屑，淡淡问，“王总所说的贫困地区是哪儿？”
王源吸了一口烟后再吐出，边往烟灰缸弹烟灰边道，“目前发行部递交上面的资料，几率比较大的是春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