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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在那上面留下红痕,可想而知是怎样的美景。
季矜从容地退开一步,转身面对荀珏,轻言道:“可。”
荀珏微微勾唇愉悦道:“一言为定。”
松汀院里简直就是一场闹剧,乐晔来得意的笑容在看见里面只是崔家家主一人之后,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怎么被季宁给逃了?她脸色一沉,立刻想到了那个从来都没被她放在眼底过的花瓶一样的季矜。
看来这季氏两姐妹都还有点本事,也好,省得对手太弱了让她太过无趣。
如夫人同样是一脸愕然,人呢?怎么就只有夫主一人在这里?
这两人的表情崔真没有错过,她同样心里一沉,这两人居然勾结在一起了?
还是说,从一开始,如夫人进入崔家就是一个阴谋?
一想到这个可能,崔真简直就不寒而栗。
崔家已经指望不上她的阿父了,她必须得和祖母商量。
幸好季宁不在这里,崔真心里唯一庆幸的就是这一点了。
“你们在门口吵吵闹闹干什么?”
崔家家主看见了自己的女儿并没有什么好脸色,反倒是如夫人乖巧地上前为她轻轻按揉额头让他脸色舒缓了不少,一脸爱惜的看着她。
崔真对这样的场面早已经麻木了,十几年的折磨足以让她消磨掉对自己亲生父亲的所有期待了。
“回阿父,是季氏姊妹在府里迷路了,儿去找找,结果遇见了如夫人。”
崔真恭敬地回答他,只是神色之间毫无亲近之意。
显然崔家主并不在意她的态度,闻言蹙了蹙眉:“季氏姊妹?相府的?果然那两个人生的就是……。”
崔家家主自持君子之风不屑口出恶言,可是谁都明白记下来了的绝对不是什么好话。
崔真神色不变,却十分庆幸刚才自己将众位娘子留在外面的举动。
不然这句话被听了去,不知又会引起多少风波。
有个这样自私只顾自己,从来不为其他考虑的父亲,崔真心里也满是疲惫。
她有时候甚至是羡慕季宁的,她们同样年幼丧母,季宁更是生母为了她难产而死,尽管她的出身一直为人所诟病,季相的名声也不好,可是至少季相一直将她护得好好的,继母殷氏也不曾为难她。
而且,说起殷氏,崔真实在是不知他的父亲有何脸面鄙夷她。
明明是他当初迷恋上了那个女人,为了她要死要活的要退婚,哪个世家都没有干过这样的事情,他简直是让崔家沦为笑柄。
尽管崔真和殷氏并无多少接触,也了解对方是个行事磊落坦荡的人。
反观她,明明是顶级世家的嫡女,可是从小过的日子简直是一言难尽。
崔真打起精神,仿佛没有听见崔家家主的话,却心底极不耐和他周旋下去,恭敬道:“阿父若是无事,儿先告退,不打扰您了。”
崔家家主毫不在意地挥了挥手,崔真毫不留恋利落地转身离开了。
她出去将外面的众位娘子都安排好,无视乐晔来的脸色,招了招手让她之前吩咐过的小丫鬟过来回报。
得知季宁和季矜都已经被安排在了她院落的附近,她这才彻底放下心来。
然而如夫人离开松汀院不就,她支开了自己的侍女想要再去找乐晔来商量对策,可是却后颈一疼,被人打晕了过去。
卧室里,季宁被放在了榻上,她手臂上的伤口已经被包扎了起来,可是她体内的那股药性又再次发作了。
而且,她的嘴里还在甜腻地呢喃着什么,季矜从未见过这样的阿姐。
她凑近去一听,季宁在渴求却又痛苦地呢喃着:“阿华,阿华!”
阿华?季矜疑惑地皱起了眉头,这是谁,阿姐从来都没有和她说过。
“娘子,时间不多,她的侍女见她就未归去,必定会去找来的,事情闹大了不好收场。”
不久荀珏就带着人回来了,他将如夫人放在地上,对季矜劝告道。
季宁已经被阿妤放到了冷水里泡着缓解药性了,估摸着时间也差不多了。
她让涟娘去通知季宁,阿姐必定是想要亲自审问的。
不过在那之前,季矜拔下自己头上尖锐的发钗,挑着人体身上隐蔽又疼痛的部位对如夫人狠狠地刺了好计算,敢用那种肮脏的手段算计她阿姐?
季矜一点都不避讳荀珏,因为她根本不在意自己在别人眼里是什么形象。
荀珏看着眉眼动了动,他有预感那一下下终归有一天会刺到自己的身上。
季宁被丽姬搀扶着走了出来,丽姬看到季矜毫不犹豫干脆利落的动作,她美若天仙的脸蛋连半分动容都无,她的腿被吓软了。
果然是体内流着反派的血,连看起来最善良的季大美人都有如此狠的时候。
丽姬庆幸自己没惹着过这一家人,咿,应该是吧?
如夫人早在被季矜刺的第一下就醒过来了,剧烈的疼痛让她想尖叫出声,可是却发不出丝毫的声音,因为荀珏点了她的哑穴。
她惊恐地看着这些人,哪里不明白自己要不好了。
不过她早已经下定决心要将自己的这条贱命报恩了,所以她决计会死咬牙关,无论她们问什么都不会说的。
季宁的身体还很虚弱,她的脸色有些苍白,可是她一贯沉静的眼眸却因为灼灼的怒火而显得明亮摄人。
“解开她的穴道。”季矜转脸看向荀珏。
荀珏闻言上前在她身上一点,如夫人立刻痛呼出声了。
“你为什么要帮乐晔来?”这是季宁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这两个人根本八竿子打不着啊。
而且这样帮她对如夫人自己有什么好处,一个贵女主母,而且还是丞相千金,就算是有家主宠爱,她又哪里会像现在逍遥自在呢?
如夫人闭口不言,看样子已经心存死志了。
季宁蹙了蹙眉,这样不怕任何折磨,心志坚定的人最难搞了,她根本不会说出任何有用信息的。
然而季矜仔细地打量她一眼却若有所悟,她上前轻声对季宁道:“阿姐,你仔细看她的容貌,是不是有三分像乐晔来?”
季宁闻言一惊,确实是如此,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
因为一个是高高在上的将军府娘子,一个不过是后院卑贱的姬妾而已。根本就不会有人将这两者联系在一起。
而且两人一个不过刚刚及笄,一个却是风华正茂韵味十足,就算是容貌有些相像也因为这迥然的气质而大为不同。
“你还有什么话说?我可不信你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季宁唇角微勾,是她一贯温柔的轻言细语,可是却让人不寒而栗。
如夫人脸色一变,没想到她们居然能看出这些来。
可是只要自己不说,她们就不会知道更多了,思及此,她微微定下神来。
“我知你不怕死,我们不会杀你,还会将你放回去。只是若是你的容颜被毁呢,你能够预料到自己的下场吗?”
季矜上前将那只血淋淋的发钗尖端抵在如夫人姣好的脸蛋上,那银器的冷芒一直冰到了如夫人的心底。
季矜平静的话语让她的身子狠狠一颤,她不怕死,可是她怕过凄惨的苦日子。
要是她没有了这张脸,夫主是不会再宠爱她的。
老夫人和娘子都厌恶她非常,一定不会让她好过的,到时候真是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季宁看出了如夫人的神色动摇,已经不如先前那般了,她再接再厉:“你没发觉自己的身子有问题吗?看你的穿着必定十分受宠,可是为什么一直没有子嗣,你就没有怀疑过吗?”
如夫人闻言神色大变,浑身说不清是因为害怕还是激动地爬起来朝着季宁抓去,只是被侍女拦住了。
“你说什么?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听出了她声音里的惊惶和不可置信,季宁并不卖关子,直接道:“你被下了绝育药了。”
季宁敢这样说,是因为她有把握对方一定会上钩:“我手里有解药。”
然而如夫人仿佛没有听见一般失了神,她这时候想到的都是在她进崔家门的前一夜,主子为她送嫁,亲自端给她的那杯酒。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这个,崔真那个小丫头没有这么多心眼,至于老夫人那个人虽然厌恶得不想看见她,可是她不会对子嗣出手,不会嫌弃自己的子孙多的。
她进门前几年她也找大夫看过,只不过那大夫都是主子推荐给她的,说是她身体健康,可是子女缘薄。
如夫人脸色苍白,变得比季宁还脸色难看,她闭了闭眼,终于痛苦的做出了决定。
将军府,乐晔来为了乐大将军的毒都要急疯了,可是荀珏却一直都不慌不忙地显得尤其悠闲自在,这怎么能不招她的眼呢?
“荀恒玉,我父生死未知,你身为客卿,就是如此为主尽忠的吗?”
面对乐晔来明显地迁怒质问,荀珏神色依旧淡然毫无波动:“娘子稍安勿躁,大将军不会有事的。”
乐晔来闻言尽管不信,可是神色却也好了许多。
她将濮阳有名的大夫都请了回来,可是他们都配置不出解药。
而她自己虽然对毒,药有研究,可是她并不擅长解毒。
此刻乐晔来真是束手无策,要是她阿父真的出了什么事情的话,她必定要杀光姓季的一家。
无疑荀珏的这句话,让她的心底好受了不少。
看出乐晔来的疑惑和质疑,荀珏正襟危坐却神色从容微微淡笑:“季相并非要大将军的命,我们现在要做的,不过是等而已。”